冷漠?這不像原本的你。
”
文妍停下腳步,帶着一雙微怒的眸子看着他。
“你為什麼這樣、為什麼那樣’,‘這不是原本、應該有的你’,你喜歡主觀的對我說話,好像你有多了解我似的。
”她氣得雙手置于胸前。
“我是很了解你,隻是你不肯承認罷了。
”他說得毫不避諱。
她訝然他的回答而直握雙拳。
“好,你詛你了解我,你倒說說看你了解哪些?”
瑞查笑了,他的笑容仿佛即将揭開她不可告人的秘密,直直走向她。
“你是一個相當倔強的人,即使做錯事情,隻要自己覺得有理,仍會毫無歉疚的昂首應對。
”
他的這番話令她想起當初和伊恩認識時,常對他做出一些無理的要求,雖然蠻橫霸道,不過他仍是依了她。
他确實猜中了她的個性。
“還有,你很會照顧身邊的人,從不介意階級地位的懸殊,對人毫無芥蒂,也十分真誠。
”
這又讓她想起與伊恩身邊一群侍衛相處時的日子,他們确實常說她是一個沒有距離的王妃,尤其是莎羅……他也确實說中了她待人處世的方式。
“你重情義,就算是知道沒有未來的明天,你仍含全心全意的度過每一分每一秒,不讓任何一刻成為遺憾。
”
聽着他所說的每一個字,宛如把她帶回那傷痛的最後一幕,伊恩終究還是選擇将她送回未來。
“再來就是——”
“夠了!”文妍已經被他說得無法遁形,眼前的男人徹底掀開她的内心,令她覺得好透明。
“我說對了嗎?”瑞查看着她漸漸垂下的臉龐,他說對了。
文妍不容自己原形畢露,擡高下颚從容的笑着。
我覺得你不适合當腦科醫生,你應該去當心理醫生才是。
”
“我确實輔修心理系,你的建議我會列入考慮。
”
着着他背對陽光的面孔,令人有股難以揣測的神秘,尤其是那雙熟悉的藍眼睛。
“你……”他到底是誰?
“嗯?”
文妍看着他的臉,抹去心中的問号。
他怎麼可能會是伊恩,不可能!
她轉移話題,注意到他微紅的臉。
“你的臉好紅,你怎麼了?”
“喔,我覺得有點熱,也許還沒習慣台灣的氣候吧!”他把領口的扣子解開兩顆,讓結實的胸膛在襯衫内忽隐忽現。
她沒看見他誘人的體格,倒是對他輕咳的模樣較為擔心。
“該不會發燒了?”
“也許吧,醫院裡的冷氣特強,外頭的陽光又猛烈。
”
“你要不要回去休息?”
“沒事,難得來這兒,我們逛逛吧!”他尴尬的笑着。
文妍看着他輕松的笑容,也許真的沒事,便不再理會他的微恙,迳自往海的另一邊走去。
他們一路上沉默的時間比較多,各想各的心事,各有各的計劃,偶爾想到什麼話題才會提出來聊聊,時間也在閑話家常中流逝。
來海邊的最大好處就是能吃上一頓便宜又大碗的海鮮,文妍這次當然不會放過,所以帶着瑞查到一間熱鬧的店裡點鮮美魚湯嘗嘗。
文妍注意到瑞查的咳嗽較剛才嚴重,該不會是海風強勁,沒病也把他吹出病來了。
她把面前熱騰臆的魚湯推到他面前。
“你趁熱喝,很新鮮的。
”
瑞查才要用湯匙舀一口送到嘴邊,突然又放下湯匙輕輕咳嗽。
“你還好吧?”就算平常很讨厭他的傲慢自大,但看見他這副模樣,怎會不勾起同情心呢!
她憂心忡仲的拍着他的背部,幫他順氣。
“沒——咳——沒事。
”
文妍皺眉的努了努嘴,拿起皮包走向老闆那兒,率先把帳單結了,然後再回到位置上。
“把湯喝了吧,我們回去了。
”
“不是還要看夜景嗎?”
“還看,不看了!你都咳得那麼嚴重,還硬撐。
”她不悅的睨着他。
“抱歉,掃了你的興。
”
“我不是怪你,隻是——”他又開始咳嗽。
“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去看醫生?”
“我自己就是醫生,沒事的。
”他很想露出笑臉.可是強硬抑制咳嗽隻有脹紅臉而已。
“既然知道自己是醫生,還那麼不會照顧自己,真是的!”看着她的憤怒,他有點做然。
“你在關心我嗎?”
“我——”她的眼睛不停的眨動着。
“我哪有,我隻是在想待會兒你有沒有辦法載我回去罷了。
”
“噢。
”他又垂下臉去。
“那……我們回去吧。
”
她真的不是有意要削弱他的傲氣,隻是……誰教他老是油腔滑調的,這是直覺反應嘛!坐在一旁的她,都能感受他的不舒服,何況是他本人。
文妍偶爾會偷偷瞥向他的臉龐,生病的他顯得十分嚴肅,緊蹙眉心的模樣更讓她不安。
“喂,你要不要先回去,我自己坐計程車就可以了,不然到時候你昏倒在半路上沒有發現怎麼辦?”
他無力的笑了。
“我沒那麼糟,還撐得過去。
”“你真的沒問題?還是光柱你家的方向走好了。
”她還是覺得不放心。
“你認為我是一個會讓女士搭車回去的人嗎?放心,我真的沒事,你隻要别再跟我争就行了。
”
文妍很聰話,真的沒有再開口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