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笑。
“我當然得盡快去安排救出幹爹的計劃,這麼重要的一件工作,是不能有所閃失的,舞蝶——”他輕輕擁着她,低低喃道:“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你應該信任我才對。
”
是呀,是該信任嗎?
然而她卻忍不住閉了閉眼,艱難地又一問:“子健哥,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當然不是。
”他志得意滿地再一笑。
舞蝶擡起小臉,正視着他的表情,忐忑卻在心口浮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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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子健當然知道舞蝶是聰明的,所以對于她返回雲空,一點都不敢等閑視之。
而軟禁,就是最好的一個辦法——并且,他成功了。
隻要舞蝶留在他身旁,亢襲天就再沒有辦法讓他投鼠忌器,而使他礙手礙腳。
然後等他弄垮亢襲天所領導的奉天苑,取得控制黑白兩道的最高權力後,接着就可以将販毒、走私、槍械買賣……等等勾當,甚至是司寇班棘的永遠失蹤,全部往失勢的奉天苑頭上一栽,到那時候,全部的人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所以,得意洋洋的湯子健興奮地帶領葉繼以及支持他的雲空叛徒,往他所規劃的春秋大夢直闖邁進。
他笃定的認為,勝利已然眼前。
“小姐。
”才到門口,舞蝶立即被攔住去路,她望着跟前四位神色緊張的壯碩大漢,綻露一朵甜甜的笑。
“我想出去。
”她道。
“不行,湯先生有命令,小姐不能跨出雲空。
”守衛嚴格執行湯子健交代。
“我是大小姐耶。
”舞蝶拿身分壓他。
守衛依然搖頭。
“小姐,請别為難我們好嗎?你知道的,湯先生正為了尋找幫主下落,以及掃除這段日子突然暴增的不法勾當而忙得不可開交,他實在無法分神照顧你。
而敵人一旦知道小姐身分的重要性,極有可能會利用小姐落單的機會抓住你,用來威脅湯先生的。
”
“所以你們不讓我踏出雲空。
”
“小姐會分析得失的。
”
他們說得是極有道理,讓她毫無辯駁的理由,若她堅持離開,反而變成她是故意在唱反調;況且舞蝶也深信,這四名守衛是不可能讓她有踏出門的機會。
無奈之下,她隻好轉身回到雲空總部内,小手更是滑上胸前,握緊亢襲天送給她的通訊墜子——難道真要用上它?
希望子健哥能給選擇的機會——這一刻,司寇舞蝶是衷心期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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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的自由被嚴格控制住,但在雲空内部裡頭,她的行動倒是不受枷鎖。
整整五日觀察時間,她發現會特意留意進入雲空密室的人員,盡是那幾位——想來這些人全部都是湯子健的心腹。
于是,她利用深夜時分、萬籁俱靜的時刻,偷偷潛進密室當中,啟開墜子的通訊開關,和遠在台北的亢襲天作連給。
“怎麼辦?他們全部都運用電腦系統作連絡,而我恰巧是個……是個電腦白癡,不知道要如何讀資料。
”舞蝶先翻閱藏于密室的平面檔案後,知道最重要的細節幾乎全儲放在電腦硬碟裡,自嘲地對愛人無奈地說着。
“沒關系。
”溫柔又堅定的低磁嗓音傳來安慰的話語,亢襲天指示她。
“現在,把你所知道,以及所看見的資料先和告訴我,然後再按照覺兒所說的方式,一步一步解開密碼。
”
“好。
”也隻能這麼辦。
于是連着七天,在南投的舞蝶和台北的亢襲天,就在極度謹慎下,靠着墜子的精密儀器,成功的做好雙向溝通,而舞蝶也按照覺兒所指示的方法,成功破解開密碼,截獲内部的重要情報,接着又在亢襲天的指示下,把其中即将進行的一宗最大筆交易做侵入修改以及竊取工作。
“如此一來,他們的交易将會因為這份被修必過的資料而發生錯亂,不得不再次會面重新取得對彼此的信任,這正是我們将其一網打盡的最好機會。
”亢襲天已然将行動過程全部安排妥當。
“那我爹地呢?”舞蝶最緊張的是自己的至親。
湯子健“最佳”的合作夥伴奇月,在電話中與湯子健決裂,因為奇月懷疑湯子健惡意的背叛以及扯他後腿,導緻所有的洗錢計劃全部被警方單位查獲,緻使奇月損失慘重,而且警方的情報來源直指雲空内部,他當然不甘。
一個因利益結合的團體,當然也會因利而交惡。
“我們必須談一談。
”
于是,湯子健和奇月就各自帶領大隊人馬,在協商好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