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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麼半個路标都沒有……
她将頭一擡,白茫茫的一片,讓她不禁心慌起來。
萬一突然間跑出隻吃人的黑熊,她一定一口便被它給連皮帶骨吞了下去。
山林裡斷斷續續的聲響,讓她更加毛骨悚然。
像是瞎子摸象般,踩着不穩的步伐在濕濘的山路,枯葉偶爾從上頭飄在她的秀發上,幾種怪鳥不停發出難聽的啼叫,像是小孩哭聲,又像是夜鬼嗚嗚聲……
蓦地,一道黑影從她眼前閃過,靈活的動作仿如一隻精怪的小猴子,沒錯,是隻小猴子沒錯。
突然間,那道猴影又跑過她面前,而美再也受不了這種精神壓迫,放聲大叫。
“救命啊……”她把身子靠向樹幹,閉眼大叫。
這時,一記槍聲劃過天際,吓得野猴紛紛逃躲,不敢再搗蛋。
“對不起,我來晚了,把你給吓着了!”
迷霧中,一道碩高的身影慢慢出現,黑身逐漸化為實影,清晰的俊美輪廓登時映入眼簾。
“是你,太好了,你終于出現了,剛才真是吓死我了!”而美沖上前去抱住夏子骞。
“别怕,我會保護你,對不起,讓你受驚了!”他順着她的發,将下巴支在她的發中。
而美突然靈光一現,雙眼直盯盯地看着地,并且立刻将身子抽離,保持在一個人寬的距離。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你回去陪你的未婚妻,記得,結婚時不用發喜帖給我,我是不會包紅包給人家的。
”她冷哼一聲,提起濕答答的褲管,一步步朝前走去。
“你到哪裡去?”這小女人真愛鬧,精力可真充沛。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怕是說出來,這跟屁蟲又要來鬧場了。
“你不知道去哪,但我卻知道要帶你去哪!”一把将她身子扛起,将她架在肩上。
“放開我,你沒有權力這麼做,這是個講求人權的國家,我是生在自由國度的人民……”她不停捶打着他,兩條腿不停來回晃動。
“像你這樣不分是非的人,從今以後,戒嚴時期開始。
”既然她解釋不聽,他就隻好棄做君子,改當小人。
一直到将她推進他的車内,而美還是氣得兩腮鼓脹脹,虎牙拼命咬着下嘴唇。
他将而美帶回了太子集團總部的地下室。
“乖乖聽話,我随後就來。
”綁上三條安全帶,外加兩道镗,最後在她朱唇點吻一記,方才離去。
“豬八戒,快把我放開,”
在太子集團總部的地下室,除了蚊子老鼠聽得見外,根本就沒人會搭理她。
而夏子骞在乘坐升上BI的電梯後,隻見梯門一開,一隻還未卸妝的猴臉,便笑咪咪地彎着身子,等着領賞。
“小老闆,我演得還不錯吧!”
夏子骞拿出一疊鈔票塞在他手上,嚴肅地下達另外一道命令。
“聽好,找出全台北市最好的婚紗攝影禮服公司,并且把頂尖一流的新娘造型師給我找到,一小時後,我要你給我答案。
”
“小老闆,你……你想結婚了?”
夏子骞無力地瞪着他,似乎在告訴他,你這麼問,豈不是廢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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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醒你,擄人勒贖是要判無期徒刑的,你最好想清楚,一生前途不要這樣就毀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而美,一顆心七上八下,不知他要帶她到哪裡去。
“我的一生會坐在你的囚牢裡,我甯願當你一輩子的囚鳥。
”此話并非信口開河,這回他說什麼都要認真玩到底。
“收起你的金口,我對甜言蜜語早已免疫了。
”
“我是說真的,等會你就知道,我的意志有多堅定。
”穿上婚紗,然後他會帶她選喜餅、看飯店,最後再來挑選個黃道吉日。
“你連訂婚都能毀約,我還敢相信你什麼,把婚姻當兒戲,怎麼給女人保障!”她像個刁頑的檢察官,一點也不讓被告有喘氣的機會。
他把她拉到面前坐下,深吸一口氣後,表情是空前未有的嚴肅。
“聽好,關語這女人根本與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會跟她玩這種家家酒的遊戲,是這個女人像水蛭一樣黏到我不行,換作是你,你會不會覺得很煩?”他要她以同理心來思考。
“她長得也不錯啊,像你這麼濫情,哪會拒絕。
”關語長得也不醜,他這樣說似乎牽強了些。
“好,你再聽好,女人還是有分的,像這種帶點三八神經質的女孩子,我沒笨到去招惹她。
會去跟她辦那場假婚禮,全是為了讓我的日子好過些,一點也沒參雜情愛成分。
”他捺着性子解釋,但願這小腦袋瓜子能聽得進去。
“那……那還送到戒指……”她好忌諱,這種動作是不能随便有的。
“要是你在公園裡看到小男生給小女生套戒指,你會信以為真嗎?”他打了個比方。
話雖如此,而美還是心頭有些不快。
夏子骞這下才深深體會,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道理。
“聽好,今後三天你就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