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如何取舍,這讓她左右為難,矛盾不已。
“骞哥,我想你還是先回去,我留在這跟她聊聊,醫生吩咐過不能讓她太刺激,萬一她再有個好歹,那頭瘋獅子準跟你沒完沒了。
”冰兒見芊美整張臉哭得慘兮兮,隻好暫停談論。
為了避免她太過激動,夏之骞千拜托、萬交代冰兒,一定要好好照顧芋美,這關鍵時刻,她是半點差池都不許有。
“那我先過去獅子那邊看看。
”抱着一顆歉疚的心,夏之骞這回可是要傾出全力,半點馬虎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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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後
兩人一起辦理出院,雖然院方一再表示,希望他們能再多留院觀察幾天,但他們按捺不住心中那股悸動,想回原來的火場去察看。
火場鑒定報告出爐,整棟建築盡毀,現場所留下的線索不多,隻能靠巷口的監視錄影帶求得十點的線索,更何況當時天色已晚,想要看清犯案者的面貌,還得靠精密儀器鑒定,更何況,還不一定會有結果。
“不是要你别來,為什麼還要來看?”行動有些不便的慕容狷,在保镖的保護下,帶着芊美再次回到傷心地。
芊美步履蹒跚地走到熟悉的角落。
“這裡……曾經是……我煮面的地方。
”她望了另一邊。
“你……你也在那切過……鹵味,是不是?”
哽咽的聲音傳進慕容狷耳裡,他隻微微一個晃身,但臉上并沒流露出任何痛苦神情。
“我會查出是誰幹的,替你讨回公道!”充滿複仇之心的他,誓言在警方之前,先将縱火的始作俑者抓來。
聽慕容狷忿忿不平的腔調,顯然他并不知道,這件事的幕後首腦,便是他最親密的夥伴。
“我不想……提出告訴,你……也不要再查了上這是無心之過,她不能将仇恨擴大,傷及兄弟間的感情。
此番話語讓一向冷靜的慕容狷百般不解。
“理由?”
“愛我,就别問,好不好?”她說不出理由,也編不出來,他太聰明了。
“你會輕易原諒肇事者,一定有原因。
”眼銜着淚,可是嘴上卻口口聲聲說不計較,裡頭必大有文章。
芊美說不上半句話,再說,明天等紀媽媽他們從歐洲回來,她又該如何跟他們交代?
慕容狷看她一臉猶豫,徘徊在兩難之間,那種如臨深淵的痛苦,怎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警方還在查嗎?”她問了一句。
這話更加深慕容狷的疑慮。
“你不希望他們繼續查嗎!”
“現在社會上案件那麼多,這一查不知要多久,若拖個好幾年,那就……沒什麼意義了。
”
這些話可把慕容狷給搞糊塗了,他正視着她,而她卻故意将目光移轉,不敢直視他。
“告訴我,是那隻笨豹,還是騷狐狸,抑或是……那個自以為聰明的臭權?”這段期間,他已将這幾個人的外号,分别告訴她。
“你……你怎會這樣問?”
天外飛來一句話,把芊美吓得猛咽口水,這頭獅子果然是頭醒獅,并非是頭病獅。
“從事發到今天,除了那隻臭權曾喜歡過你,有可能那麼殷勤外,其他那兩個,沒道理花那麼多的時間陪你。
”他觀察敏銳,不難從中找到破綻。
“連子骞哥的态度你都察覺到了?”那家夥行事向來低調,連來看她都是簡短說些賠罪的話,他也能發現得到?
“子骞?原來是他?”
吃飯太快掉米粒,說話太快可是會掉證據!!
“完了!”芊美答應子骞不要太早把這件事說出來,但慕容狷的精明,她哪能瞞得過他。
“是他對不對?”慕容狷眼中躍動着兩把火炬,事發至今已一個多禮拜,這頭笨豹竟然打算能瞞就瞞!
既然露了餡,芊美再也圓不了這個謊。
不過子骞這段時間不停道歉,并且同意賠償,還要替她重新把芊美小吃店給蓋起的誠意,讓她漸漸釋懷,還準備到爸媽墳前告知,請他們原諒子骞的無心之過。
“我曉得他不是故意的,而且……他也說過,這是他的手下擅作主張,又不是他的主意。
”得饒人處且饒人,雖然這家店有她許多美好回憶,但燒都燒了,再多指責也難以回複舊貌。
望着殘垣破壁,慕容狷心裡當然也不好受,他了解這夏子骞一定是抓住女人心腸軟好說話,才會找芊美下手,可是……這件事差點害死兩條人命,并且差點葬送他的幸福,要是不給那頭笨豹一點排頭吃,他是不懂得什麼叫作“教訓”!
“咱們回去了。
”他的聲音驟冷,如臘月寒風飕飕。
“你想做什麼?”
眼尖的芊美當然看得出他的神情,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