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許你随便愛人,就不許我偶然染指?可知你醋心比我更重。
各自另有一人,易生嫌怨,索性都殺了吧。
”
鄭隐愛極無垢,妒心也是奇重。
先聽男女敵人均存邪念,早就怒極。
隻因無垢見敵人舉重若輕,連人影都見不到,自己被人困住,竟看不出有何迹象,隻是飛了一陣,不離原處,魔法厲害,可想而知,心中憂疑。
暗忖:“這類無恥狗男女,譬如瘋犬吠人,理他作什?與其白費心力,鬥人不過,還要引出危機,不如忍氣靜聽,并留心觀察虛實,相機行事,要強得多。
”鄭隐幾次想用飛劍神雷發難叫陣,均被無垢強行止住。
後來聽出女的是魔頭失寵姬妾,男的是他好夫,黃鐘便是此人昨夜擒來。
隻不知一個毫無法力的幼童,怎會知道敵人底細?并還知道對方想要仗他免難脫劫,加以要挾?暗忖:“敵人夫妻不和,魔頭已早棄邪歸正。
如能挨到老魔丹成出來,必可無事;就便救回黃鐘,都非無望。
但是敵人所說均是背人的無恥私話,對方魔法甚高,連人都看不見,隐秘語聲自更容易,如何自洩機密,昌言無忌,聽得如此真切?”心方奇怪,鄭隐已早按捺不住怒火。
跟着又聽男女雙方狎昵之聲,再也忍耐不下,揚手便将太乙神雷朝那發活之處打去。
那一雙狗男女也是該當出醜。
以為敵已入網,同陷魔法禁制之中,一明一暗,隻等商議停當,便可發難。
不料有人暗中惡作劇,身形雖隐,所有機密的話全數洩漏。
事情更非容易,不是當時可以收功。
女的性更淫兇,好夫恐她多心,再一敷衍,戀好情熱之際,對于網中之魚自然未怎在意。
正在各自想着一個心上人,先拿舊歡解渴,極情盡緻,得趣忘形的當兒,鄭隐這一太乙神雷打得恰是時候。
魔女驟出不意,數十百丈金光雷火突然淩空下擊,邪法立破。
無垢見丈夫氣極發難,想要攔阻。
”已是無及。
瞥見雷火金光到處,倏地紅光電掣,閃得一閃。
緊跟着,便見大片極薄彩煙随風揚去,左側地面之上立現出兩個不着寸絲的赤身男女,正由合而分,各縱遁光,往斜刺裡飛去。
女的肩背似已受有微傷。
男的仰卧在下,臉朝上望,似先警覺,逃得較快,差一點也被雷火打中。
都是滿面驚憤之容,魔女手已揚起。
無垢見丈夫還想出手,知道魔法厲害,雖然乘敵不備,無心一擊,将其破去,看那形勢,難猶未已,忙即傳聲低喝:“還不快走,等待何時?”
鄭隐百忙中也看出自己一時僥幸。
那五色魔光未破以前,直看不出一毫痕迹。
剛被神雷沖散,随同魔女手揚處,又電也似急重新出現,四面湧來,聞言警覺。
又想起大鵬頂還有約會,更不怠慢。
因見神雷生效,忙即應諾,将手連揚,欲将大乙神雷連珠亂打,沖破魔光,以免再陷埋伏。
同時聯合無垢,朝外急飛,飛遁神速,晃眼之間,谷口已然在望。
耳聽身後男女多人咒罵呼喝之聲,回顧大片魔光已如潮湧而來。
方想:“這次幸是見機,否則又被困住無疑。
”忽聽對面一聲冷笑,未容注視,眼前倏地一暗,一片白茫茫的暗影,已似天塌一般當頭罩下。
先前晴霄麗日的大好天色,以及四外的樹色山光,忽全失蹤。
二人立似陷入霧海之中,什麼也看不見。
雖仗防身法寶、飛劍威力神妙,人未受傷,也未被擒,但那上下四外的壓力重如山嶽,齊向身上擠迫過來,休說脫身,初入伏時,飛行沖突均頗艱難。
鄭隐見狀,又驚又怒,仍想大乙神雷專破這類妖煙邪霧,忙又連珠打出。
誰知這次竟是無用,那白色暗影,看去非煙非霧,也不見有什出奇之處,可是連珠神雷打将上去,隻見雷火金光在前面暗影中微一閃動,立時光影皆無。
不但雷火金光隻似尋常火花一般,略現即消,不似先前洪烈,而且雷聲也都暗啞。
急得鄭隐雙手齊發,連珠亂打。
大片密雷連發聲中,也隻看出,前面霧影吃雷火稍微沖動,晃眼之間,仍是石投大海,隐入暗霧沉沉之中。
才知果是厲害,心中一驚。
情急暴怒之下,待将紫郢仙劍發将出去。
無垢始終不曾輕敵,應變沉着。
先起身時,已看出雷火無功,盡管霹靂連珠,身後妖雲依舊飛來,老似相差一點,不曾打中神氣,料定形勢不妙。
知道丈夫怒氣頭上,雙方已然對敵,除非能夠加急逃走,便不用神雷去打,也無用處。
為此不再勸阻,隻在暗中準備法寶,從旁戒備。
剛二次被困時,覺出壓力雖大,但為防身寶光所隔,并無他害。
知道脫身雖非容易,敵人邪法仍難傷害自己,何況夫妻二人各有一兩件至寶奇珍尚未使用,心中毫未慌亂。
打算仔細觀察,看清形勢,再行下手。
見丈夫明知所煉大乙神雷雖是道家防身禦邪妙法,無如本身功力尚淺,對頭魔法又高,毫無效力,還在拼命朝前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