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死了”可以高興了;同時她不知道她的父親昨天對我們講了什麼。
所以很不安。
經過這樣的談話。
你就說不需要找證明她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了?”
“她坦白的态度可以證明她的滑白。
”我熱心地說。
“坦率可以說是他們一家人的特點。
新的埃奇韋爾男爵——看他那把一切攤在桌面上的态度。
”
“他确實公開一切。
”我回想起剛才的情景,笑着說。
“他的方式相當有獨創性。
”
波洛點點頭。
“他——你說什麼來着?讓我們無法繼續了。
”
“是讓我們站不住了。
”我糾正道,“是的——讓我們顯得很傻。
”
“這想法有多奇怪。
你也許顯出了傻瓜模樣,但我可一點沒顯得那樣。
我認為我不會顯得那樣。
相反,朋友,我使他下不了台了。
”
“是嗎?”我懷疑地說道,因為好像不記得看到過這種迹象。
“是啊!是啊!我聽——隻是聽。
最後我問了他一個完全不同的問題,你可以注意到,這使得我們那位勇敢的朋友不知所措。
黑斯廷斯,你這個人老是不留心觀察。
”
“我以為他聽說卡洛塔死亡的消息後那吃驚和恐怖的表情是真實的。
”我說,“我想你也許會說他又裝得很聰明。
”
“是不是真的,我們并不知道。
不過我同意,他的表情似乎是真的。
”
“你認為他為什麼用那種嘲笑的方式把事實統統倒給我們聽?隻是為了好玩嗎?”
“那總是可能的。
你們英國人都有一種特别的幽默感。
但是他也許要了什麼手段。
事實愈是隐瞞,就愈加令人懷疑,而公開了反倒使人低估它的重要性。
”
“比如說。
那天早上與他叔叔的争吵?”
“一點不錯,他知道這件事早晚會洩露出去。
那麼他索性就公開了它。
”
“他并不像表面的樣子那樣傻。
”
“啊!他根本一點也不傻。
他要是動腦筋的話,是很聰明的。
他能清楚地看出自己的位置,我剛才不是說過嗎?他已經向我們攤牌了。
黑斯廷斯,你不是會打橋牌嗎?告訴我,什麼時候那麼做?”
“你自己也打橋牌啊,”我笑着說,“你也很清楚的。
當其餘的牌都歸了你,而且,當你想省時間,想玩另一局的時候,你就攤牌。
”
“是的,我的朋友,你說得對。
但是,偶爾還會有其它原因。
我過去與夫人們打牌的時候,曾經留意過一兩次。
不過,也許不十分肯定。
那麼一位夫人将牌向桌上一扔說。
‘其餘的牌都歸我了,’然後她将牌全部收起,再另外分牌。
也許其他打牌的人都同意,特别是那些沒多少經驗的牌友。
但是你要注意,這種事是不能馬上看清楚的,必須仔細迫究才可能發現。
等到另一局打到中途時,其中也許有人會想:‘是的,但她應該将第四張方塊牌拿過來,不管她想不想要,那麼她就不得不再打一張梅花,而我就可以得到一張九了。
’”
“你認為——”
“黑斯廷斯,我認為虛張聲勢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同時我還覺得我們該吃飯了。
一份煎蛋卷,好不好?然後在九點的時候,我還要再拜訪一個人。
”
“去哪兒?”
“黑斯廷斯,我們先吃飯。
喝咖啡之前,我們不再談這個案子了。
吃飯的時候,大腦應該飼候我們的腸胃。
”
波洛說話算話。
我們去了索霍區的一家小飯店,他是那裡的常客。
我們在那吃了——份味美的煎蛋卷、一碟闆魚、一碟雞肉和葡萄酒,這是波洛最喜歡的點心。
飯後我們喝咖啡的時候,波洛隔着桌子親切地笑着望着我。
“我的好朋友,”他說。
“我對你的依賴遠比你想象的多。
”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話我既迷惑不解,又受寵若驚。
他以前從未對我說過這類的話。
有時候我還暗自覺得有點難過,因為他好像瞧不起我的智力。
盡管我井不認為他自己的智力已懈怠了,但我忽然覺得他大概對我的幫助依賴比他所知道的還要強。
“是的,”他夢幻般地說,“你有的時候也許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是你的确常常為我指路。
”
我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波洛?”我結結巴巴地說,“波洛,我真是高興極了,我想我從你那裡總歸學到些東西了。
”
他搖搖頭。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什麼也沒學到。
”
“噢!”我相當吃驚地說。
“這是理所當然的。
沒有人應該從另一個人那裡學什麼。
每個人都應該盡量發揮自己的能力,而不應該模仿别人。
我不希望你成為第二個波洛,或差一等的波洛。
我希望你成為至高無上的黑斯廷斯。
其實,你就是至高無上的黑斯廷斯。
黑斯廷斯,我覺得從你身上。
差不多可以充分表現出一個有正常頭腦的人所應有的特點了。
”
“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