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而美才一回身,便見子骞沖越雙黃線,一路奔向斷壁懸崖。
“喂,我是開玩笑的,你别當真啊!”而美遙望對面看台,上頭空無一人,天啊,他該不會真的一時想不開就跳下去了吧!
她踩着抖怯的步伐越過雙黃線,一步步朝崖邊眺望。
“喂,夏子骞,你别吓我,我不是真的想要你跳下去的。
”嗚咽兩記,而美發現她太過激動,其實這件事是可以好好溝通,動不動叫人家去死做什麼。
“叫我子骞不是更好,加個姓不覺得太見外了!”突然一個擁抱從後襲來,夏子骞雙手箍緊而美,還不停在她粉頸上索吻。
憑空而來的一記環抱,吓得而美三魂七魄湊不齊。
她回頭雙手用力一推,一腳使勁往他膝蓋一踢。
“你想吓死人啊。
”
原來夏子骞是躲在一旁的大型綠色垃圾箱旁,加上幾堆高過頭的芒草遮掩,倒是極佳的掩護所,莫怪乎她沒看到。
“你還是挺關心我的!”淚水做不了假的。
“你少臭美了,我是怕你的屍體污染海水,會造成環保問題。
”她抹去剛剛不小心掉下的淚。
“那不生氣了,我們可以走了吧?”他想牽她的手,卻被她無情撥開。
“我是不生氣了,但是不會跟你走。
”裙子一擦,她就不信搭不到便車。
“那你……要怎麼走?”他惱了,這女人是個可惡的小搗蛋。
“憑我的姿色,還怕沒人載我嗎?”胸前雖無波濤洶湧,但至少這張清純無瑕的瓜子臉,還能讓開車的人分神望一眼。
“不準,誰要敢載你,我就砍誰!”兩眼如火眼金睛,一條條青筋滿額際,這回他是真的發火,連祝融看了也要避三分。
一陣陣刺鼻的酸醋味頓時撲進而美鼻腔,他竟然把占有欲表現得淋漓盡緻,讓人不禁懷疑他們是過堂夫妻,還是媲美鹣鲽的恩愛伴侶。
“你不用吼得這麼大聲,暴力對我沒用。
”她一定要好好訓練他,将自己當成馬戲團的馴獸師。
“可是你就是不理我,我咽不下這口氣。
”
“咽不下也得咽,怎麼,現在咽不咽得下了?”将手一舉,随時準備招車。
“我……”
“喂,運匠司機……”
“好,我什麼都聽你的,行不行?”
“你說的?再黃牛,你永遠也别想見到我!”認真加嚴肅,她像個大權在握的女皇,不容地搞小動作。
夏子骞頹敗地點了點頭,不知怎地,他就是喜歡她挑戰他的權威,越難征服,他便越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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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贖罪,夏子骞特地帶梅而美到一家可以觀海的五星級海鮮樓去吃晚餐。
他始終相信,要征服女人的不二法門,就是要——擺闊。
“來來來,盡管點你愛吃的菜,想吃龍蝦、鮑魚、帝王蟹還是魚翅,統統由你點,隻要你開心,這點小錢就包在我身上。
”拍胸的聲音大過打沙包,男人的沙文彰顯無疑。
這是典型的大男人心态,而美看得出在物質上他能滿足她,但在精神上他卻老站在高台俯望她,明顯地矮化她的地位。
不,不行,此風不可長,要讓他了解女男平等,有錢沒什麼好嚣張。
愛是無價的!
“是嗎?我想吃什麼都可以嗎?”她雙眼無辜,仿佛是踏在路邊賣火柴的小女孩。
“當然羅,我愛你嘛!”
“你對我真是好好喔,如果全天下的男人都像你這麼體貼窩心,那就沒有女人會為情所傷,為愛所苦了。
”她不停将他捧高,打算最後再狠狠将他摔下。
“所以你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飄飄欲仙的快感,讓他仿佛置身雲海,笑看紅塵。
“能夠跟随一個辦事能力強又處事圓融的人,我真的好感動。
”
“你的感動是正常的,快點吧,人家服務生在等了。
”
“那好,我就不容氣!”而美将菜單一蓋,順口溜出一組菜名。
“先給我一碗鼎邊锉,然後再來一份大餅包小餅,接着來個棺材闆、可麗餅、沙威瑪、東山鴨頭、胡椒餅,石頭玉米,最後再來個青蛙下蛋就可以了。
”
一口氣念完全省各地夜市小吃,隻見服務生的筆還懸在半空中,呆得像是被人敲了一記悶棍。
“而美寶貝,你……你就點這些?”猶如大夢初醒,他不敢置信的問。
“好像萬巒豬腳也是不錯……”嫌不夠多嗎?還是地點不夠遠?
“不是的,你怎麼淨點這些便宜的小吃呢?我夏某人……”
“少嗦,不是說要聽我的嗎?那我想吃這些你又辦不到,叫我怎麼跟你相處,不曉得誰剛才拍胸脯說,自己辦事能力很強,連這些基本的小吃,都沒辦法讓我滿足,你還有什麼可以讓我信服你的呢?”一針一針戳破他的牛皮,讓他知道打腫臉的胖子下場凄涼。
“好吧,想吃就吃吧,喂,剛剛這位小姐念的東西,全去給我找出來。
”他把這難題丢給無辜的服務生。
“先生,我們店裡怎麼可能有這些呢?”強人所難嘛!
“沒有也得給我生出來,要不然我跟你們沒完沒了。
”他擺出道上兄弟的嘴臉,隻差沒露出手臂上的刺青唬人。
“我可沒要别人去找,有誠意你去買給我!”
“我……我去買?”他指着自己鼻頭,印堂漸漸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