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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帝君阴骘文广义节录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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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估物甚寬,限期更遠。

    且訪知親鄰之老而貧者,破例免息。

    又冬則免寒衣之息,夏則免暑衣之息,歲以為常。

    天佑善人,故吉神擁護耳。

    ”令大加稱賞。

    直指聞之,旌其門闾。

     [按]典鋪本屬便民,獨其輕出重入,于貧民面上,分毫不假借,不免涉于市井耳。

    金某不惟無此弊窦,并能格外施仁,豈火盜官非所能損其福澤? “近報則在自己” [發明]此與下句,亦承上啟下之詞。

    近報、遠報,俱就善一邊說,正為下文“百福”“千祥”張本。

    近報不必指定現在,即他生後世,亦近報也。

    何也?以就自己言之也。

     富貴貧賤,死生壽夭,皆有定數。

    此定數者,即報也。

    自己作之,自己受之,近莫近于此矣。

    此乃帝君教人以自求多福之意。

     下附征事(六則) 公主自福(《雜寶藏經》) 波斯匿王有一公主,名曰善光,聰明端正,舉宮愛敬。

    王語之言:“汝因我力,舉宮愛敬。

    ”女答王言:“我有業力,不因父王。

    ”如是三問,答亦皆然。

    王怒,遂以公主嫁一貧人,且告之曰:“今當試汝有自業力,無自業力。

    ”公主嫁後,問夫父母。

    夫言:“我父是舍衛城中第一長者,因死亡殆盡耳。

    ”遂同公主,複住故宅,地中自然掘得伏藏。

    一月之後,宮殿樓閣,皆悉成就,奴仆珍寶,充滿其中。

    王聞之喜,問佛因緣。

    佛言:“過去迦葉佛時,有一女人,欲以肴膳供養如來,其夫阻之。

    婦言:‘吾已發願,莫退吾心。

    ’夫還聽婦,得遂供養。

    爾時夫婦,即今夫婦。

    因曾阻婦善念故,恒處貧窮。

    以還聽婦故,今日因婦富貴。

    ” [按]波斯匿王複有一女,系末利夫人所生,容貌極醜,發如馬鬃。

    王命禁閉,不許見人。

    公主自恨其形,乃廣塑佛像,苦自懇求,積有年月。

    一日感佛降臨,忽變好相。

    父王問之,具以實告。

    又阿育王第四女,事迹與此頗同,故今北山、玉華、荊州、長沙、京城崇敬寺等像,皆阿育王第四女造。

    非近報而何? 亵袈裟報(《法苑珠林》) 唐貞觀五年,梁州一婦人,家甚貧,其子依安養寺慧光法師出家。

    因乏小衣,乃至其子房中,取故袈裟用之。

    方著在身,與鄰家婦同立,忽覺腳熱,漸上至腰。

    須臾,疾雷震空,擲鄰母于百步外,土塞兩耳,悶絕經日。

    而用袈裟者,竟已震死,火燒焦卷。

    題其背曰:“用法衣不如法。

    ”其子收殡之,又複震者再。

    乃露骸林下,聽其銷散。

