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尚志更加怒不可遏,暗付,那來的這些莽和尚,不知是否少林門下?
心念之中,一招“魔焰匝地”,挾以八成“須彌神功”,猛然施出。
一片狂瀾,匝地卷出。
悶哼聲中,群僧又被震得七零八落的跟跑而退。
當下,冷喝一聲道:“各位是否少林門下?”
那持禅杖的老僧,憤然的答道:“不錯!”
“大和尚知道在下是誰?”
“不管施主是誰,本門弟子何辜,竟然慘被懸屍欲口?”
韓尚志不禁啼笑皆非,原來對方把自己當作了谷中人。
“大和尚問在下,在下又去問誰呢?”
群僧聞言為之一愕。
老和尚一怔神道:“難道施主不是谷中人?”
“在下可沒有承認過是谷中人?”
“那施主怎地會在……”
就在此刻一
聲咳亮的佛号傳處。
一個白眉老僧,飄身入場。
衆僧齊齊躬身合計為禮。
緊接着,又有不下于百十的少林和尚,疾湧而至。
這白眉和尚,正是少林“了禅大師”。
“了禅大師”乍見韓尚志之面,不由微感一愣,随即合什:“韓施主别來無恙,老納這相有禮!”
韓尚志急還一禮道:“不敢當,大師好!”
“施主緣何到這‘天絕谷’來?”
韓尚志暗付,原來這叫‘天絕谷’,當即回道:“在下有事要會會谷中主人!”
“哦!施主可知谷主是誰?”
“大師知否?”
“老納不知!”
“那何以…………”
“因為敝門下到這附近采集幾味藥材,誤闖此谷,慘遭殺害懸屍,僅隻一人幸免返寺傳訊……”’
“所以大師前來索仇?”
“阿彌陀佛,索仇兩字不當,老納的目的是要究明真象,依是非處斷!”
韓尚志心中暗自好笑,明是索仇,伯又不是承認是索仇,出家人為了維持名門正派風度,而說出這掩耳盜鈴的話,看先來的十幾個僧人,不分皂白,見面就動手,這豈不證明了索仇心之切,當下微微一笑道:“大師真的不知道‘天絕谷’谷主是誰?”
“出家人不打诳語!”
“大師願意知道嗎?”
“莫非施主知道?”
“在下略有所知!”
“那就請予明告!”
“谷主就是當年被‘鬼堡’主人,擊傷成殘的‘寰宇一怪’!”
“寰宇一怪?”
“是的!”
“了禅大師”老臉倏變,“寰宇一怪”在武林上一輩之中,算是數一數二的魔道巨魁,他焉能不驚。
.
韓尚志接着又道:“寰宇一怪的傳人,就是‘天齊教主’餘丙南’!”
此語一出,所有在場的少林僧,自‘了禅’以下,齊齊面露駭極之色,‘天齊教’是當今江湖中第一大幫派,聲勢淩駕各大門派之上,當然他們不知道‘天齊教’業已瓦解冰消這事實顯然還未傳出江湖。
“了禅大師”駭然退了兩個大步道:“施主這話當真?”
韓尚志冷冷的道:“在下沒有說謊的必要!”
這一代佛門高僧,面色恢忽數變,顯然對方的名頭使他猶豫了,憑自己目前所率的數十名弟子,那能與堂堂“天齊教”抗衡。
韓尚志對這老伯的心意,當然一目了然,岔開了話題道:“大師來得正好,可免了在下親造少林寶刹!”
“了撣大師”又是一震道:“有何貴事?”
“不久前,在下曾因當年一段公案,說過一年之内,親赴貴寺了斷……”
“公案?”
“不錯,就是貴寺失竅‘大般苦秘錄’的那件公案!”
“了禅大師”激動的道:“貧僧洗耳恭聽!”
韓尚志面孔聚現一片肅然之色,沉聲道:“本門不幸,上屆暫攝‘幻麽宮’掌門帝群韋逸民,欺師滅祖,競爾冒先師‘魔中之魔’之名,殺害貴寺藏經樓主持,盜走‘大般若秘錄’現在本門叛逆韋逸民已接受門規嚴厲制裁,伏法而死……”
“阿彌陀佛!”
“在下現今歸還貴寺秘錄……”說着,從懷中取出“大般若秘錄”雙手遞了過去,又道:“至于貴寺藏經樓住持被害一節,在下敬候貴派意見!”
“了禅大師”雙手接了過去,恭謹的納入懷中……”
“大師應先過目,以明真僞?”
“阿彌陀佛,施主身為一派之長,老納信得過!”
“未了之事呢?”
“祝首罪魁既已被正門規,這個公案,當然就此揭過了!”
韓尚志深深一禮道:“在下謹謝大師方便之德:““了禅大師”合什道:“不敢當!”
韓尚志目光一掃那塊“入谷者死”的木牌,話歸正題道:“大師是否有意人谷一行?”
“了禅大師”面色一沉,好半響才道:“當然!”
“在下有句放肆的話,大師不要見怪!”
“請講?”
“以大師和貴門下一行,要入谷向‘寰宇一怪’師徒尋仇,恐怕會犧牲更多的門人,而且不一定能達到目的!”
“這是實情,憑衆僧之力,根本談不上尋仇兩個字。
”
群僧起了一陣輕輕的騷動。
人,多少總有些自私,韓尚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