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因為她找不到她家的鑰匙。
「鑰匙勒?」
她的鑰匙開完門向來都擺回皮包裡,不可能沒帶出來,該不會是……齊柚築不禁擡頭望着家門,急忙按下門鈴,不一會兒還真的有人來應門。
「妳回來啦?」打開門,是盛柏非那張招牌笑臉。
「你拿走我的鑰匙?」為了美女形象,齊柚築努力忍住脾氣。
「是我昨晚幫妳開門,結果忘記還妳。
怎麼這麼晚回來,吃過飯沒?要是還沒吃,我已經煮好了,要不要來吃?」
齊柚築見到盛柏非又出現在家裡,已經滿心詫異,怎料随他走到廚房,竟發現他煮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她看得出來桌上的食物還沒有人動過。
「你自己還沒吃嗎?」本想罵的話也罵不出口了。
盛柏非腼腆地笑。
「想說等妳一起吃。
」
「你真傻,我沒回來,你不會自己先吃嗎?我已經吃飽了,你快點吃啦!」齊柚築急急的幫他添了碗飯。
宮保雞丁、絲瓜炒姜絲、清蒸鳍魚,還有竹筍蛤蛎湯,都是她喜歡吃的菜,看了這桌菜,縱使有滿腔的氣憤也在一瞬間消失無蹤。
齊柚築落坐他對面,看着他吃飯。
「你怎麼會煮飯?」猶記得以前還是她張羅盛柏非的三餐,為了讓盛柏非吃得飽,她還很用心地跟母親學廚藝。
「一個人在外面,多少也得學一點,要不然三餐都吃外面不僅貴也很不營養。
」
盛柏非顯然很餓了,每一口飯幾乎沒咬幾口就吞下肚。
齊柚築忍不住叮咛他:「吃慢點。
」
盛柏非把飯吞下喉嚨才道:「柚築,妳今天加班嗎?」
本有龐大的怨氣,但在見到這張近似無辜的臉後,也氣不了。
她想到以前也是如此,總是她氣得跳腳,盛柏非仍一頭霧水地安慰她。
「嗯,你慢慢吃,我先去洗澡,等會兒我們再來好好聊一聊。
」扔下盛柏非,齊柚築轉身走回房間。
盛柏非想到剛才齊柚築還叮咛自己要吃慢點,内心不禁雀躍了。
她還是關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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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洗過澡,一個吃過飯,在神智都很清楚下,兩人坐定客廳後,正式宣告可以交談了。
「說吧,你來找我做什麼?」要是膽敢說要複合,她一定立刻轟他出去。
「呃……是這樣的,柚築,妳也知道我有欠債,我已經把我身上最後的錢都拿去還了,因此身上隻剩下到一千元,所以想說能不能……暫時借住在妳家?」
「借住我家?」齊柚築挑了眉,睨着他,「需要嗎?你的紅粉知己應該不少吧!」
盛柏非皺了眉心。
「紅粉知己?哦,妳是說餐廳那一個嗎?她是我剛考上大學的表妹啦,而且我也沒有紅粉知己,唯一比較熟的就是妳了。
」她果然酒醒,就忘記她問過了。
咦?盛柏非怎麼知道她說的是餐廳那一個?
「那你家人、親戚呢?」
盛柏非神情微微一僵,搔搔臉蛋後不自然地低頭,頓了會兒後才說:「柚築,妳覺得背負債務的人會受歡迎嗎?」
「隻要他勇于負責,就是勇敢,這樣的人當然值得鼓勵。
」齊柚築曉得他必定受到委屈,不自覺替他抱不平。
「謝謝妳,要是我的親戚每個人都跟妳一樣這麼想,我就不需要來找妳幫忙。
」
「你都沒房子住,那、那你父母呢?」
她與盛柏非交往五年,卻從沒見過他的父母,因為他們家遠在高雄,加上兩人也不确定會不會結婚,因此雙方都未曾要求過。
「我父親不小心從工地的八樓跌下來,當場死亡,我母親現在……則暫時住在高雄的朋友家裡。
」
「對不起,我不曉得。
」齊柚築眼露哀傷。
「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我已經看開了,可我母親仍然很難過,所以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如今的窘況,要不然她會更操心。
」盛柏非在說這段話時,故意回避她的目光,眼神閃爍。
齊柚築邊聽邊點頭。
「也是應該的。
」她清楚盛柏非向來很孝順,她也很喜歡他這個優點。
「柚築,我知道來拜托妳是我太厚臉皮,可我真的隻能找妳了。
」
齊柚築本就吃軟不吃硬,見盛柏非如此低聲下氣,她就更沒發脾氣的理由。
「你、你别這樣啦,難道你真的沒有同性的朋友嗎?」
「他們……全都避之唯恐不及。
」盛柏非很難過地說。
齊柚築聽了很氣憤,「怎麼會有這種朋友?這樣還算是朋友嗎?真是混蛋!」
「柚築,房租的部分,我會想辦法的。
」
見了盛柏非這模樣,害她想整治他的心情都沒了。
「唉,我不幫你還算是你……朋友嗎?住下來吧,房租就免了。
」
盛柏非欣喜地抓着齊柚築的手。
「柚築,謝謝妳,但是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