     [按]袈裟謂之解脫服,亦謂之福田衣。

    披袈裟者,梵王、帝釋不敢受其禮拜。

    所以龍王救護諸龍,得袈裟一縷,金翅鳥王遂不能為害。

    彌猴戲披袈裟,失足而死,遂得生天。

    袈裟之衣,利益無窮。

    佛制,亡比丘所遺袈裟,挂于樹上高處,一切有情遇之,皆能滅罪生福。

    宜乎亵渎之罪,天所不容,子雖出家,不能收斂也。

     火神示報(蘇郡共知) 康熙初年,檀香甚貴。

    蘇郡有香鋪,以三金請檀香觀音像一尊,因私計曰:“若以此像作檀條賣,可得十六金。

    ”将毀之。

    有一傭工人懼罪,于中力阻。

    而香鋪之婿,以迎妻歸,适在嶽丈家,止傭者曰:“汝為傭人,何預汝事?聽之可也。

    ”其夜香鋪之女腹痛,不能歸家,留三日。

    其明日,街上有六歲童子,随父行路,忽指香鋪問父曰:“彼家屋上,何故用紅封條封鎖。

    ”父以為妄,禁之勿言。

    是夜香鋪回祿,止焚一家,合門盡死。

    其婿欲從樓上屋窦中鑽出,而有物礙定,竟死焰中。

    其傭工人,先于晨朝,有别香鋪來強邀去二日,遂以得免。

     [按]毀壞佛像,出佛身血,是五無間地獄因。

    故不行勸阻,即有惡曜加臨。

    片刻善心,便有吉神擁護。

    婿與傭人,立心稍異,一則本欲歸家,而使其不歸,一則不欲他往,而強之他往。

    真所謂禍福無門,唯人自召矣! 十倍償業(淩子正自述) 鎮江淩楷,字子正,康熙癸卯,曾惡鄰村惡犬齧人,乃誘入夾巷中,斷其出路,冀餓死以絕其害。

    将一旬,啟而視之,犬竟搖尾而出,不複齧人,而巷中磚上堆土,被犬食之者将半。

    經兩月,犬即自斃。

    其夕淩夢至府堂,有二貴人并坐。

    綠衣者曰:“人而不仁,奈何?”赤衣者曰:“須十倍以償之。

    ”乃令吏引淩至後戶,見園内梅花開盛,樹下金魚缸内,浮起一死魚。

    吏指曰:“獄字從犬,君知之乎?十年後當驗。

    ”覺而異之,不得其解。

    至癸醜年正月,以他事被誣入獄,見獄中梅花正開,有死金魚浮于缸内,宛如夢中所見。

    絕糧七日,僅存一喘,凡羁獄内百日,而後得免,正符十倍以償之之說。

     [按]被誣入獄,懸知于十年之後,不足為難。

    獨是梅花之開,金魚之死,亦有定數,乃為異耳。

    宜乎大阿羅漢,能知前後八萬四千大劫,而諸天壽數之修短,世界成壞之久近,皆可安坐而緻也。

    淩君系樸誠之士,精于邵子皇極數,與餘相對數日,親為餘言如此。

     夢示雞骨(婁東人述) 四川楊琳,字懷眉,順治十三年,選太倉糧廳,尋升浙江臨安縣令,居官清正,而性嗜雞,積有年月。

    康熙十六年,夢至冥府,見積骨如山。

    旁有人指之曰:“此汝所食雞骨也,汝将到此受罪矣。

    然汝孽緣未盡,尚要啖雞四十七隻,然後到此。

    ”覺而訝之,微有懼心,自限一雞分以三日。

    而口不能忍,更之以兩日,繼而仍複如故。

    到四十五隻,忽有微疾,越一宿而病遂重,恰如其數而殁。

     [按]或疑所食之雞,既有一定數目,則從前所食,亦分所當然,何以複有殺報?不知四十七隻,乃冥中預知其殺之數,非此雞應被其殺之數。

    假令得此一夢,毅然不殺,定數便不能拘,從前所殺即可超薦。

