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肅殺氣迸出。
這招居然沒用,太出乎預料外了。
“你們難道沒有一點同情心……”
“小姐,你的要求是過高了點。
”帶着調侃的音符危險又輕柔地從琉璃屏石内傳出來,緊接着閑散步出一個神峻出衆的男人。
他雖含着狂狷的笑,卻有一股無形的威嚴揮灑而出,輕松的姿态,隐含着霸氣。
“一個沒血沒眼淚的主人,你可别冀望他的手下會變成仁民愛物的善心人士。
”
女郎的心髒漏跳了兩後,倒抽了一口氣。
“寇……寇放鷹先……生。
”
“你認得我?”他眉一挑。
“我……”即使隻是閑散的一問,但每個字都有如重石般,壓得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除了我的名字以外,小姐還曉得些什麼?”
“我……我……”女郎的不安更嚴重,咕哝半天就是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詞句來。
就在寇放鷹以為她要暈倒的時候,她卻忽然回頭——就在她又重新面對寇放鷹的時,方才的期期艾艾在一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她對着寇放鷹幽幽綻顔,唇角的笑意是無助的。
“你是奉天苑的第二把交椅,雖然甚少露過面,但奉天苑的決策你也參與大半,道上中人大都知曉你的事迹。
”
濃眉挑得更高,寇放鷹興味盎然地道:“不可思議,我居然這麼紅,更沒想到美人你居然對奉天苑的内部運作了若指掌,實在叫我敬佩萬分。
”
“對一個有備而來的人來說,這點了解是最普通的基礎,并不算什麼。
”女郎無懈可擊的回覆。
有趣,這女人來意不善喲,要是相信她的解釋,奉天苑也不必混了,哪還稱得上是一方霸主。
開什麼玩笑,奉天苑内部的運作情況豈是随便一個阿珠阿花可以搜集得到了,而且她還輕而易舉的辨識出他和襲天的長相,一開口就無誤。
更讓他感到訝異的,連他們習慣來這間咖啡屋圖個清靜也能摸個透徹,這女人的背後如果沒有一個龐大的勢力作為支撐,為她搜集消息,他願意把頭剁下來給這女人當椅子坐。
寇放鷹摒退擋住女郎的保镖,有趣地想趟進這趟渾水。
“你剛才嚷嚷說要找哪位?”
桃花眸委屈地瞥向一直不動如山的雕塑。
“我找亢襲天先生。
”
“找他?有沒有搞錯?”寇放鷹一臉無法接受的模樣,即使他身後的男人同樣有一張得天獨厚的好相貌。
“你找那塊冰?”
“嗯。
”
歎口氣,他不客氣地猛搖頭。
“寇先生,你能讓我見見他、談幾句話嗎?”原本抑郁的臉色刹那變得更哀戚,美人楚楚可憐的嬌态教見者心都揪成一團。
“見他是可以,隻是……你不害怕?”
“我相信,他是一個好人。
”這是女郎對亢襲天的評語。
寇放鷹凝睇她一會兒,最後決定退開路,成全她古裡古怪的願望。
“既然不怕的話,那就請吧!”
旋即,女郎迫不及待地走到亢襲天跟前,輕喚道:“襲天……”輕膩的昵語聽傻了寇放鷹,這般暧昧的氣息可是頭一回在亢襲天面前出現,太恐怖了,頭一回有女人承受得了亢襲天的冷漠。
“人家……人家找得你好辛苦。
”
寇放鷹用手肘撞了撞宛如冰雕的男人,似乎極力忍着笑,以至說話的嗓子顯得怪聲怪凋的。
“聽見沒有?大美人說找你找得好凄慘。
”
亢襲天七情不動,對眼前的情景視苦無睹。
“襲天……”女郎再喚一聲,可憐模樣更是我見猶憐。
“襲……”
霍地,冰雕動了。
他撤過頭直視她,兩道深黝寒光直削射入她心間,女郎一顫,步履颠跛下來。
“我……”天,好冷的眼神,幾乎要将她凍死,吓死她了。
唉,真是悔不當初,她實在不該受不住那丫頭的威脅利誘,賭氣的跑來玩這場遊戲,現在玩成這副樣子,甚至不知該怎麼收拾結局。
媽呀,她會不會把命玩掉了啊?
“你什麼?”雕像總算開口,但森冷的寒調把她駭得魂不附體。
“我……我……”玉腳直打顫,她想逃……
冷冽的眸光再襲來,結果逃跑的意念當場被吓飛,女郎顧不得口吃,趕緊把話倒出來。
“我……我來,是想請你……請你幫忙……”幸好,幸好,馬腳沒露出來。
“……滾!”
“我話還說……呢……”聲音又梗在喉嚨,驚愕地吐不出!他微抿的唇紅宛如正等待噬人的猛豹,昭告着隻要她敢膽大再吐一個字,下場注定會很凄慘,可是……可是……瞳孔又不安的微微向後偷瞥,怎麼辦,要棄械投降嗎?不管了,豁出去一次吧!“攸關生死,你……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藏青色寒芒快逾閃電的急掠過她的面門,女郎都還來不及反應,厲冷的寒氣已經削過她的頰鬓。
從呆愣回過神來時,能做的隻有瞪着兩隻大眼睛,果看自己耳畔旁的頭發被削斷,緩緩飄落在地闆上……女郎張着小嘴,驚恐地連連後退——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