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閃光燈照映出牆面上的那些壁畫。
『看到了嗎,那兩個人形,那對紅發女子?』
起初,要在黯淡的光線下辨視出那些粗糙刻畫的形态,是很不容易的,後來當攝影機美妙地拍下它們的特寫鏡頭時,就顯得容易許多。
然而,她永遠不會忘記當時的那一天,他依照次序地向她顯示那些圖像:就在烏雲密布的大雨中,雙胞胎翩然起舞;在祭壇上,躺着一個不知道是睡着或死去的形體,雙胞胎跪在祭壇的左右側;雙胞胎被俘虜,站在一群聲勢嚣張的判官之前;雙胞胎的逃亡……然後,就是那組無法修複,被毀去的圖畫……最後的一幅是雙胞胎的其中一個正在哭泣着,淚水如同雨點般地落,從黑色水潭般的眼底落下。
這些圖像都被刻於岩石壁上,添加上油彩橙紅色的頭發,白色的外袍,綠色的顔料用來塗抹周遭的植物,甚至還有藍色的繪料,用來裝點她們頭頂上的天空。
自從這些圖形被雕刻於深邃的黑暗洞窟以來,已經流逝了六千年。
而且,就在世界的另一端點胡瓦納皮克胡的山坡上的某個石室也有近乎完全雷同的古老雕畫。
一年以後,她與父親共赴那趟旅程,跨越烏魯班瑪河流,來到秘魯的叢林地帶。
她自己親眼見到那兩個女子的繪圖,雖然不是完全的相同,但卻是無比類似的風格。
在那光滑的牆上,有着相似的場景:雨滴從天上堕落,那對紅發的雙胞胎狂喜地舞蹈着,接着,是以細膩筆法描繪的陰郁祭壇景緻:在上面躺卧着一個女人,而雙胞胎的手上各自握着一個小小的,被細緻描繪的盤子;士兵們對着祭典朝拜,他們的劍尖往上高舉;然後,雙胞胎被俘虜起來,她們哭泣着。
然後到來的,是那群懷着敵意的審判官,以及熟悉的逃亡場景。
在另一幅畫作,雖然模糊不清但尚能辨認,雙胞胎的懷抱裡有一個嬰兒,那是一個小小的包裹,以細小的黑點表示眼睛,也畫出些微的紅發。
然後,當那群惡意的士兵到來時,她們将珍愛之物交托給他人。
最後是雙胞胎其中一個,她身處於枝葉茂密的叢林中,手臂伸展出來,似乎是要迎向她的另一個半身。
塗抹着血紅色顔料的頭發,觸及那道沾滿乾血迹的石牆。
如今她依然能夠栩栩如生地呼喚起當時的亢奮。
她分享着父親的狂迷,因為他在世界的兩個端點同時發現這對雙胞胎,她們正在搜索彼此的模樣被刻劃於那些古老的壁畫,分别被掩埋於巴勒斯坦與秘魯的山洞裡。
這就像是最偉大的曆史事件,沒有别的事情能夠與之争鋒。
接着在一年以後,某個從柏林博物館被發掘出土的花盆,上面也描繪着類似的圖案。
那些跪拜的形體,盤子舉在手上,就在那個石制的祭壇前方。
那是一個粗糙的玩意,根本沒有任何文獻記載。
然而,那又有什麽了不得的呢?根據最可靠的方法顯示,它出産於西元前四千年;而且,毫無疑問地,根據被新近翻譯的蘇美語言,上面的文字就是對他們來說最為重要的:
『雙胞胎傳奇』
沒錯,看起來是如此要命的光輝動人。
這是一輩子學術研究生涯的基地,直到他呈報出他的研究成果。
他們對他極盡譏笑之能事,或者乾脆嗤之以鼻。
這種連系珠舊世界與新世界的串煉,根本就是不可置信的。
六千年前,真的呢!他們把他編派到那群『瘋學究』,他們成天談論着古老的太空人,亞特蘭提斯,以及已經失傳許久的『穆』王國。
他竭盡全力地争辯,教授,乞求他們要相信,和他一起到那些洞窟去親眼目睹。
他是多麽用心地搜羅證據,例如顔料的品種,實驗室報告,雕畫中的植物報告書,甚至還有雙胞胎穿着的白色長袍。
如果是另一個人,很可能早已放棄。
每一所學校與基金會都不收留他,他甚至沒有錢照料小孩。
他接下一個可以糊口的教職,然後在晚上時寫信給全世界的博物館。
然後是一個土制畫闆,上面有着繪圖,就在曼徹斯特被發現,另一個則是在倫敦出土。
兩者都清楚勾畫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