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毫無感應?我雖魔教,最恨這些兇魂厲魄叛主反噬,何況二童不比你,已然覺出鄭隐身上所附陰魔被人收去,仍敢在我宮前行兇叛主,如何能容?我雖将這兩個惡鬼收去,因你父昔年曾有數面之交,他雖在遭劫以前坐化,難猶未了。
你當初如不失去元陰,或與鄭隐再成夫婦,到時自可助其脫難;現與鄭隐雖不能重圓舊夢,若照你父臨化遺命行事,隻要能痛改前非,聽我良言,急速回山,閉門清修,不與外人相見,過了數年,也有解救。
你意如何?”
魔女也是運數将終,誤以為屍毗老人受人之托,偏向鄭隐,出頭作梗,早已暗中橫心,打好主意。
聞言抗聲答道:“老神主也是魔教中長老,何苦幫助外人,與一後輩為難?實不相瞞,我對此人實是情深愛重,今又加上生死存亡關系,怎肯半途而廢?并且先父臨化以前,曾将他本命神魔禁制錦囊之内,交我貼身佩帶,真要事情緊急,便用諸天秘魔大法一決存亡。
隻要老神主不出面作梗,無論這厮多麼薄情負義,必落我手,誰也救他不了。
今日誤人禁地,原是無心之失,老魔主如果不容,隻好聽你處置,決無違抗;否則,隻請吩咐,賜一限期,便照本門規條,向本命神魔立下誓言,說不得與你一拼了。
”
老人原是受人之托,意欲兩全。
一見魔女明卑暗亢,神情剛狠,辭色不遜,厲聲喝道:“我本意此人修為不易,夙孽太重,意欲設法雙方保全。
既然你不識擡舉,料你惡貫已盈,不久當遭孽報。
照你門中規條,隻要向本命神魔立誓之後,在限期内所求不遂,不是把對頭擒來獻與神魔,便是害人不成反害自己;期限一過,即便自己多麼處境艱危,也不能違背誓言,再向敵人作對。
你那對頭無力相抗,本來期限甚短。
因為你父雖是魔教中人,除卻縱容你這業障淫惡橫行而外,本身頗知敬畏天命,未了些年更能悔禍斂迹。
因而我想在便中救他超劫,免為你這業障所累。
由今日起,十日之内,你将鄭隐尋到,限期三日,由你行法迫令降服,或是将其殺死;期滿不成,便須等到三年之後,再由你向其二次加害;再如不成,你便身受其報。
不到三年限期,如加暗算,你固早取滅亡,你父也必為你所累,連那最後一線生機也無望了。
”
魔女聞言,毫無懼容,慨然說道:“老神主限我十日内迫他順從,自信成功無疑,況在三年之後還有一次。
雖還未必多此一舉,我必遵命就是。
”老人“哈哈”笑道:
“無知賤婢,哪知厲害。
你父當初設這錦囊,表面是把他那本命神魔傳付與你,實則還是見你淫惡兇殘,恐多造孽,累他受害之故。
照我計算,第一次本來不消十日,到了第四日夜間,必将鄭隐尋到,用你魔法,使受諸般苦痛,可是害他不成。
我所以多說三數日,原有用意。
你隻記住:三日限滿,不成必須離開;在此三年之内,不與相見。
到時悔悟,便可仗這幾日富餘時光去求一人,助你父女脫難。
如果逗留不去,或是另有兇謀,必留大害,三年未滿,孽報已臨。
你隻要發現錦囊上面環結被人解去,立受本命神魔暗制,直到慘禍臨身,永無甯日了。
”
魔女痛恨老人,又知對方不好說話,鬥是決鬥不過,巴不得能夠早走,所說的話全未放在心上。
氣憤憤答道:“後輩功力雖淺,也曾修煉多年,豈有不知厲害之理?隻問老神主,這十日光陰何時算起?”老人怒道:“本由今日起算,但這前三四日,你未必尋他得到。
反正内有三日由你施為,到時不必費事,自知人在何處。
如非我想為他消去一點前孽,不必我出手,你也休想傷他分毫。
像你如此執迷不悟,定要自取滅亡。
可當我面如法立誓便了。
”
魔女早就蓄有兇謀,妄想一試毒手,震于對方威名,又覺不敢。
正在暗中憤恨,聞言乘機答道:“我那本命神魔并非易與,如非神主再三嚴命,也不敢班門弄斧。
現便照我門中規條施為,請自留意。
萬一後輩制它不住,莫要遷怒,當我有心冒犯。
”屍毗老人知她陰險兇狡,“哈哈”笑道:“賤婢不必花言巧語,有什本領,隻管連我算在一起。
如恐引火燒身,我必助你一臂,使你滿這三年限期,再遭孽報便了。
”魔女厲聲答道:
“老神主留意,恕我無禮。
”說罷,将身一抖,通體赤裸,露出一身白如玉雪的柔肌,滿頭秀發也都披散。
鄭隐自從老人現身,二童所化惡鬼還未被其收去,身上便覺一輕,知道魔法已解。
雖還不知老人來曆,料是救星。
兩次想要下拜,均被一種潛力擋住,知對方不肯受禮,隻得恭立旁聽。
見魔女忽施魔法,通身赤裸,這才看出魔女左臂上釘着七把長約三寸,血光閃閃的金刀;酥胸上面,現出七個相貌猙獰,神态如活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