    人之修行,亦複如是,苟能當下斬斷,生死安得而限之乎? 酷令自燒(昆邑共傳) 康熙元年,昆山知縣李開先,貌陋而酷,人号為李藍面。

    每遇征比錢糧,必用極重之闆,往往立斃杖下,濺血盈堂。

    罷官之後,寓居蘇州,三四年内,一門死盡,止存一女,與奴私通而遁。

    僅存一身,貧乏不能度日,至自炊鍋竈。

    一日以口吹火,向前跌入竈門,燒爛其頭而死。

     [按]令之酷者,莫酷于此人。

    報之速者,亦莫速于此人。

     “遠報則在兒孫” [發明]與人言後世,蓋信者半,疑者半。

    與人言後嗣,則無論智愚,要皆深信而不惑。

    是人不幸而不知有自己,亦幸而猶知有兒孫也。

    但兒孫之賢否,或不能遙必耳。

    然而蘭孫桂子,往往萃于德門。

    《詩》雲:“克昌厥後。

    ”《書》曰:“垂裕後昆。

    ”往訓昭然,于今為烈。

     發祥在十世、五世後者,固稱為遠報。

    即或鐘英毓秀,現在膝下眼前,其報未始非遠。

    何也?以其對自己言之也。

    獲報而不在自己,則遠莫過之矣。

     下附征事(三則) 盡誠訓導(《宋史》) 宋鄧至,授徒家塾,凡子弟來讀書者,必盡誠以教之。

    必先德行而後文藝,成才者甚衆。

    而至之後人,亦多貴顯。

    熙甯九年,神宗禦集英殿,第進士。

    鄧長子绾(wǎn),為翰林學士,侍上前。

    唱至其弟績,绾下殿謝。

    又唱至其二孫,绾又下殿謝。

    上顧而笑,王恭公從旁贊曰:“此其父鄧至,盡誠教人所至也。

    ” [按]人既稱我為師,北面而事我,我必盡誠以教之,方不負彼之望。

    鄧君既能成就人之子弟,則天亦成就其子弟,蘭桂連镳(biāo),固其宜也。

     貴子複來(《功過格》) 宋虔州王汝弼,言行不苟。

    其東村劉良,西村何士賢,祖父俱積德。

    崇甯癸未,兩姓各生一子,俱穎異過人,延汝弼為師。

    而良與士賢,家赀雖饒,然頗刻薄,遠不逮前人。

    政和辛卯三月,汝弼立于門首。

    見人馬過,如官府狀,向何氏門内,有指畫狀。

    随到劉氏之門,亦如之。

    詢之兩家,不知也。

    未幾疫作,兩家之子皆斃。

    是秋,汝弼見攝至冥,見主者冕旒南面,呼汝弼問曰:“汝是陝西乾州王汝弼乎?”曰:“吾乃江西虔州王汝弼也。

    ”查之,祿壽尚遠。

    因叩主者以何、劉二子之亡故。

    主者曰:“二子,左輔右弼也。

    天曹錄其祖父陰德,将昌厥後。

    不意良與士賢,處心行事,悉反其先世所為,以故奪其貴子,行将盡掠其家赀矣。

    ”王蘇,已閱二日。

    乃呼劉、何二姓,詳告之。

    二人涕泣悔過,由是廣積陰功,濟人利物。

    乙未年,複各生一子,劉名兆祥,何名應元,仍延汝弼訓之。

    後二子,同登紹興癸醜進士,位至通顯。

     [按]祖父積德所緻之貴子,猶能以刻薄故而殺之,況本無修德之祖父乎?現在既死之貴子,猶能以修德故而令其複來,況其未遭天譴者乎?乃知求嗣得嗣,洵非虛語,但須得其求之之道耳! 神示葬地(《善餘堂筆乘》) 建甯楊少師榮,其祖父皆以濟渡為生。

