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拚命地搖晃着蒙謙。
“沒有!”蒙謙一臉懊惱,然後目光微閃的遲疑道:“那串天珠還沒空運過來。
”
“沒有就好……”寒星疲憊的喃喃,下意識的掏出腰間上從不離身的琥珀色天珠,目光不經意的望了下錦囊,疲倦的神情陡地一陣驚異。
“星兒!”蒙謙的聲音喚回她的心神。
“什麼?”寒星擡頭,神色平靜的放回天珠,望着一臉陰霾的蒙謙。
“我希望……”蒙謙頓了頓,神情煩亂,“我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希望什麼,不過……你到底有什麼打算?”
他隻覺腦中一陣烘烘熱,這些“古人”已經搞得他七葷八素,沒了方寸,也讓他蒙謙失去平日蒙大少的神氣。
“我不知道。
”寒星遲疑了半晌,終于緩緩開口,神情間充滿難言的複雜情感,眸中也有着澄澈的傷懷,她的纖五指更不安的來回摩挲腰間暗袋,再再都證明她的不安和猶疑。
“不知道?!”蒙謙的一張俊臉頓時皺了起來,“很好!”他面如土色,死氣沉沉的泛起苦笑,“星兒,我愈來愈‘喜歡’你們這些古人的幽默感了!”
還有!他暗暗加了一句:我蒙謙上輩子到底欠了你們多少古錢?一億?兩億……
襖山上,明月高懸,周遭陰風慘慘,彌漫一股沉郁濃重的森森寒氣。
數月前的襖山論劍一戰,“摩火教”已東山再起,再度睥睨武林。
九大門派及其餘名門正派,莫不死的死,傷的傷,皆處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局面。
面對摩火教盛勢淩人,八面威風不可一世的傲氣,無不暗暗懷恨,卻得忍氣吞聲,隻求苟延殘喘的存活。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大“豆腐”能屈亦能伸也。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武林中自诩正義之者,莫不存着苟且偷安的念頭,更甚者則極盡逢迎巴結、蜜語謅媚之能事,為的是“生存”兩字!
“摩火教”熱力正如日中天,忌無文将寒星打落懸崖後,更是肆無忌憚的将江湖左右,甚至黨員則皇之的在祆山聖地駐教,将這空靈之地占為已有,行為甚是嚣張已極。
“哈!哈……”一聲刺耳震膜的狂妄笑聲破空傳來,震得襖山為之撼搖,飛禽奔竄驚飛,好不駭人,“練成了!練成了!哈……”又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得意狂笑,這聲音是來自“摩火教”駐地。
“恭喜教主!賀喜教主!神功已成,摩火四揚,千秋萬載,世世不衰!”
逢迎拍馬屁的震耳恭賀傳來,忌無文一臉狂傲笑意,高高在上的端坐在龍形磐石椅上,一襲黃袍加身,赫然武林至尊的模樣,俯視底下膜拜的衆多教徒。
“恭喜教主練成神經,今後還多望教主多多提醒,屬下當鞠躬盡瘁,赴湯蹈火亦在所不惜!”一名側立于忌無文座旁的老者,卑屈着身子,曲意逢迎有若搖尾乞憐之小狗。
“很好!”忌無文大刺剌的一笑,繼而轉向那名老者,“老夫能有今日,亦是你龍傲天的功勞,若不是你将老夫救回總教,又不吝奉獻這本‘萬儀心法’,讓老夫練成天下無敵之神功,‘摩火教’也不會有今天這般叱咤風雲的局面,這不都是你的功勞嗎?老夫自是不會虧待你。
所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龍兄弟你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隻要有老夫在的一天,榮華富貴就絕少不了你的份兒!”說完又是一陣得意笑聲,好似天下已在他掌握中,唾手可得。
“謝教主洪恩!屬下自當效命追随,至死不渝。
”龍傲天白玉般的面容上顯現一抹心喜,又是卑躬屈膝的拜謝。
二十年前他龍傲天謀害胞兄龍在天,為的不僅僅是篡奪教主之位,他更癡心妄想的乃是龍在天甫得手的“萬儀心法”秘笈。
謀奪之事一被揭發,他連忙摧着秘笈逃逸而去。
然鑽研心法十年之久,卻一無所得,後來他才了解“萬儀心法”心得童身習練,而他龍傲天早已失去資格。
“良禽擇木而萋”,無奈下,他隻得依附忌無文,借他童身之體習練心法,也借以保全自身,此乃其權宜之計。
然而,此刻正為自己摩火教得意江湖,而沾沾自喜的忌無文,是怎樣也不會懷疑外表對他忠貞不二的龍傲天,在備綠權勢下竟暗懷鬼胎?
龍傲天睨視底下衆多教徒,現在他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身份,比起在“龍紋教”時自是身價更為高段。
而且很快的,“摩火教”就又将歸他龍某人所有,到時他就是武林至尊,沒人再能将他踩在腳下……
“蒙悠,她到底在不在?”無凝手持無線話筒在房中來回踱步,俊朗的面容罩着一抹惴惴不安,語氣焦急的追問彼端的蒙悠。
“不在!”蒙悠在電話那端繞着電話線,口吻無情的回答:“你急什麼?趕她走的時候,你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現在她走了,不正如你所願了嗎?你還找她做啥?”
無凝知道蒙悠故意刁難他,他強行捺住性子和内心如焚的焦急。
從老頭那兒回來時,屋裡早已空無一人,而到現在都已經淩晨一點了,寒星仍還沒回來,這并不尋常,難道她真的聽他的胡言亂語,一個人離家出去,再也不回來了?
這個念頭讓無凝心中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