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一人之力,對付那老匹夫都綽綽有餘了啦!”語畢,他大笑不已。
言下之意,似在告訴無凝,他不必陪寒星回到中原,隻須陪她練劍,助她一臂之力便可。
奈何無凝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和老頭相處了二十載,他柳無凝對老頭可謂了若指掌,甚至比老頭自己都還要了解他自個,這一番敷衍的說詞,豈逃得過心思細膩的無凝。
“走吧,到外頭去,我替你解釋何謂‘神舞劍法’的精華。
”老頭為了避開無凝深沉犀利的目光,他連忙推着遲疑的寒星到庭園,身後的蒙家兄妹也好奇的跟了過去,迳自留下依舊伫立無言的無凝。
眼見木屋内已經空無一人,無凝緩緩踱向門口的溝渠,腳步有若幹斤重的蹒跚。
“哇!”的一聲,一大片腥黑鮮血梁黑了溝渠的水流,無凝臉色蒼白,額頭直冒冷汗,身子半倚在門口梁柱上,眼神絕望而無助的望着渠中稀釋的,血液。
二十年了!無疑沉重的喘息着,胸口一起一伏的困難呼吸,他之所以沉默,正是因為口中含血之故。
他已經熬過了二十年,但是又還能再撐多久?無凝閉上如電的銳利雙眸,緊抿的嘴角牽起一抹無奈痛楚的笑意。
什麼紅線纏腰,赤繩系足?天殺的荒唐!無凝低低的發出一聲冷笑,緩緩拭去殘存在嘴角的腥黑血漬,周遭的空氣突然變得冷凄……
蓦地,一陣突來的西風,刮起門廊外凋零的落葉,狂卷的飛去,仿佛在預告無凝的宿命。
“柳叔!别那麼小器嘛!分一本秘笈給我和蒙悠練嘛!不然和小師妹一樣,練那個叫什麼‘神舞劍法’好了,我也不是很挑啦!”
涼亭内,蒙謙死皮賴臉的扯着老頭的袖子,不由分說的要求老頭教他們練功夫。
柳老頭聞言,噗哧的掩口直笑,似乎覺得蒙謙的要求十分可笑,也不太愛搭理他的,隻顧看着庭園裡按着劍譜,以棒代劍練得虎虎生風的寒星。
“柳叔!你這樣就太不夠意思了吧!”蒙謙見老頭笑得詭異,不由得故意皺緊眉頭嚷道:“憑你和我老爸的交情,練個功夫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嘛?這麼摳門,真是不夠義氣!”
他蒙謙哪是真的要練功!隻是閑來無事,喜歡找碴罷了,柳天訣硬是不肯,他蒙謙就愈是有話可以“ㄎㄨㄟ”他。
柳老頭斜睨了蒙謙一眼,自己可謂是蒙震方的過命之交,又是自小就看着這對寶兄寶妹長大的父執輩,對蒙謙那點存心攬和的心思,豈有不了之理?“你當真想練‘神舞劍法’?”柳第頭似真似假的問道。
“當然!”蒙謙!蒙悠連忙點頭稱是。
最近經紀公司的營運太上軌道,凡事都不需他倆煩心,當真是閑得厲害,沒事練個功,也算打發打發時間,反正閑嘛!
“你和誰練啊?”柳老頭轉向蒙謙,突地問了一句。
和誰練?蒙謙和蒙悠面面相觑。
敢情這老頭是熱昏頭了!問這什麼廢話嘛!
“當然是和蒙悠練嘛!咱們兄妹感情好、默契佳,堪稱不可多得的練武拍擋咧!”蒙謙拍拍自己胸膛,又吹又捧的,倒像真有那麼回事。
蒙悠也在一旁附和的點頭,她對寒星所練的功夫可是感到好奇不已,而手腳更是發養得緊。
豈料老頭突地又噗哧一笑,表情甚是邪惡的瞪着他倆,“下輩子吧!你們!”老頭邊笑邊咂嘴道:“除非你們有亂倫的打算!”
亂倫?!蒙悠、蒙謙兩人一臉錯愕的表情。
“啊!你是說……”蒙悠突地掩口直笑起來,終于明白老頭為什麼笑容如此詭異。
老頭笑着點頭,瞪了一眼猶然呆呆的蒙謙,回給他一臉懶得解釋的表情。
别看蒙謙一向古靈精怪的,腦到用時方賺細胞太少,有時候他還真是腦袋運轉不良,秀逗得很。
“喂!這跟亂倫有什麼關系?”扯着蒙悠的衣袖,蒙謙一臉“丢石子落井”的表情——不懂啦!
蒙悠聞言一陣嬌笑,“笨!柳叔是應了那句紅線纏腰、赤繩系足的預言,替無凝和小師妹拉線啦!連這都要别人解釋,你也真是笨得可以啦!”蒙悠撇了撇嘴,不悄的揮開大哥的手,像是要和他劃清界線。
“啊!”蒙謙頓悟的驚叫道:“是采陰補陽?不!不!不!是采陽補陰的那種邪功?!媽呀!”
“呸!呸!呸!”老頭起身連敲了蒙謙幾記響頭,又好氣、又好笑的叫道:“去你的采陽補陰!又不是練什麼旁門左道的功夫,采陽補陰個屁啊!”
“不是這樣解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