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毒君”何許人也,輕哼了一聲道:“閣下意在何為?”
“毒君餘化”嘿嘿一聲陰笑道:“病神,老夫看中了這隻烏銅手掌,希望你能割愛!”
韓尚志不屑的道:“你在做夢!”
就在此刻
兩條人影,電閃撲出,抓向兩丈之外的“佛手寶笈”。
“找死。
”
“毒君餘化”冷喝一聲,單掌一揚,劈向那兩條人影。
慘号聲中,兩條人影身形候地暴躍而起,又跌回地上,一陣拳曲,寂然不動,五官七竅之中,泅泅冒出黑血。
韓尚志不由寒氣大冒,這“毒君餘化”意然一毒至此。
“毒君餘化”對那毒斃的兩人,看都不看一眼,再次陰聲道:“病神,是否願意割愛?”
韓尚志冷哼了一聲道:“有本領你就拿走?”
“毒君餘化”白滲滲的面孔,牽動了一下,一晃身,斜飄兩丈,伸手……
“佛手寶笈”意然淩空飛起。
驚“噎!”聲中,擡頭一看,“佛手寶發”已到了“病神”的手中。
原來韓尚志以“魔魔掌法”之中的吸字決,把“佛手寶笈”淩虛攝取到手。
這一手淩虛攝物的功夫,看得所有在場的高手昨舌不已。
“毒君餘化”,可能是生平第一次栽了跟頭,本來就無血色的面孔,益形慘白,眼中,逼射出兩道駭人厲芒,陰聲道:“小子,這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老夫?”
“你無妨出手試試看!”
韓尚志把“佛手寶發”納入懷中,蓄勢而侍,表面上木然冷漠,但内心卻忐忑不已,因為對方乃以毒成名,這毒可不是憑功力可以抗衡的。
“毒君餘化”一步一步的前欺……
場中空氣,驟呈一片無比的緊張。
一個是毒絕天下的老毒物,一個是名震武林的不世魔尊傳人。
無數雙眼睛,不一稍瞬的注定鬥場。
韓尚志心念一轉,先下手為強,左掌右指,猝然攻出。
如濤勁氣之中,挾着一絲洞金裂石的銳厲指風。
“毒君餘化”冷笑一聲,電閃斜飄五尺,避過這淩厲無比的一擊,雙掌在閃身之際,疾揮而出,出手之快,也相當驚人。
韓尚志掌指落空,一片腥風,已罩身而至,他可明白這掌風巨毒無比,中人立死,但要脫出掌風之外,絲毫不沾,可是辦不到的事。
急切裡,閉氣封穴,雙掌倏收乍放……
“波!”的一聲巨響,“毒君餘化”被震得踉跄退了五個大步。
韓尚志但覺腦内微葉眩之感,露在衣外的部份皮肉,一陣灼刺麻癢,心知已沾上了巨毒,駭凜之餘,殺機陡燃,雙掌揚處,十縷指風,激射而出。
“毒君餘化”見自己的巨毒掌風,已然掃中對方,而對方竟然毫無所覺,不由心膽俱寒,難道這“病神”百毒不侵?
就在他轉念之間,指風已告破空射來,前車之鑒,苦被指風射中,決無幸存,惶急駭極之下,不顧身份,倒地滾出八尺之外……
慘号再起,迎面站立的群雄,立時應指倒下八人之多。
“毒君餘化”驚出一身冷汗,知事不可為,彈身疾縱而去。
韓尚志心切自己的大事未了,不顧再消耗時間,冷眼一掃現場,大踏步向場外走去,所有在場的黑白道高手,沒有半個人敢現身阻止,一個個噤若寒蟬。
蓦然
破空之聲傳處,數條人影,旋風似的瀉落場中。
韓尚志不期然的止住腳步,一看來人,心頭一喜,正待出聲招呼,忽地想起自己的目前身份面目,把将要脫口而出的話,咽了回去。
來的正是老哥哥“南丐丐”,後随四五十左右的化子,每人手中執着一根打狗捧。
“南丐”“北僧”,是當代武林中的傑出高手,除幾個有數的魔頭之外,罕逢敵手,這一現身,使場中空氣為之一變。
韓尚志當着這多武林人,當然無法露出真面目,當下上前一步,抱拳為禮道:“老前輩有何指教?”
韓尚志這種态度,使在場的高手,為之一怔,敢情是“南丐”的名頭鎮住了他,所以才會說話如此謙恭。
當然,連“南丐”本身在内,誰也不知道其中因由。
“南丐”如電炬般的眼神,一打量韓尚志道:“你叫病神?”
“不錯!”
“魔中之魔的傳人。
”
“不錯。
”
“你剛從‘鬼堡’之内出來?”
“是的!”
“血骷髅是否就是‘魔中之魔’的化身?”
“不是!”
“不是?”
“完全不是!”
“好,不管是與不是,老叫化隻問你一句話……”
“請講?”
“令師現在何處?”
韓尚志心中一震,當然他不能說出師父存身之所、當下反問道:“老前輩找家師有何貴事?”
“四十年前,本幫‘三湘分舵’,一舵主,三香主,十二頭目,五十弟子,全毀在你那魔鬼師父之手,這筆帳,本幫不能不讨!”
韓尚志一時之間,不知如何答覆對方。
“南丐”身後的四個老丐,臉上同現悲憤之色。
韓尚志心頭電轉,師父說過他殺的全是可殺之人,而武林異人“不老先生”也曾透露過他所知的幾件事,師父并沒有杆殺無辜,但這些幾十年前的舊案,自己一無所知,無論如何,自己既已做了他老人家的傳人,擔起這些過節,是理所當然之事,可是如何向老哥哥表明呢?
“南丐”老臉一征激憤之色,再次沉聲發話道:“小子,你考慮好了沒有?”
“十日之後,晚輩親赴貴幫給老前輩一個明白,如何?”
“這不需要,老叫化隻想知道令師的行蹤!”
“可是晚輩目前無法奉告?”
“小子,别給我老化子耍花槍。
說說實話,各走各路!”
“如果晚輩不說呢?”
南丐”身後的四老丐,齊齊冷哼了一聲,一付躍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