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差數,這個差數就是要求測定的傾斜角,這樣工作就得到了檢驗。
俄國科學家的建議在諸如此類的實驗中都被采納了。
至此,兩個重點都已被觀測過了:尺子相對于基礎底邊的方向及其與水平面形成的角度。
這兩個數字結果被記錄在兩份不同的筆記上,并分别在空白處簽署了委員會成員的名字。
還要做兩項同樣重要的觀測才能結束與第一把尺子有關的工作:它随溫度的變化和它所測量的準确性。
至于它随溫度的變化,可以很容易地通過它與銅尺長度差别的比較被标示出來。
顯微鏡被斯特呂克斯和埃弗雷特上校相繼觀察一次,能夠标出白金尺變化的絕對數值,這個數值被記錄在兩份筆記上,以待在16℃情況下進行推算。
當巴朗德爾拿到被測定數值後,所有的人立即再核對一遍。
現在需要标出實際測得的長度。
為了得到這個結果,必須在第一把尺子之後;在小木塊上放置第二把尺子,兩把尺子之間有個小間隔。
第二把尺子以同樣的方式放置好了——在他們認真地檢查過兩把尺子的四個鐵尖頭是否在水準标尺的中點上排成一條直線之後。
隻剩下測量兩把尺子之間間隔的距離了。
在第一把尺子末端沒有被銅尺覆蓋的部位,有一小片白金滑片在滑槽中異常輕微池滑動。
埃弗雷特上校撥動滑片使之與第二把尺子接觸。
由于滑片的刻度精确到0.010圖瓦茲,而且位于滑槽一邊,配有顯微鏡的遊标可以準确到0.100,因此可以精确地算出故意留在兩把尺子之間的間隔。
數值很快被記錄在兩份筆記上,而且馬上被重新核對一下。
在佐恩的建議下,他們采取了有利于測得更加精确數值的另一個謹慎步驟。
在陽光照射下,白金尺被銅尺覆蓋的部分受熱相對較慢。
為了防止這種溫度變化的差别,他們在高出尺子幾法寸的地方蓋了一個小頂棚,并不會妨礙觀測。
隻是在早晨和下午,當陽光斜着照進頂棚下落到尺子上時,他們便從側面張開頂棚擋主陽光。
這種躁作被耐心、細緻地進行了一個多月。
當四把白金尺相繼被放好,它們的方向、角度、膨脹和真實長度都被核對過,科學家們拿掉第一把尺子及其底座和支架,在第四把尺子後面以同樣的規則重新開始工作。
雖然科學家們技巧都很娴熟,但這些躁作仍需要很長時問。
他們每天隻能測量220-230圖瓦茲,尤其是當天氣不好、強風會破壞儀器的穩定性時,他們隻好中斷實驗。
每天下午,當由于光線不足而無法閱讀遊标卡尺之前三刻鐘,科學家們就謹慎地中止工作,留待第二天早晨重新開始。
标有“1号”的尺子具有臨時作用,用以在地上标出它會到達的一點,科學家們在這一點上挖個洞,插進一個頂部裝有鉛闆的木樁。
1号尺的角度、溫度變化和方向都被測過之後,就把它放回固定的地方,并記下用4号尺測定的延長距離,然後借助一根與1号尺頂端垂直相切的線,在木樁頂部的闆上作一個記号。
在這一點上,兩條相交成直角的直線(其中一條與垂直底邊方向相同)被小心劃出來。
鉛闆被蓋上木頭圓帽,洞被重新堵上,木樁被埋在地上直到第二天。
這樣,在夜間任何事情都不會将儀器搞亂,從而不必從頭開始實驗。
第二天,拿去蓋闆,借助一條端點落在兩條垂直線交點上的垂直線把第一把尺子放在與昨天相同的地方。
這就是他們在持續38天裡在這塊平整的平原上進行的一系列實驗。
所有數字都做成兩份記錄,并得到所有成員的檢查、核對和确認。
埃弗雷特上校及其俄國同仁之間幾乎未發生過争論。
遊标尺上顯示出的0.400圖瓦茲的數字有時會使兩人交流幾句客氣而生硬的話語。
但是成員們都有發表意見的權利,大家必須服從多數人的意見。
隻有一個問題在兩位對手之間産生了明顯的分歧,約翰-馬瑞閣下不得不進行調解。
這就是關于第一個三角形底邊長度的問題。
很明顯,底邊越長,三角形的頂點角越開闊,也就更容易測量。
然而,長度不可能無限延長下去,埃弗雷特上校建議底邊長六千圖瓦茲,幾乎是莫蘭路上底邊的長度。
斯特呂克斯想将之延長到1萬圖瓦茲,因為地面是允許的。
在這個問題上,埃弗雷特上校顯得毫不妥協,斯特呂克斯看上去同樣不願讓步。
彼此列舉過尚合情理的論據之後,成員們開始表态了。
民族問題一觸即發。
兩位科學家也不再是科學家,而是一位英國代表和一位俄國代表。
幸虧一個持續好幾天的壞天氣打斷了争論,科學家們的頭腦冷靜下來,最後多數決定,底邊長度為大約8千圖瓦茲,這樣恰好不偏不倚。
總之,實驗進行得很好、很精确。
至于其高度的準确性,在北半球同一經線上進行的另一次實驗将會使之得到檢驗。
最後,直接測出的底邊的長度是8037.65圖瓦茲,在此之上,将會建立一系列橫跨南部非洲數緯度範圍的三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