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往外逃離的最大阻礙。
就在夜瞳仍與才方拴緊的鎖煉糾纏不清時,由後趕至的巨大黑影已将他緊密的籠罩住。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知道自己已無法逃離,夜瞳索性轉身瞪視着眼前那逼得他無處遁逃的雄偉身影。
握掌成拳,他努力地抑制着不斷戰栗的身軀,被蹂躏得有些紅腫的柔軟櫻唇,也倔強地緊抿成一直線。
“從日本到台灣,你逃了一遍又一遍,讓我撲了一次又一次的空。
現在,你還想要逃到哪裡去?”雲霆霄輕柔卻無高低起伏、慵懶的聲調不疾不徐地道。
他仍是一派的閑适自在,邊說邊習慣性地想要撩起夜瞳及腰的柔細發絲來把玩,可伸出的手卻在夜瞳的身後撲了個空。
直到此時,雲霆霄才發現到,心愛人兒身後那原是及腰的柔細長發、他最愛不釋手的黑亮綢緞,不但變成了俏麗的短發,更被挑染成時下最為流行的淺茶色調。
“你的頭發……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雲霆霄氣急敗壞地将他攔腰摟進懷裡,不舍地挑起夜瞳耳後一绺被削短的發絲。
“還會怎麼回事,不就是你所看到的,我把它給剪了、染了。
”夜瞳挑釁似地微仰起頭,毫無畏懼地直視着正蘊涵風暴的冰冷雙眸。
“夜兒?”不同于在日本時的柔順依人,夜瞳那桀骜不馴的态度,讓雲霆霄有些驚愕,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頭發是我的,腳也長在我身上,想怎麼處理、想搬到哪裡,都是我的事,沒有什麼逃不逃的,也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如果沒事的話,請你出去好嗎?我想休息了。
”夜瞳猛力掙脫他的懷抱。
不管怎麼說,站在屬于自己的地盤上,該走、該離開的人,都應該是他,而不是自己。
從乍見的驚慌中恢複鎮定後的夜瞳,對眼前這不請自來的訪客提出逐客令。
因慌亂而不易開啟的門鎖,也在此時被輕而易舉地解鎖了。
“該死的,先回答我的問題。
”
雲霆霄那緊追不舍的逼問與命令似的語氣,卻深深地将夜瞳給激怒。
高高仰起清麗的臉龐,夜瞳伸手挑釁似地撥弄了下額前的浏海。
“關你什麼事,隻要我高興,改天我還想去把它給染成金色的。
”
“我不準!你聽清楚了沒有,我、不、準!”雲霆霄緊緊扣住那纖弱的肩膀,并激動地搖晃起來。
“痛……”夜瞳沒想到他才稍一挑釁,竟會引起雲霆霄如此大的反彈。
為了節省開銷,中餐他選擇以不花錢的白開水來填飽肚子,而晚餐也在擁擠的塞車途中被他錯過了。
本已疲憊的身軀再加上空腹的饑餓,禁不起如此猛力地搖晃,他連忙揮開緊抓住肩膀的大手。
“放開我,誰管你準不準。
頭發是我的,我想怎麼處理都不關你的事,也輪不到你來操心。
”忍着暈眩的難受,夜瞳手指着敞開的大門,再一次地下達逐客令,“我再說一次,我想休息了,請你離開。
”“你……好!我走,可在我離開之前,我要先索回屬于我的東西。
”
想當初,為了擴大組織的勢力範圍,身為狂雲組當家組長的雲霆霄,在領導手下南征北讨時,見識過的大小場面何止千萬。
而已将夜瞳視為掌中物的他,對于夜瞳的困獸之争,并不放在眼裡。
望着往前逼近自己的高大身軀,在氣勢上輸人一截的夜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數步。
“你不要胡說八道,搞清楚,我這裡可沒有任何一樣東西是屬于你的。
”
他是什麼意思啊,先是莫名其妙地跑來對他管東管西,現在又污蔑起他拿了他的東西。
夜瞳怒不可遏地瞪視着眼前充滿邪佞之氣的男子。
“是嗎?可我記得清清楚楚的。
那天當我回到旅社時,你不但一聲不響地離開,也順手把我最珍貴的東西給帶走了。
”我最珍視、最寶貴的“你”!
“你……出去!請你現在馬上離開,我不需要在這裡聽你胡言亂語的。
”“親愛的夜,你這麼急着趕我出去,不覺得有些欲蓋彌彰嗎?”雲霆霄高高地擡起夜瞳因氣怒而渲染上瑰紅色澤的臉龐,拇指則輕佻地撫弄着經過他潤澤後更顯豔麗的唇瓣。
“拿出證據來!”夜瞳終于忍不住地怒吼出聲。
“如果你無法證明東西是我拿走的,就請你馬上離開,别在這裡含血噴人。
”
“隻要拿出證據就行了?”微勾起嘴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