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呼吸微弱的奄奄模樣,無凝的心中莫名的有股焦躁不安和心疼,直沖沖的火氣梗在胸口,卻又不便發作,真教他一肚子的悶氣。
“算算時辰,也差不多快醒了。
”老頭喃喃的開口,嗓音低啞而有力,“這丫狀的穴位與常人不同,幾乎都左移三寸,若非她體質天生異常,再不就是無上師姊讓她服下了什麼寶藥,才會讓這丫頭如此超乎凡人。
”
“老頭!”無凝仍不放心的瞪着他,“你确定她的穴位與常人不同,我沒有紮錯?”、當時無凝抱着這女孩和蒙悠他們急奔間雲求救,豈料蒙悠替她上藥換穿白袍之後,老頭竟要他無凝在穴外左移三寸處紮針,真是詭異到家,害他忐忑不安了許多,深怕自己醫死了這天外飛來的病人——他命中注定的“牽手”。
若非老頭信誓旦旦的一再保證,打死無凝也不敢這麼輕舉妄動,現在可好了,四天三夜?無凝覺得自己急得都快要哭了,而床上的嬌軀卻仍是動也不動。
“當然沒有紮錯!”老老聞言白眉一豎,像是無凝的話侮蔑了自己,“我‘鬼算柳天訣’的名号,豈是浪得虛名?舉凡機關建築、奇門八陣法、占蔔、醫術,有哪一項不是我畢生傲人所精,無人能及?想當年……”
“得了!得了!你連自己的命都算不出來,你精個屁啊?”無凝冷冷的揮一揮手打斷老頭的口沫橫飛。
他無凝壓根兒不把這撫養自己長大的養父給看在眼裡。
然而老人的臉上卻泛起紅暈,像是被無凝說中了心事那般的啞口無言。
誰教自己算不出自個兒的命盤呢?就連無凝的命運,他也算不出個所以然,難怪被這沒大沒小的臭小子,給冷嘲熱諷得無話可說。
真是一物克一物!想當年叱咤江湖的他——鬼算柳天決,當真可用橫行武林來形容他的威名顯赫,今兒個卻得栽在這毛頭小子的手上,真是……有夠殘酷的天意啊。
老頭想到此,不禁哀怨的歎了口氣,似乎十分感歎老天爺不長眼睛。
“柳叔!你又擺了什麼爛陣啊?”
“無凝!我們過不了柳樹林啦!快叫柳叔撤陣啊!”
外頭突地傳來蒙悠和蒙謙的鬼叫嚷嚷,無凝翻了個白眼,皺了自己的兩道劍眉,卻依舊動也不動的坐在床榻。
“來啦!”隻見老頭一臉嘻笑笑的奔出木屋,拔掉柳樹林外的幾根紫竹,蒙悠和蒙謙這才氣喘籲籲的跑出漫天迷霧的樹林。
“柳叔!這是什麼陣咽?一進去走沒幾步,就霧蒙蒙的伸手不見五指!”蒙悠喘氣的輕拍胸口,指着身後恢愎蒼綠的柳樹林,莫名其妙的追問一臉得意非凡的老頭。
“對啊!還好沒撞上柳樹,要不然我這張萬人迷的FACE,還能看嗎?”蒙謙也在一旁喳呼的鬼叫,他那張帶亮的俊臉,可是蒙謙日夜美容保養的結果,寶貝得很哩!怎堪一絲損傷?
“嘿嘿!”柳天訣得意的笑着,老臉上有着說不出的淘氣和頑皮,“那可是老夫獨創的‘五雷陣’,要不是這個時代的法治嚴謹,殺人就得坐牢,不然你們現在早就誤觸機關,被五雷轟炸而死啦!”說着一陣得意狂笑,完全一副老當益壯,神采奕奕的模樣。
“乖乖!這麼曆害!那你幫我老爸排的‘陰陽五行陣’,不就算是小CASE喽?”蒙謙本着千穿萬穿,唯獨馬屁不穿的道理,替柳天訣戴張高帽子,果真引來他呵呵高興的笑聲。
“那還用說!柳叔的陣卦一級棒,醫術更是沒得話說,那天外飛來的春麗小師妹,隻怕現在已經可以活蹦亂跳了哩!你說是不是啊?柳叔?”蒙悠接口的大捧特捧。
隻見柳老頭呵呵的笑顔一僵,臉色頓時一沉,黯然的指了指屋内,蒙悠和蒙謙兩人霎時噤口的跟着老頭進去,大氣也不敢再吭個半聲。
這間雲小築木屋内煙霧袅袅,地上的火燼燒着沸騰的藥草香氣,除了屋後傳來輕微的瀑布沖擊聲響外真可謂達到了最高品質——靜悄悄的地步。
“無凝!你未來的小娘子醒了沒啊?”蒙謙猶不知死活的走近床榻,一臉的嘻笑,卻換來無凝的怒目以視。
“喂!喂!兄弟!我這麼有人情味的來探望我未來的弟媳,你沒事睜那麼大的眼幹嘛?”蒙謙噴了幾聲,不搭理鼻子噴氣的無凝,将目光移向床榻上的憔悴病容,這才詫異的閉上尊口。
老天!難怪這家夥一臉的死氣沉沉!眼看這飛來的丫頭氣若遊絲,活像隻用兩根指頭都能捏得死她的模樣,就連一向潇脫樂天派的蒙謙,都忍不住的心頭沉重起來,更何況是外表剛硬,實則内心情感豐富的無凝了。
“怎麼還沒醒嗎?!”瞥見蒙謙沉憂的側面表情,蒙悠一個箭步的越過老頭,來到床前,這一看連她也傻了眼。
“柳叔!怎麼會這樣呢?都四天三夜啦!”蒙悠心急的嚷嚷,對這莫名其妙闖入他們時空的小女孩,蒙悠有種身為大姊的莫名責任感和強烈的保護欲。
承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