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回家掃墓,也有一個住處,便把所有田園房舍,全數賜他。
雖知當地時有兇狼出沒,好在三人均有武功,決不妨事。
不料自己走這一年多,他父子三人死亡殆盡。
也不知那神女是誰,為何要見自己?
鄭隐越想兇狼越恨,當時暴怒,随用禁法朝那死狼一指,狼口便發怒嗥。
那狼本由附近山中竄來,不時去往鄭家騷擾,搜尋食物,所有牲畜家禽早被吃光,還想搜索腌臘之類,不料遇見殺星,死狼一嗥,群狼聞聲,紛紛趕來,為數竟達四十餘條。
鄭隐一見狼群,斷定胡氏父子均膏狼吻,越發暴怒。
恨極之餘,并不當時殺死,隻用仙法将狼制住,一個個倒吊樹上,再用神火焚燒,活活燒死。
本來要走,無意中繞往房後墳地上去,見有一墳新立,前有石碑,上刻“義仆胡春之墓”。
旁有小字,正是愛妻所留。
大意是說:這日月下撫琴,又有警兆,心疑有人犯禁,試行法一看,井無異狀。
偶然想起鄭隐拜師之後不曾回家,老仆胡春父子人頗忠義,不知光景如何,趕往探望。
到時發現胡春父子二人均被兇狼咬死,旁邊還倒着三條死狼,忙将群狼殺死。
死人血水早被吸盡,喉管已斷,無法使其重生。
遍尋胡良不見,隻得将他父于埋葬,并留石碑為記。
鄭隐以為愛妻恐怕自己貪戀美色,誤了修為,特意說那假話,其實人并未走。
暗罵自己老實,這一年多竟沒想到往卧眉峰去,空自相思。
驚喜之餘,立往卧眉峰趕去。
迎頭遇見秋雁,笑問:“姑夫怎的一人回來?沒有遇見我三姑麼?”鄭隐問知愛妻已往墨蜂洞,先還不信。
後問出無垢已走了兩個時辰,正是自己回家那一陣,不顧多說,忙又回趕。
進洞一看,隻任壽獨坐用功。
料定愛妻故意不見,想起氣憤,正在難受。
任壽見他面有怒容,忙問何故。
鄭隐便說:“我如此癡愛無垢,她偏對我薄情,連在一處修為俱都不肯,并還騙我,連名色夫妻俱是名存實亡,一面都見不到,要她何用?”任壽見他越說越兇,忙攔道:“我看弟妹志行高潔,惟恐誤你修為,暫時避你,實是好心,想打長久主意。
二弟得此神仙美眷,又蒙師父恩允同修,将來仙山雙栖,何等美滿,怎的說出這樣話來?如被弟妹聽去,豈不見怪?”鄭隐氣道:“大哥,你隻知我神仙美眷,卻不知我老是熱氣換她冷氣。
即便為好,也應明言。
先是不告而去,今日得知所說是假,往卧眉峰探看,還未到達,秋雁便已迎出,說人已來此。
恩愛夫妻,怎會連句真話都無,豈不使人寒心?”
話未說完,忽聽門外笑道:“寒心最好,免緻兩誤。
我才不騙你呢。
”跟着,無垢由外走進。
鄭隐對于無垢,本是又愛又怕。
聞言,又愧又急,紅着一張臉,忙分辯道:
“姊姊,隻怪我說氣話。
好在大哥不曾笑我,你可知我這一年多相思之苦麼?”無垢冷冷他說道:“我雖不在此,你那言行舉動,我全知道。
我去東海拜師,才隻多半年,便奉師命,去救一人,因離家近,往卧眉峰住了數日。
偶往你家探看,發現老仆父子為狼所殺。
隻書僮胡良,事前被你未來愛寵收作徒弟,因此才隻送了這老少二人的性命。
我無法使其回生,将他父子埋葬,重回東海。
前日奉命回家修煉,井向大恩師請求指點。
今日得知大恩師神遊歸來,前來參拜。
行時,發現你正回家,照你誅殺群狼,下手殘忍,和你墳前徘徊,一見石碑,當我騙你,立往卧眉峰那等情景,不用你說,我還不想理你呢。
”
鄭隐見她年餘未見,神情反更淡漠,心中一涼。
剛歎了一口氣,偶一擡頭,瞥見無垢剪水雙瞳正在注視自己。
久别重逢,容光越發美豔,由不得重又勾動愛火。
方要近前賠話,任壽已先避開。
鄭隐本善詞令,無垢雖然有些不滿,禁不起一陣軟語溫存,連說好話,也就不願使其難堪,隻得任其親熱撫慰,未加阻止。
誰知鄭隐情熱如火,這等于親熱反更心癢難搔。
無奈結婚之前早已約定,無垢盡管美若天人,偏又是一臉正氣,有時稍微親愛,還要窺伺玉人辭色,惟恐觸怒,越是愛極,越恐得罪,如何敢存遇想。
再說,任壽又在隔室之内,許多不便,最後再三央告,求無垢不要走開,明日當往卧眉峰暢談。
無垢胸有成竹,見他猴急,含笑允諾。
并說:“我此次決不他往,便你不去,我也要來。
”鄭隐隻顧和無垢叙說相思之苦,也未問師長可曾見到,有何吩咐。
談了一陣,無垢要走,鄭隐連留了幾次。
無垢說:“從此常來常往,日日相見,何須在此一時?”
任壽又催夜課,鄭隐方令無垢别去。
由此三人重在一起修道。
無垢看出丈夫幾次情不自禁,防備更嚴。
始而早來晚去。
未了,索性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