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怎麼樣了?在下身旁帶有靈藥……”
話猶未了,施雷搖手道:“無妨,服藥反而礙事,貧道為老鬼一掌震傷本命無元,必須趕回苗疆醫治,端午前定然趕返!”
說着緩緩坐起,閉目調息行動。
邢無弼見施雷面色漸轉,知已無礙,悄然退出外。
一頓飯光景過去,邢無弼又進入室中,隻見施雷在室内來回踱步,面色隐現急燥不甯,一見邢無弼入來,忙說道:“貧道意欲立即回觀,七天内趕回服下獨門靈藥後,方可複元!”
邢無弼長長哦了一聲道:“觀主這就要走了麼?容在下相送一程?”
施雷忙正色道:“令主不可露面,貧道必在端午期前趕回!”
邢無弼道:“觀主請稍待,我等此來是客不可失禮,容在下告知玄都掌門人一聲,命道童領觀主由僻徑下山!”
施雷道:“貧道遵命!”
翠靈宮山腹秘室中嚴冒陵與胡薇蘭正在晤談,忽見玄都上人匆匆走來,雙雙立起相迎。
玄都上人稽首遜笑道:“老前輩何以俗禮相拘,胡女俠神尼高足,如此恭敬貧道愧不敢當。
”
嚴冒陵含笑道:“真君乃一派掌門之尊,統率群倫,老朽等焉能失禮,真君此來必有事見告?”
“宋傑向邢無弼辭别,貧道命小道童領出山外。
”
玄都上人神情似不勝憂慮道:“邢無弼似有除去施雷之意,目泛殺機,貧道雖命龍虎雙衛暗護,但恐雙衛不敵邢無弼!”
嚴冒陵領首道:“不錯,施雷倘仍留在迎賓别院,邢無弼暫不緻明啟殺機,因邢無弼不願隐秘外洩,自悔失言,所幸早在老朽料中,金湘童寒兩位老師已應老朽之請接應!”
胡薇蘭道:“掌門人最好趕去,必要時才現身,龍虎雙衛性如烈火,嫉惡如仇,久有除去邢無弼之心,萬一把事弄僵反為不美!”
玄都上人面色微變,道:“如非胡女俠提醒,貧道幾乎忘懷了雙衛與邢無弼形若水火,積不相容!”
匆匆離了秘室而去。
果然,邢無弼見道童領着施雷離去後,暗道:“自己胸中隐秘為何告知施雷,萬一他返苗疆途中不慎走口洩秘,恐為自己帶來兇危禍患,到不如及早除之為妙!”
心念一動立即掠出别院追去,原本為青城弟子,地形無不了如指掌,抄捷徑截阻。
到達一處青翠蔥郁密林中,地勢陡斜,上為峭壁,下臨潤谷,邢無弼算準施雷必經由此處。
四顧了一眼,面上竟泛湧濃森殺機。
蓦地。
近側忽聞兩聲飛鳥墜技微響,邢無弼聽覺靈敏,知必是人為,面色一變,低喝道:“誰?”
隻見樹葉中疾閃出龍虎雙衛左天龍、魏虎臣。
魏虎臣面寒如冰,沉聲道:“邢老師,你遠來是客,不留在迎
賓别院來此意欲何為?”
邢無弼朗笑道:“來日大難無已,在下不得不預為之計,相度地形,籌思方策,有什麼不對!”
左天龍冷笑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施雷已無利用價值,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邢老師在此守候施雷,殺之以除後患!”
邢無弼面色大變,厲聲道:“施觀主與在下乃刎頸之交,在下如有殺他之心,在迎賓别院内盡可下手,畫蛇添足,欲蓋彌彰,智者不為!”
魏虎臣哈哈大笑道:“邢老師動念乃臨時起意,并非蓄謀已久,諒邢老師隐秘為施雷知悉,萬一失言洩秘,恐帶來無窮後患,是以須殺之滅口。
”
邢無弼聞言暗暗震栗,自己心機俱為龍虎雙衛忖知。
故作哈哈大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在下自知來到青城定不為兩位見容,如今果然,在下無法忍受寄人籬下,受盡白眼之怨氣,恕在下得罪了!”
說着雙掌倏的“橫掃幹軍”劈出。
此式看來平淡無奇,卻在邢無弼手中展出竟精妙迅厲已極。
掌式一出,龍虎雙衛猛地騰空拔起,罡勁過處,三丈方圓内林樹如中利斧砍伐一般,嘩啦啦倒了下去。
龍虎雙衛兩人身在淩空,四掌撲襲,“飛鷹攫兔”“翼撲九洲”配合嚴謹,攻向部位均為必救,掌力如山,勢如雷霆。
邢無弼認出龍虎雙衛施展的五禽身法,心中一驚,身如飛鳥般掠開兩丈開外,旋身又是雙掌掃出。
轟的一聲巨響,氣流旋蕩,怒飚狂湧,龍虎雙衛下撲的身形被震得上揚了七八尺高下。
忽聞一聲大喝道:“住手!”
淩空飛墜青城掌門玄都上人,怒形于色。
龍虎雙衛飄身落地.漠然如冰。
玄都上人怒喝道:“兩位為何對邢大俠無禮?”
左天龍躬身道:“邢老師守候在此,意圖将赤靈觀主施雷殺之滅口!”
玄都上人沉聲道:“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