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會不會故意接近覺兒,進而對她造成傷害。
遠遠看她倆在竊竊私語,阻止的念頭就油然而生。
“辦不到。
”自尊心被狠狠刺了下,好疼。
他的警告好烈、好絕。
兩道寒幽冰涼的射過來,司寇舞蝶咬着牙努力接招。
“她是我朋友。
”她堅決道。
“覺兒未必認為。
”
“你錯了。
”她才不要認輸。
“覺兒願意把我當成至交,而且對我的意見也頗為在意,尤其是對選擇另一半的方式,她可是聽得津津有味。
”
“你倒懂得出馊主意。
”他嗤之以鼻。
“我見識廣,條條分析都是金玉良言,不叫馊主意。
”不滿的反駁。
雖然……好吧,好吧,自個兒承認一下。
雖然至今她從不曾談過戀愛,但在加拿大的日子,周遭朋友幾乎個個都有另一半相随,從交友到熱戀,甚至有人結婚生子,所有的戀愛過程,就算她沒參與,看也能看出心得來。
“随便舉個例子都能吃死你。
”食指溜到他胸膛前戳了戳幾下,好硬,圓潤的肉都疼了,不管不管,無論如何都要讓他俯首稱臣。
“亢大少,何謂交心,該念過吧,這可是男女交往的第一個步驟,而你做了多少呢?”諷刺他一下。
俊朗的線條愈見嚴厲,他口氣不善地反問:“你的湯子健又對你做了多少?”
呆!這關湯子健什麼事,無緣無故于嗎扯上他?
“人家執行的可徹底。
”不管了,勝利要緊。
即使這種行為有點像是在賭氣。
“你相信?”他居然朝她露出可悲的笑,繼又憐憫地半眯起銳眼。
“自以為聰明,被人騙得團團轉都還懵懂無知。
“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武裝起戰甲,半帶心驚,這人不會也察覺到那道仍未證實的秘密吧。
“誰騙我?”
瞧她萬分緊張,湯子健在她心中,肯定有着無法動搖的地位,所以才會追問答案。
“你不是自認聰明,又何心要我來告你。
”他譏诮回道。
“你不說?”端詳他半天,璨眸突然掠起壞女郎的頑皮流光,狡猾的氣焰更是猖狂焚起,她決定反将一軍,不再處于挨打地位。
“哈,我明白了,你在騙我,想引誘我掉進你布好的陷井裡,因為你在害怕。
”
“你怕我跟商覺兒揭穿你的真面目,怕人家知道你的品味不良之後告訴放棄你,所以你現在兜着圈子來威脅我、警告我,對不對?”
“你胡說八道的本事挺厲害的。
”
“相較于你,我自歎不如啊!”
“不知好歹的東西。
”
“誰有你奸詐。
”
“司寇——”霍地,亢襲天住了口。
他在做什麼?亢襲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此時此刻的作為,他居然和這丫頭鬥起嘴來。
他什麼時間變得這般低能?
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被司寇舞蝶給影響到,心智開始退化。
“沒話說了吧。
”她洋洋得意,一臉驕傲。
面對着這張驕傲的俏臉,怒焰卻消失了,因為那股既陌生又奇特的情緒再度間冉冉升起,撲熄火花,圍住沉硬的心房,進而軟化。
又再一回,她的精靈之氣擊潰他向來的冷靜自持,驅走他慣有的冷漠。
突然間,一股笑意開始在他的胸臆凝聚,他居然有爆笑出聲的沖動,在笑聲噴出咽喉之前,他毅然轉過身,還是選擇回避——要是給那丫頭親眼目睹,往後更麻煩。
“喂,别走,我話還沒說完啦!”
颀長的身軀根本不睬她。
“亢襲天,你給我回來,回——呃?”舞蝶趕忙住了嘴,天呀,自己現在怎麼像個潑婦一樣,站在花園中亂吼亂叫的。
啧,難看死了,丢臉丢到家了。
都怪這個男人害她變了臉,全是這個男人惹的禍。
都是他!
在雲空總部的一隅,這處被高科技防護措施所緊刻閉住的地方,有兩個男人正在隐隐密謀,為那脫了軌的計劃尋求補救的機會。
“事情的發展相當不對勁。
”湯子健的眸光不斷閃爍,精明之餘又帶着恐怖的算計,斯文的面孔更透露出一股兇惡。
“湯先生的意思是?”葉繼上前一步,準備聆聽湯子健的細說。
“舞蝶并不笨,她執意留在奉天苑絕非單純的隻為找亢襲天的弱點。
”
“那麼說來舞蝶小姐也是另有計劃的。
”葉繼一驚!“湯先生,舞蝶小姐會不會……”
“在懷疑我。
”
葉繼點頭。
湯子健厲色泛上。
“我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
葉繼慚愧地道:“都怪我無能,要是那次能‘請’出舞蝶小姐的話,主導權就落在我們手中了。
”
“追究也沒用,眼前最要緊的工作,不能再繼續處于挨打地位。
”
“湯先生有了對策。
”
眼瞳裡那兩簇詭異的寒光掠得更急。
“必須剝離這兩個人的關系。
”撂下此話,湯子健立即附在葉繼耳旁說了幾句,後又交代。
“盡速完成。
”
湯子健猙獰一笑。
“交給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