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一個在地面上直接測量的底邊核對計算,這項偉大的事業就被完成了。
可以明白多麼高漲的熱情在支持着這些即将完成任務的果敢的人。
在這段時間裡,俄國人的工作進行得怎樣呢?國際委員會的成員們分離後的六個月裡,斯特呂克斯、巴朗德爾、佐恩,他們此時在何處呢?他們是否像英國同仁們那樣經受了同樣的嚴峻的勞累?他們是否也曾苦于水缺乏和這種氣候難以忍受的炎熱?在他們明顯接近戴維·利文斯通旅遊路線的行程中,那些地區是否不很幹燥?也許吧,因為從科洛班開始,還有别的村落和小鎮,例如斯科誇内、斯科斯貢等其他離經線右方不遠的村鎮,俄國探險隊可以去那裡得到補給。
但是他們難道沒有擔心,在這樣比較富饒,因此會不斷受到劫掠者襲擊的地區,斯特呂克斯的小小隊伍不是有點太暴露了嗎?從馬可羅羅人似乎放棄了對英國探險隊的追蹤這一情況,是否應該得出他們轉而撲向了俄國探險者的蹤迹呢?
埃弗雷特上校總是專注于工作,不去想也不願去想這些事情。
但是約翰閣下和艾默裡會常常談起他們的老同事的命運。
命運能使他們再相聚嗎?俄國人會取得事業成功嗎?他們在非洲的這一地帶同時,分别建立三角形系列進行觀測,得出的兩個結果會是一緻的嗎?艾默裡還想到了他的朋友,後者的不在令他感到如此惋惜,他知道佐恩也永遠不會忘記他的。
這時,角距離的測量已經開始了。
為了得到朝向觀測點的角度,需要建立兩個标杆,其中一個就是斯科爾澤夫的錐形頂峰。
至于位于經線左方的另一個标杆,他們選擇了位于4英裡之外的一個尖尖的山丘,它的方向是由複測經緯儀的鏡片給出的。
已經說過,斯科爾澤夫山脈還在相對較遠的前方,但天文學家們沒有别的選擇,這座孤峰是這一地區的唯一至高點。
無論在北部、西部還是不能看到的恩加米湖對岸,再也找不到别的山崗。
但是這種遠距離将迫使觀測者們要沿着經線右側大大地往前行進,經過深思熟慮後,他們認為可以以别樣方式進行。
他們借複測經緯儀的第二個鏡片細心地瞄準孤峰,兩個鏡片的間距給出斯科爾澤夫山脈和山丘的角距離,因此也就給出了觀測點形成的角度數。
為了得到一個更準确的近似值,埃弗雷特上校不斷改變鏡片在刻度盤上的位置,重複進行了20次,這樣他把可能出現的閱讀誤差分成了20份,以得到一個絕對嚴密的角距離。
不管土著人們多麼不耐煩,無動于衷的上校以他從劍橋天文台帶來的細緻精神做完了各種觀測。
1月21日的一整天就這樣過去了,直到五點左右天黑時,刻度盤的閱讀變得很困難了,上校才停止了觀測。
“下命令吧,莫庫姆。
”他對布希曼人說。
“天不早了,上校。
”莫庫姆答道,“我很遺憾您在夜晚來臨之前沒能完成工作,我們本來打算把營地拖運到湖邊的!”
“但是,誰阻止我們出發呢?15英裡的路,即使是在黑夜,也不會阻住我們,道路是筆直的,又是平原,我們不必擔心會迷路。
”
“是的……的确……”布希曼人答道,好像在思考,“也許我們可以冒冒險,雖然我更喜歡在白天走過鄰近恩加米湖的這塊地區。
我們的人隻一個勁要往前走到達淡水湖。
我們馬上走,上校。
”
“隻要您願意時,莫庫姆!”上校答道。
這個決定得到一緻通過後,牛被套上車,騎手們跨上馬,儀器被重新放進車中。
晚上七點,布希曼人下令出發,被幹渴激勵着的探險隊,徑直向恩加米湖走去。
由于其偵察員的某種本性,布希曼人請求三個歐洲人都帶上武器,配好彈藥,他自己則帶好約翰閣下贈給他的來複槍,他的子彈盒中也裝滿了子彈。
他們出發了,夜晚黑沉沉的,厚厚的雲層蓋住了星星,霧從靠近地面的大氣層中散出來。
莫庫姆天生具有很強的視力,不斷觀察着隊伍的兩側和前方。
布希曼人同約翰閣下說的幾句話證實他本人對這一地區也沒有很大的把握,因此約翰閣下準備随時應付一切事變。
探險隊向北方行進了3小時,然而他們感到了疲憊不堪的狀态,走得不快,時常還要停下來等待落後的人。
他們隻能以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