    每至久雨溪漲,沖毀民居,溺死者順流而下,他舟皆撈取貨物,獨少師曾祖及祖,惟知救人,而貨物一無所取,鄉人共嗤其愚。

    逮少師父生,家漸裕。

    有神人化為道者,語之曰:“汝祖、父有陰功,子孫當貴顯,宜葬某地。

    ”遂依其所指葬之,即今白兔墳也。

    後生少師,弱冠登第,位至三公,加曾、祖、父,皆如其爵,子孫貴盛。

     [按]葬地吉兇,原系一定之理,但非人力可以強求耳。

    世之不務修德,但覓地師,希圖吉壤者,固非。

    一概不信風水,不顧年月方向,但雲他年不為道路,不為城郭,便可安葬,誤置親屍于兇殺絕地者,亦謬。

    觀少師發祥之所,系神人指示,知風水之說,不可不信矣。

    觀其祖、父,必如此積德,而始遇此善地,又知風水之說,不可徒恃矣。

     “百福骈臻,千祥雲集,豈不從陰骘中得來者哉!” [發明]此一結,舉其成效而言,是總收全篇之局,與前“上格蒼穹”句遙應。

    百福、千祥,雖統言其獲報之厚,然其中未嘗不縷析條分。

    如行時時之方便,則有方便之福祥。

    作種種之陰功,則有陰功之福祥。

    善大,則福祥亦大。

    善小,則福祥亦小。

    信如潮汐,捷于桴鼓〖桴(fú),鼓槌〗。

     “陰骘”二字,篇中凡兩見。

    上文“廣行陰骘,上格蒼穹”,是帝君以身立教,自言其功效如此。

    此言百福千祥,必由陰骘,是帝君鼓勵士子,欲吾輩仰法帝君,亦将上格蒼穹如此。

     下附征事(四則) 地上天福(《樹提伽經》) 天竺國頻婆娑羅王,有一大臣,名樹提伽,财富無量,受用自然。

    一日國王坐朝,忽大風起,飄一白氎(dié)手巾,至于殿前,非世間物。

    王即遍示群臣,皆言國家将興,天賜瑞耳。

    樹提默然,王問其故,答曰:“臣不敢欺大王,是臣家拭體巾,挂在池邊,風偶吹來耳。

    ”卻後數日,有一九色金花,大如車輪,堕王殿前。

    王複召問,樹提答言:“臣不敢欺王,是臣後園萎落之花,風偶吹來耳。

    ”王乃大驚,謂樹提曰:“吾欲到爾家觀遊,将随二十萬人來,汝家能容否?”對曰:“悉随王意。

    ”王曰:“當何日來,汝可備辦?”答曰:“随王何日,不必預備。

    臣家有自然床席,不須人鋪。

    自然飲食,不須人作。

    自然擎來,不須呼喚。

    自然擎去,不須反顧。

    ”王即将二十萬衆,從其家南門入。

    有三十童子,端正可愛。

    王曰:“是卿兒孫否?”答曰:“是臣守阖之奴。

    ”王複前行,至内閣門,有三十童女,絕世無雙。

    王曰:“是卿婦女耶?”答曰:“是臣守閣之婢。

    ”又複前行,至其堂前,白銀為壁,水精為地。

    王謂是水,畏不敢前。

    樹提曰:“此地堅固無比,無物可壞。

    ”即導王登,請王坐金床上,面憑玉幾。

    樹提伽婦從百二十重七寶帳中,徐步而出,為王作禮,方舉頭頃,眼中自然流淚。

    王問:“何故不悅?”答曰:“聞王身上煙氣,是以淚出。

    ”王言:“庶民燃脂,諸侯燃蜜,天子燃漆。

    漆亦無煙,何得淚出?”樹提答曰:“臣家有明月神珠,挂于殿堂,晝夜無異,不須火光。

    ”堂前有十二重高樓,廣博宏壯,視東見西,逡巡遊覽,不覺經月。

    大臣交章請回,王不複顧,複遊園池,又經一月。

    樹提于王回宮,盡以绫羅缯彩,施二十萬衆。

    王告群臣:“樹提本是吾臣,何乃宅舍、婦女,殊勝于我?我欲以四十萬人,伐而取之,可乎?”諸臣皆言可伐。

    王即舉兵,圍其舍數百重。

    忽門中走出一力士,舉金杖一拟,四十萬衆人馬俱倒,不複能行。

    樹提乘雲母之車,出問諸人:“汝等皆欲起否?”皆言願起。

    于是樹提舉手一麾,人馬皆起。

    王知不可以勢取,乃撤兵回。

     [按]其後王與樹提,往見世尊,問樹提宿世因緣。

    佛言:“無量世時,有一商主,在山道中行,見一病僧,發敬愛心,布施屋宇飲食,及種種資身之具,悉令無乏。

    因發願雲:‘願我來生,受天上自然之供。

    又願早成佛道,濟度三惡道衆生。

    ’以其布施故,今世雖在地上,猶享天福。

    爾時商主,樹提伽是也。

    爾時病僧,吾身是也。

