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弟子脫身,他自己最後,力竭而亡,‘天一門’從此灰飛煙滅……”
韓尚志好奇的追問道:“以後呢?”
“白妖”望了激動無已的“黑妖”一眼,道:“師兄,由我來說!”
“黑妖”點了點頭。
“白妖”接住話頭說下去道:“事後,那些參與此役的黑白道高手,為了杜絕後患,不遺餘力的四面搜殺這兩個‘天一門’僅遺的傳人,師兄妹兩被迫得潛入深山大澤,苦參本門絕藝,八年之後,重出江湖,追索血仇!”
“那師兄妹相必就是你倆?”
“主人說對了,正是我師兄妹!”
“你倆曾服下了肉芝?”
“是的!”
“那該駐顔不老,怎會……”
“主人是說我師兄妹怎會變成這等不人不鬼的怪像!”
“這不是你們的本來面目?”
“不是,我師兄妹潛匿荒山練功,曾誤食過兩枚野果,旬日之間,變成了這等怪相,出山之後,被人目為妖怪,‘黑白雙妖’由此得名!”
“哦!”
“我師兄妹恨仇堆心,出山之後,大舉索仇,昔年仇家無一幸免,連仇家之後,也不例外,數月的工夫,殺人近千,引起了整座武林的公憤,聯手對付,在一次搏戰之中,我師兄妹被三百以上的高手聯攻,瀕于絕境,此間主人适時出現。
救我師兄妹脫險,曉以大義,我師兄妹也覺殺戳太多,私衷竊海,被帶來這‘死亡之谷’,幽居悔過,幌眼已五十寒曙……”
“你們至今沒有履行令師的遺命?”
“遺命?”
“令先師要你們結為夫婦?”
“白妖”垂首不語,“黑妖”接過去道:“這個,我師兄妹互誓除非能回複本來面目,否則決不結合!”
韓尚志把頭連點道:“難得,五十戰幽局,潔身自好,不及于亂!”
“主人誇獎了!”
“恢複本來面目,這……”
“據此間主人相告,我師兄妹誤食的野果叫‘易形毒果’,天下隻有一人能解這毒果之毒,能我師兄妹恢複形貌!”
“誰?”
“萬毒祖師!”
“萬毒祖師,不曾聽說過此人?”
“是的。
萬毒祖師可能已不在人世,希望能尋到他的傳人!”
韓尚志不由心中一動,他想起已經投入“天齊教”的“毒君餘化”,不知他是否“萬毒祖師”的傳人,此事如果問問老哥哥“南丐”,以他的閱曆,或可知道端倪,當天也不說明,淡淡的道:“既有此人,不難找出他的傳人,倒是這‘死亡谷’的蹊跷究在何處?”
“死亡之谷,遍生一種毒絕天下的‘十步白骨草’,任你功力通天,如果觸及此草,十步之後,身軀化為濃血,轉眼即成一堆白骨!”
韓尚志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想起那追趕自己的“天齊使者”之一的“追魂判楊庸:“,在超過“生死界”之後,轉眼化為白骨的情景,思之猶有餘悸,自己若非經“地脈靈泉”脫胎換骨,使本身具備一種抗毒的潛能,此刻焉有命在,心念幾轉之後,道:“此間的主人不怕這毒草?”
“想來是如此,不然豈能為‘死亡谷’之主!”
“他原來是‘鬼堡’主人?”
“是的,‘鬼堡’的創始人!”
韓尚志暗付,那現在的“鬼堡”主人“血骷髅”、必是再傳或第三傳的‘鬼堡之主’無疑,隻不知這第一任的“鬼堡”主人,何以會離堡而隐居“死亡谷”?
“白妖”插口道:“他老人家的尊諱是歐陽明!”
“哦!”
韓尚志口裡哦了一聲,心中卻把歐陽明三個字默念了數遍。
“白妖”又道:“歐陽前輩精通易理占蔔之學,有先知之能,我師兄妹進谷之時,他冥定五十年後我師兄妹當被第一個人谷之人所救,重出江湖!所以我師兄妹才立誓讓第-個進谷之人為主人,終生服膺!”
韓尚志心中微感一怔,歐陽明既有先知之能,為什麼不能推算出這第-個進谷的人,就是“鬼堡”的生死仇人?
思念未已,隻聽“黑妖”大叫一聲道:“真該死,我幾乎忘了,歐陽明前輩在閉關之前.曾留下-紙硯貼,說是必須交與第-個人谷之人,這人,當然就是主人您了!”
說着奔進右間的石洞中,取出-張手掌大的黃紙,雙手遞與韓尚志。
韓尚志不由抨然心驚,接過-看,隻見上面寫了沒頭沒腦的四句話:
江湖多鬼域,慘禍起蕭牆:
仇急分明日,叛逆伏誅時。
任他韓尚志聰明絕世,看了又看,卻無法體會這四句話的意義何在。
如果說這四句話是上一代的“鬼堡主人”歐陽明。
專為自己而留,頭一句,無須解釋,第二句閱牆兩個字。
乃是指禍源起于兄弟手足之間、這就令人貫解,第三句仇急分明日,目前已斷然定了仇人“血骷髅”,豈不是分明了嗎?而最後一句用了“叛逆”兩個字,更使人莫測高深。
一時之間既然參詳不出其中奧妙,隻好把字貼納入懷中,聲音微帶激動的道:“歐陽明留這字貼是在五十年前?”
“黑妖”一颔首道:“是的,主人,他老人家五十年前自稱閉關之後就未再現過身!”
“他閉關在這峰壁之上?”
“主人是想……”
“不錯,我想見他一面!”
“這峰壁上豐下銳,猿揉難攀,而且歐陽前輩究競閉關什麼所在,根本無從知曉,時隔近一個甲子,也許他老人家已經仙去……”
韓尚志一想,也是道理,反正自己也沒有一定要見對方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