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啊?”寒星轉了轉眼珠,一臉好奇不解的望着師父,暫時将生死的問題忘得一幹二淨。
“數十年前,武林突然竄出一幫邪教——摩火教。
”
無上語重心長的搖了搖頭,仿佛往事不堪回首似的,“他們萬惡不赦,仗恃武力高強,在江湖上胡作非為,甚至向武林各大門派公然挑下戰書,意圖稱霸武林。
當時以武當為首,齊聚武林各大門派高手,于襖山一戰,一舉消滅了摩火教徒,豈料竟還有其他黨羽再度揚幟摩火教名,唉!莫非這真是天意?”無上不勝欷虛的說。
“天意?”寒星英挺的濃眉一挑,“難不成今日未時的襖山論劍,摩火教又要來此擾亂滋事?”
“隻怕真是如此!”無上微微颔首歎道:“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想必摩火教之勢力已益加壯大,此番論劍一戰,隻怕各大門派是兇多吉少了。
”
“是嗎?”寒星不屑的嗤了一聲,揭了揭手中那千年寒鐵所鑄造而成的狼牙棒,一副威風凜凜不容侵犯的模樣。
她接着又說:“我倒要試試他們有多少能耐,能抵得過我冷寒星的寒鐵狼牙棒!包管他們被我打得哭爹喊娘,屁滾尿流的棄甲而逃!”
寒星大刺刺的嚣張口吻,那般狂妄自大,仿佛不把天下人給看在眼裡似的,然而那副俏模樣卻仍教人發噱想笑。
無上師太憋笑的搖了搖頭,她早已将死生置之度外,故而她并不擔心自己會撒手人寰。
“走吧!已近午時了,不快些趕路隻怕會趕不上這場武林盛會了。
”無上看了看天色,笑咪咪的丢下話,又施展着輕功飛馳而去。
“無上!等等我啦!你這老奸巨猾的死尼姑,又偷偷先‘落跑’!”寒星拎着狼牙棒,喳呼的在曲徑上跳腳,然後腳步不敢停歇的也跟了上去,像是一道飛掠的白色流星,疾疾的尾随無上的藍色身影而去。
陡峭的曲徑上已無半點聲息,人影杳然無蹤,蓦地風和日麗的日子裡,卻霎時的竄過一陣狂卷的陰風,揚起片片陰霾黃沙,直至雲端矗立的襖山……
“真是奇怪,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下起狂風暴雨來了?氣象報告明明說今兒個是難得的好天氣啊,真是怪了!”蒙悠嘀嘀咕咕的趴在窗口,望着外頭風雲變色,驟雨狂奔的陰暗天氣,不禁心頭一股納悶。
蒙悠——二十五歲不到的年紀,是“印象派”模特兒經紀公司的二當家。
一頭直披而洩的烏黑長發,亮眼的明顯五官,高挑勻婷的身材,若非她執意模特兒經紀人的工作,否則“印象派”當紅首席的名模特兒,自是非她莫屬。
“夏天嘛!難免雷陣雨多,反正今天晚上才有工作,你在急個什麼勁啊?”
說話的是蒙悠的大哥——蒙謙,他正大刺刺的坐在柳家的皮制沙發椅上,一身白襯衫、牛仔褲,壯碩高大的體格,渾身散發着男人的陽剛英氣,更教人驚疑的是他臉頰上那道細白疤痕,竟毫無損及他那深刻分明的俊帥輪廓,還益發襯得他更加的英氣逼人,豪邁灑脫。
“是嗎?我怎麼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整顆心好像悶得透不過氣來,真是奇怪!”懷疑自己的多心,蒙悠搖了搖頭,漂亮的五官微微皺起,目光瞥向坐在客廳尾端的高大男子。
“無凝!看樣子咱們下午也甭去拍照了,改到明天吧!說不定明天會是個陽光普照的好天氣,我叫攝影組給你多拍幾張海灘照片,那些雜志社等得都快發瘋了。
”蒙悠歎了口氣,聳聳肩的望着那名叫無凝的高大男子,好似有些無奈。
“我無所謂。
”無凝冷淡的開口,自桌上成堆的竹筷中擡首,他那一雙濃挺劍眉,炯炯有神的大眼,犀利無比的掃視着蒙家兄妹一眼。
而他那高挺的鼻梁有如刀削;厚薄适中的雙唇弧度完美得無懈可擊,這些再再的顯示出他身上渾然天成的一股傲氣,而舉手投足間,皆顯露出他那有如人中龍鳳的不凡器宇。
“無凝!你又在算什麼啦?該不是在算你老婆會何時出現吧?”蒙謙咧嘴讪笑道,機伶的雙眸打量着無凝。
對于這個擅于占蔔測卦的好兄弟,他蒙謙總是習于調侃,一則因為柳無凝的性情乖僻,逗弄他一向是蒙謙自認是責無旁貸的“義務”;而另一則是每當無凝蔔卦之時,則表示他心緒不甯,身為無凝的拜把兄弟,他蒙謙自是關心非常。
聞言,無凝隻是淡漠一笑,不予置評,豈料卻惹來蒙悠莫大的興趣。
“老婆?!”蒙悠大步的跑了過來,大眼興奮的眨了眨,“無凝!算嘛!算算你老婆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姓啥名啥?家居何處?我都快無聊死了!難道一個下午都要被這場大雨給困在這,我不管啦!你算算看嘛!省得我悶得發慌。
”
“蒙悠。
”無凝微微一笑,“自個的命是算不準的,就連老頭都拿不準自己的将來,我又何賞能算得出我自己的命運?”
“那很難說!”蒙謙踱步過來,也湊上一腳的慫恿道:“你又沒試過,怎麼知道算不出來?”
無凝望着手中的竹筷,無奈的笑了笑。
原本他是為了自己心中一抹怪異的預感而蔔卦,哪知這兩兄妹卻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