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
”他好心的道。
韓如歌再次搖頭,“我真的不要緊。
”她不想欠他人情,也不想讓若蘭的母親誤會。
“我陪你坐在這裡背英文單字。
”他伸手替她趕蚊子。
“不需……”
他打斷她的話,“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讓我心裡很不舒服,從現在開始,你不準再說拒絕我的話了,不然我就去敲你家的門,現在才十一點,我不信你家人能睡得多熟,我一定要把她們全部吵醒,直到有人來開門為止。
”
她一驚,“你不能這麼做,我家人……”
“那就聽我的話,你坐在這裡喂蚊子,我也陪你在這裡喂蚊子,你要跟我回家好好睡一覺,我就送你回我家舒舒服服睡一覺;二選一,由你選。
”
她蹙了下眉心。
“你為什麼要這樣?”
邙尊訣一笑,“我也不知道。
”
“你這是故意要為難我,我一個人坐在這裡等天亮,你不用同情我。
”她眨著迷蒙的眼看著他,心中有許多不解,他對她的态度一向忽冷忽熱,她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誰說我同情你了?我不會浪費同情心給一個T大高材生,特别是那個高材生不隻油畫畫得非常出色,數學還一級棒。
我為什麼要同情那樣的人,我同情她不如去同情乞丐,我一點也不同情她,一點也不,明白嗎?”他煞有介事的道。
她顯得更難為情,心怦怦的跳著,“我……沒你說得那麼好。
”
“我又沒有指名道姓,你幹嘛對号入座?你要背英文單字嗎?我們來玩單字接龍如何?反正我知道你不可能選擇跟我回家對不對?”他玩心大起,幹脆提議。
兩個大人就像孩子一樣玩起英文單字接龍,說好輸的人供赢的人差遺,兩人無不卯足全力。
半個小時後……
“Simple-hearted”她說。
“Domesticate”他接。
“equipage”她再接。
“equality”他接。
“哦……equality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你輸了。
”她開心的笑道。
他故意裝胡塗,“是嗎?你已經說過這個字了嗎?我不記得了,再說又沒錄音,你怎麼證明名equality是你接過的單字?我記得你沒接過這個字,你接的字應該是equal。
”
“你賴皮,輸了還不承認。
”她嬌嗔的嚷道。
“韓如歌,偶爾讓讓我這個老人家會怎樣?老人家記性不好、好勝心又強,你就讓我一次嘛,拜托啦!”他低姿态的哀求道。
她看出來他是故意逗她玩的,沒想到他也有這麼貪玩的一面,玩遊戲時候的他不再闆著一張臭臉,她喜歡他放輕松的模樣。
“好嘛……我就讓讓你這個老人家,不過也不是白讓的,一會兒要是我突然也得了失憶症,你也要讓我一下。
”她不想吃虧的說。
他點點頭,“沒問題。
”
兩人又玩了一會兒,他打了一個大呵欠,“你真的不累啊?”
“不累,你累了呀……真是老人家,七早八早就要上床睡覺。
”她故意開他玩笑。
“什麼話,我三天沒合眼了耶,總共七十二小時,你說就算是鐵打的身體是不是也該要睡了?”
“三天沒合眼,為什麼?”韓如歌微仰首看他,他真的很高,連坐著都比她高出許多。
“去了一趟德國,我有一個叫作韓卓的朋友……真巧,跟你同姓,他在德國行醫,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基于多年好友的立場和誠意,也為了他難得的一次心情不好,我飛去德國安慰他。
本來以為他也不需要我安慰的,他那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為情所困的樣子,沒想到他真的很傷心。
”
“所以三天沒合眼?為什麼飛機上不睡覺?”她一笑,不禁佩服他,三天沒睡還能在她面前睜眼說話,也是不容易的事。
“怕摔飛機時一無所知,死得不明不白,所以在飛機上我是不睡覺的,保持清醒,以便随時寫機上遺書。
”邙尊訣口沒遮攔的胡說八道。
她聽得不寒而栗,“你怎能想出這種事?好悲觀,一點也不像平常的你。
”
“我是想悲觀的事,過樂觀的生活,在我這個位置上的人很多都和我一樣,做什麼事都要把最壞的打算給設想好,不能總是想好事。
”他說。
“你對朋友這麼有情有義,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想你的那位朋友一定很感動吧?”
“不知道有沒有很感動,不過我自己被他的癡情給吓到了倒是真的……不說韓卓的事了,我真是累了,如果你不想跟我回家,不如我們進我車裡睡一下。
”
這一次,韓如歌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因為她知道他真的很累了,不好意思讓他這樣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