    ” 舉家福澤(《四分律》) 佛在世時,跋提城内,有大居士曰琝(mín)荼(tú),大饒财寶,随意所欲,周給人物。

    倉中有孔,大如車輪,谷米自出。

    婦以八升米作飯,飼四部兵,及四方來者,食猶不盡。

    其兒以千兩金,與四部兵,及四方乞者,随意不盡。

    其婦以一裹香塗四部兵,并四方來乞者,香故不盡。

    奴以一犁田,出米滋多。

    婢以八升谷喂四部兵之馬,猶食不盡。

    舉家各争自己福力,琝荼問佛。

    佛言:“若論福力,汝等共有。

    昔王舍城有一織師,其婦及兒、媳、奴婢,正欲食時,有辟支佛來乞食,舉家各欲舍己所食奉之。

    辟支佛言:‘各減少許,于汝不少,于我得足。

    ’即便從之。

    辟支佛食已,踴身虛空,現諸神變,織師舉家大喜。

    命終之後,皆生天上,餘福未盡,故得如此。

    ” [按]諺雲:“一人有福,拖到一屋。

    ”雖然如此,要知同在屋内,被其拖得到者,在彼亦自有福分,但福之大小,存乎其人耳。

    所以貴人子女,必無乞兒相貌。

    賤隸家僮,必無卿相八字。

    何則?同業相感,則同業相聚也。

     累世科第(《現果随錄》) 太倉王文肅公,錫爵,号荊石,為人謙恭溫厚,廣積陰功,為神廟首輔。

    雖貴顯,終身不二色。

    梵宇無大小,皆書額護持。

    晚年命工以金銀汁畫大士像,手書《心經》于上,施人供養。

    子缑(gōu)山先生,諱衡,亦榜眼。

    孫煙客先生,諱時敏,增修世德,笃信三寶,每至黎明,即盥漱禮誦,嘗謂人曰:“吾十七歲持《金剛經》,至今年垂八十,未嘗缺一日。

    ”儉歲,首創粜官米,兼煮粥濟民。

    同裡孝廉陸允升,夢至一大寺,見六人挑豆至,黃豆中雜以蠶豆。

    或問之,旁一老僧曰:“此皆煙翁前生所積善業也,大善計一蠶豆,小善計一黃豆,共有六擔。

    ”孝廉曾以此遍告人,是以知之。

    生子九人,孫二十餘人,皆掇巍科,跻顯要。

    第八子諱掞(yàn)者,複登相位。

    先生贈如其爵。

    榮盛未艾。

     [按]太倉累葉聲望,或見于國史,或載于家乘,美不勝書。

    茲特于願雲師《現果随錄》中,節出一二,以志篇末,聊為勸善之一助。

     福被江南(見《東海家乘》) 昆山徐在川,諱汝龍,為刑部公諱申之子,長于文學。

    虞山嚴文靖公讷,延為西賓〖西賓,家塾教師或幕友的敬稱〗。

    先是倭寇猖獗,凡江浙瀕海地,皆被兵燹(xiǎn),民不聊生。

    至嘉靖三十四年乙卯,蘇、松四郡皆荒,流民載道。

    撫藩大臣,以時值用兵,莫敢上達。

    而嚴公适以宮詹在家,在川公勸其為民請命,猶豫未決。

    公即代為草疏,滔滔數千言,情詞恺摯,袖之以哀懇于嚴。

    嚴欲決于神蔔之瞽者,公乃焚香告天,以求必濟,而又密贈蔔者以金。

    占得“升卦”,天然協吉,以為此疏一達,不惟萬民受福,抑且祿位高遠。

    嚴公大喜,毅然達之,果蒙俞允,盡蠲江南全省之賦。

    凡漕糧之已入廒〖糧倉〗者,皆令民如數領歸,歡聲溢于道路。

    未幾,嚴即被招,後登相位。

    而在川公,及身為交河令,多政績。

    長子應聘,為太仆公。

    太仆公之曾孫乾學、秉義、元文,為同胞三鼎甲〖殿試第一名狀元、第二名榜眼、第三名探花,合稱三鼎甲〗。

    司寇乾學公生五子,曰樹谷、曰炯、曰樹敏、曰樹屏、曰駿,俱名進士,時稱五子登科。

    最幼者詞林。

    諸孫出仕者甚多,極科名之盛。

     [按]康熙己巳、庚午間,立齋先生已将大拜〖指拜相〗,适在寓草疏,覆蘇、松浮糧事。

    有姓陳者,力言國用不可驟減,且雲有田在蘇,亦當避嫌。

    因代草一疏,勸立齋覆之,大意以為此事無容更議。

    而後豁免之說遂寝。

    是年陳姓者,竟卒于京邸。

    相國亦旋以罷歸。

    較之交河公之代草,不相去霄壤哉!人以此事歸咎相國,冤矣。

    陳姓者住嘉定,隐其名。

     文昌帝君陰骘文廣義節錄卷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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