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漢子,我喜歡斯文但又英武的男人。
嫁進宮裡,不但有溫柔的可汗關心,還有尊貴的身分以及享用不盡的富貴,這哪一樣是賀蘭震給得起?”
“但他可以給你唯一——你就是他的唯一,不需要在此還得喚我一聲姊姊。
”“你是不是不喜歡朵蘭喚你姊姊?”她有些焦慮,說:“那我改喚你公主行不行?”芙影苦笑着,搖搖頭說:“沒的事,我隻是想知道——唉!或許你還不懂。
”朵蘭是不懂,但她的不懂是有理由的。
“姊姊可是要問,朵蘭滿意不滿意現在的生活?”
“你說說看吧!”
“當然好哇!有這麼個好姊姊不愛叨念我,不像我爹娶的那四房老婆,整天吵鬧不休。
最重要的,還是可汗事事都依我,他說姊姊是他吐谷渾子民心中唯一的國後,而我是他心底裡唯一的皇後,可汗真是好,把唯一送給咱們倆——”
既是唯一,又如何分送呢?不是一人一半,就是真假摻混充數,而芙影心中想的,卻是與朵蘭的唯一互換。
“嘿——”遠遠地,慕容諾曷缽騎馬向她們的紗帳奔來。
“可汗——”朵蘭興奮地奔上前。
他神采飛揚地下了馬,親吻了朵蘭的額。
她幸福洋溢地接受它,伸手拭着他額頭的汗。
芙影不說話,因為她尋不出再騙自己一回的話。
“公主,你的身子還挺得住嗎?”可汗沒忘記她,還體貼地記挂着她的健康。
“我很好。
”芙影颔着首回答,但心中卻清楚看見他眼中的疏離輿淡然,而他話中的禮貌卻是失了熟度的周到。
“我一會兒要到另一頭去狩獵,你們不妨四處走走,别等我了。
”
就這樣,大票人馬有一半幾乎随着慕容諾曷缽上山頭,隻留下一些侍衛士兵留守,保護着同行的家眷仆役。
看在賀蘭智的眼中,這确是大好時機。
“大哥,可以動手了。
”賀蘭智已拔出了弓箭。
“有必要嗎?庫拉朵蘭我根本不喜歡。
”
“大哥,話是這麼說,她給了你這麼大的恥辱,要不把她擄到手,如何能平心中的恨意?再說,看那方才的樣子,慕容諾曷缽似乎挺喜歡她的,抓了她,正可以此要脅庫拉氏輿慕容王朝。
”說話的是一位身手俐落、眉清目秀的少女。
“阿靜!這種下三濫的事不是咱們賀蘭氏的作風啊!”賀蘭震不以為然。
“大哥,他們陷害你的方式又是如何光明正大的嗎?”賀蘭靜愈想愈氣。
“大哥,就你一句話,去或不去?!”賀蘭智一臉冷靜。
一陣風起,動搖着賀蘭震的決定。
“好——不過吩咐下去,不許傷害任何一個女人。
”賀蘭震擔心的是他心中始終記挂的李芙影。
但看在賀蘭智及賀蘭靜的眼中,他這悶聲不響的大哥還不忘庫拉朵蘭的美麗。
“呵!假惺惺——”賀蘭靜吐吐舌頭,暗自低語。
海心寨的一千兄弟早就在野苑四周的山林闾等待時機,就等賀蘭震一聲令下,便直向那處粉紅紗帳處,擄掠他們老大的女人——庫拉朵蘭回海心寨去。
而此刻紗帳中,芙影與朵蘭正在用膳,完全沒聽見從紗帳後方傳來的微細腳步聲。
“強盜啊——”突然間,有人發現了。
“強盜?!?!”朵蘭與芙影瞬間愣住了。
“不要動!”幾把刀子霎時沖進了紗帳,抵住了芙影、朵蘭及宮女們的咽喉。
“你們要做什麼?”芙影勇敢地問着。
“要找慕容諾曷缽的老婆,你們哪一個是?!”因為這班弟兄根本搞不清誰是庫拉朵蘭。
這時,一把軟劍迅雷不及掩耳地甩了進來,就與這帳中的人馬猛烈地交手起來。
“快走——”李沅毓進出一句。
芙影拉着朵蘭慌忙地跑出帳外找救兵,卻看見一片狼藉。
“姊姊,怎麼辦?”朵蘭已經臉色慘白。
“走,咱們先找地方躲躲。
”
才說罷,猛然地就從她們背後伸出幾雙手,硬是捂了她們的嘴巴,扛起她們的身子,把她們塞進了疾駛而來的馬車裡面。
“喂,老大不是說隻綁一個人就好嗎?”
“可是我也搞不清楚誰是老大的未婚妻呀?”
“不是說最漂亮的那女人就是——”
“可是這兩個女人都美得不得了啊!”
“是這樣嗎?!”
“反正她們好像是姊妹,多一個多用處嘛!”
“哦,這倒也是!”
而馬車上的芙影輿朵蕭偎在一起,盼望着能有奇迹。
但,可汗去了那麼遠的地方,怎麼會聽見這番打鬥聲音?難不成真要成為階下囚或俎上肉?正在沮喪之際,芙影看見了馬車後方不遠,塵土飛揚、蹄踏聲雜沓。
可汗趕到了!!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