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是我大哥看平靖已經被并購掉,桑桑自己又沒幾個錢,所以硬逼著俊吉去他公司上班,不讓俊吉再去找桑桑。
”美月癟了癟嘴。
“現在聽說贻善他們兩夫妻的保險金這麼多,巴不得俊吉立刻就把桑桑娶進門。
”
“那跟我們有什麼關系?我現在麻煩都搞不完了,哪有閑工夫去理你娘家的事!”孟贻林用力捺熄粗大的雪茄,如困獸般地在室内來回踱步。
“哎呀,你怎麼這麼沒腦筋,尹皓禾要是對桑桑那丫頭有興趣的話,那麼副總經理的寶座,甚至平靖就全是你的了。
”美月啐了一口,興奮地說下去。
“你想想看,尹皓禾想要那丫頭,可是那丫頭挺喜歡俊吉的。
我們可以用桑桑做條件,要他給你副總經理的值,有了這個好身分,你在平靖不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
孟贻林混濁而布滿血絲的眼睛兜著圈子。
“那麼俊吉呢?”
“俊吉?贻林,這你可就不能再說我老是隻為娘家打算,俊吉年輕又有家世背景,他才不用愁找不到比桑桑好的女孩子,隻要你這個姑丈到時候别太吝啬就好啦!”美月将自己打的算盤說出了之後,得意地等著孟贻林的反應。
“桑桑可不是那麼好擺布的丫頭,否則當初贻善一死我就弄到印監的話,事情也不會鬧到現在連贻安、贻祥都硬要分一杯羹的地步。
”孟贻林小有顧忌的沉吟著。
“你放心,叫俊吉去跟她玩玩,再狠狠的抛棄她,那時候别說是尹皓禾,就是随随便便一個普通的男人要她,咬著牙她也會嫁的。
”美月說著,臉上露出陰險狠毒表情。
眯起眼盯著自己的妻子,孟贻林揚了揚眉思索著什麼,但他并沒有說什麼,隻是點起另一根雪茄。
“怎麼樣?說話啊,贻林。
”見他半晌仍沒有做聲,美月不滿地推推他。
“還能怎麼樣,我想不到你可也不是簡單的貨色,這些年來我可都低估你了。
好吧,就照你說的去辦吧!”看著美月趾高氣昂的開始進行她的計謀之後,孟贻林拿起電話,撥下了一組号碼。
“喂,陳律師是嗎?我要查一下我太太名下的财産,還有,我有些财務文件要托你保管。
”挂掉電話之後,濃濃的殺機湧現在他眼底。
※※※
望著那個球又出界線之外,桑桑朝正要再重新發球的男人揮揮手,迳自走到休息室的長椅上坐著,從那袋中掏出她慣用的毛巾擦著汗。
“怎麼不打了,你剛才打了幾個好球呢!”那個男子急急跑來落坐在她身旁,露出潔白的牙齒,襯得他古銅色的肌膚更顯黝黑。
用手遮在眼睛上,透過指縫桑桑認真地打量著他。
張俊吉,她自幼的玩伴兼好友,濃眉大眼,長得高大黝黑,随時随地綻放出大孩子般的熱情笑容,風趣平易是他能和桑桑保有長久友誼的最大因素。
“俊吉,我不認為自己還應該維持以前那種有錢人家大小姐的生活,平靖沒有了,連住的房子都變成别人的,再過這種生活似乎顯得很不實際。
你知道嗎?這幾天我甚至在認真的考慮出去找工作的可能性!”
“找工作!你?别鬧了好不好,我知道在保險金下來之前,你可能會過得很拮據,但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會窘困到這種地步!”想起姑姑這幾天來的疲勞轟炸和父親那催促的眼神,俊吉無精打采地說道:“你先忍耐一陣子,保險金應該就快下來了。
”
“不,保險金我有别的用途。
俊吉,我必須找到個可以養活我自己的工作,雖然我明白這聽起來很荒謬,但是我是很認真的。
”想起和皓禾的交易,桑桑花了不少時間在家中所有可能的地方找著線索,但都查不出“孟家的陽光”究竟是什麼。
“桑桑,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朋友,有任何問題就來找我好嗎?”俊吉拍拍桑桑的肩,帶著微笑地說:“阿珠還在你家做嗎?我真想念她的紅燒石斑塊。
”
“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我想她會很樂意做給你吃,嗯,還有,你知……”桑桑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對角走過來的男人。
是皓禾!老天,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充滿野性氣息的他,平常見到皓禾,總是一襲合身的西裝,沒想到穿著純白網球裝的他,竟是如此的生氣勃勃。
在桑桑還來不及有所反應之前,皓禾輕松地跳躍過中場的球網,跨著大大的步子向他們走過來。
桑桑沒法子看清他的表情,直到他除去臉上的太陽眼鏡,她才隐隐約約地看出他的雙眸之中,似乎有著特殊的火花在閃動著奇異的光芒。
像做錯事被捉到的小孩般,桑桑手足無措地坐起來,兩手不停地在潔白的短裙上搓揉著手心的汗水。
“皓禾,這位是張俊吉,他是我的網球教練。
俊吉,這位就是尹皓禾先生,我說過平靖的新老闆就是他。
”桑桑緊張地為他們彼此介紹,解釋不上來自己為什麼會有那種不安的感覺。
“尹先生,你好。
”俊吉很爽朗地伸出手去,但皓禾并沒有立即伸手和他握手,他的眼光一宜停留在桑桑因運動而绯紅的臉頰,頓了幾秒鐘才與俊吉握手。
“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