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同。
”同是雙胞胎,她很容易從子骞臉上看到當年的之骞。
“你是說他……懂得愛了?”如果是的話,可能是基因突變。
“你早開竅,他晚開竅,你們兄弟倆真不像雙胞胎!”天底下總算有女人能讓子骞如癡如醉,想駛進港口休息了。
“但一旦開了竅,就會死守着伴侶,永生永世永不離。
”雙胞胎都是一樣的,他以身作則。
這話聽在杜可黛耳裡,暖暖的洋流流過心窩,她眼光好,選了哥哥。
不過現在弟弟已收心,隻是他的佳人不在身旁,要醫好他……
很難。
“這樣吧,你們先到外頭去拿藥,我去看一下隔壁的病人,等會再進來與他做個谘商,試着與他聊聊看。
”心理醫生是病人的避風港,他得在碼弄個溫馨的酒館,與對方促膝長談。
夫妻倆像慈母般親吻子骞的額際,這才依依不舍離去。
湯醫生在兩人前腳踏出去後,後腳也跟着去處理預約的病人。
此時,獨坐在幽室的子骞,眼珠子突然一轉,焦點凝聚在湯醫生辦公上的一份報紙。
他拿起報紙,眼珠子逐漸呈倍數放大,一個個鉛版字印入他的眼簾,字串連成一件事實——江美音和而美,一起被人給綁架擄走。
綁架?擄走?
強烈的字彙撞進他的腦波,在在提醒着他——
他不該再消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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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院後的子骞,第一時間直奔甜蜜蜜賓館。
六神無主的李樹根見子骞前來,活似見到正義的關老爺,忙上前去喊冤哭訴。
“夏先生,你怎麼現在才來啊,而美和我老婆都被綁走一天,現在音訊全無,我都快不想活了!”李樹根哭得像是死了親爹,凄慘程度猶勝英台哭墳。
已經過了一天,該死,若非看了湯醫生桌上的報紙,現在他大概還在自怨自艾當中。
“知不知道是誰幹的?”若被他知道,他會将對方五馬分屍。
李樹根長聲一歎,要這麼快就有線索,他還需愁眉苦臉嗎?
“警方也沒任何斬獲,至今仍未接到歹徒的電話,真不知道那些歹徒為啥會挑中我這家窮旅社!”從外觀看,也不過是間普通的旅館,比他有錢的比比皆是,實在是搞不懂那班人圖的是什麼。
夏子骞沉靜半晌,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緊接一問:“你們最近有沒有跟誰結怨,像是!被恐吓勒索之類的。
”
李樹根搔搔後腦,努力回想這一陣子……
“有了,是阿昆仔!”他是這地方的管區,不過卻是白道中的黑道,會不定時跟他們要保護費。
“這個人跟你們有什麼過節?”他仔細聆聽每個可能的線索。
李樹根一五一十将他們沒按時交保護費的事,說給子骞聽。
尤其是有回當他來收時,碰巧遇見而美,正義感十足的而美,當然不肯就範,還當場教訓這吃人不吐骨的警界敗類,揚言要是他敢再這樣膽大妄為,一定會去向市議員告他一狀,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這下當然引起阿昆仔不悅,有鬼見愁外号的他,懷恨在心是必然的,不過會不會是他心有不甘,将而美及她阿姨一起擄走,這還有待商榷。
“阿昆仔?”這個外号好像有點熟悉。
“你知道他的全名嗎?”
“他叫趙子昆,有個恐怖的外号叫鬼見愁,聽說他父親是親義盟的明血主,連局長都要讓他三分。
”說起這号人物,李樹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趙子昆……趙子昆……”一個模糊的印象慢慢由遠而近,子骞專注地将這名字反複念着,最後他眼神一亮,大聲喊道:“王八蛋,原來就是你!”
李樹根魂魄一跳,顫巍巍問道:“你……認識他?”
夏子骞朝桌面一拍,沿路不停罵着混蛋混蛋走了出去,李樹根越看越迷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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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縣烏來的偏遠山區,雨如牛毛般下得詭異。
一棟廢棄的舊四合院内,兩名女子背貼背相依,四周環繞着七八個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