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屬莫可奈何的事阿!
“我明明就不是聽這東西的料,你何必強人所難呢?”一股由丹田爆發出的怒氣,引來四周的噓聲連連。
虧他還是個家财萬貫的公子哥,竟連這基本的禮儀也不僮,
她不明白,她為何要花那麼多心思在教化一個人上頭,明明就不是塊璞玉,還硬要把他給琢磨成和氏璧,她也太天真了。
“你真是一塊朽木。
”無地自容的而美,當場站起身來離開會場。
“喂,而美,你等等我,我為了你忍耐把它聽完好了!”
他的聲音讓在座的聽衆臉上刷過一片慘白,幸好卡瑞拉斯聽不懂中文,要不然他今生今世将不會再踏進台灣一步。
就在夏子骞起身的那一刻,後排有一名女子也迅速起身,慌慌張張跟随在夏子骞後頭。
她身形高挑,染了一頭酒紅色頭發,架在頭發上當發箍的是香奈兒太陽眼鏡,看起來身價應該不凡。
三人陸續走了出去,早已是風雨飄搖的天候,這時卻又飄進一朵烏雲!
看來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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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美,你在發什麼脾氣?大不了再叫他唱一場給你一個人聽就好了,求求你,你臉一臭,我就渾身不對勁了。
”
追到樓梯口時,子骞硬是将而美給攔阻了下來。
而美氣得雙拳緊握,她非常非常想試試看,是她的拳頭硬,還是他的牙齒硬。
“你以為叫他唱他就得唱嗎?人家是國際巨星,就算你散盡家财,他也不見得會賣你這個臉。
”藝術是無價,絕不是銅臭味可以污染。
“那以後大不了不聽嘛,這兩天我就去訂飛機票,我帶你去拉斯維加斯看秀,絕對比看個老頭子在鬼吼鬼叫來得好多了。
”這樣他也就不會想睡了。
而美憋在胸口的一股怨氣,就這樣爆了出來。
“你……你根本就不愛我,早就該看穿你們這種富家子弟的,我怎麼那麼笨,竟然會去相信你,我是個笨女人,笨到無可救藥的女人。
”而美整個人崩潰地坐在階梯上,嚎啕大哭。
夏子骞這下心慌了,從來沒遇過這種狀況的他,面對心愛的女人哭得肝腸寸斷,他竟然一點轍也沒有。
天啊,哭聲陣陣傳入他的耳膜,像是一把冰鑽,猛烈地朝裡頭鑽刺,似非要他的命不可。
“好,你别哭好不好,我小狗,我小豬,唉喲……姑奶奶,你哭得我心都煩了。
”他用盡各種方法,想哄住而美。
但而美對他快沒耐心了,她真恨,她不知看上了他哪一點。
“你不用委屈你自己,反正我們也沒什麼開始,就……就這樣慢慢淡掉吧!”而美才一轉身,便見剛剛尾随夏子骞的女子,站在她面前。
隻是比而美高半顆頭的她,眼光卻直視着後頭的子骞。
“親愛的老公,你好壞喔,偷偷跑回來,也沒跟人家說。
”關語眉翠眼黛,時髦摩登用在她身上,可說是恰到好處。
見她開心地朝他飛奔而去,夏子骞心裡拉起緊急警報,這萬一被她給抱到,他可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這女人别亂說話,誰是你老公,少在那邊半路認親戚。
”借此機會,夏子骞自然地走向而美,并一把摟住她道:“看好,這才是我老婆。
”
仍在氣頭上的而美偷偷以肘撞他側肚,但絕不退縮放棄的他,知道忍一時才能得百年身,說什麼也不讓她給撞開。
“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關語,跟你一起在英國念書的,你忘了我們曾訂……”這“婚”字還沒出口,便被子骞給攔阻消音。
“訂便當樓下有,看你要排骨還是雞腿應有盡有,小姐,我這種大衆臉比比皆是,我看你是認錯人了。
”說完,他拉起而美便要離去。
可關語仍不死心,還小跑步沖到兩人面前。
“那你是不是叫……”
“我為什麼要讓你知道我叫什麼,誰曉得你居心何在,而美,我們快走,這年頭經濟不景氣,發瘋的人特别多,少惹為妙。
”他拉起而美離去,并且還鄭重回頭警告一句。
“你要是再跟來,我會讓你的裙子裂到胸口,看你到時怎麼走出大門。
”
這話說得關語馬上将兩腿夾住。
可是,他不是她在英國與她在一間曆史悠久的大飯店,辦訂婚的夏子骞嗎?為什麼一回到台灣就不認她?
但回頭想想,那個隻會看女孩子跳脫衣舞的男人,會來聽這種高水準的演唱會,這點就真的值得商榷了。
看錯人了吧!關語知道,夏子骞聽這種男人唱歌一定會睡覺打呼,殊不知,剛剛在會場内傳來的打鼾聲,正是來自她朝思暮想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