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居然把她丢在這裡,不睬她。
她怎麼這麼倒楣啊,得跟這個冷面修羅打交道。
好可憐、好想哭,她怎麼這麼倒楣。
算了,不需要他的幫忙,她就不相信自己不行。
忍着痛,用手撐起身子,但還來不及站穩,劇痛又侵襲她的全身細胞。
結果又無力的跌倒在地上。
司寇舞蝶凝聚在眼眶裡的水終于滾下來……
貝齒輕咬着下唇,手背拭去淚。
一次不行就再一次,她——
咦,奇怪?頭頂怎麼罩上一抹陰影?小臉才擡起,竟和那張镌雕出的俊美臉孔對個正着,還來不及開口,整個身子就騰空而起;他橫抱起她。
罵她是麻雀,司寇舞蝶不服極了,想回嘴,但一對上他警告的眼神,唯恐他又丢下她,也隻能鼓着腮幫子,硬生生吞下反駁的話,莫可奈何地被他抱回奉天苑。
她真是不幸哪。
一想到昨天就又氣、又窘,并且……無奈。
司寇舞蝶望着自己不争氣的腳踝懊惱透頂,真是沒用,沒用極了。
再回想起自己被亢襲天抱回寝室的一幕;雖說隔着衣料,但也有大半肌膚與他有所接觸,隻是一記起那溫暖的男性氣息,透過薄薄的衣服,鑽進她的靈魂深處中,心兒就不受控制的怦怦亂跳,身子還莫名的臊熱起來,沖上腦門的火焰狂燒得令她直想尖叫……
怎麼辦?身子好像快爆炸似的。
快不行了啦,誰來救救她?
一發狠,司寇舞蝶猛地用小手拼命拍打自己的左右兩頰,告誡自己别再胡思亂想些個什麼東東,況且人家已經有女朋友了;對呀,那位看起來脾氣溫馴、外表柔美娴淑的美麗女性,連冷面修羅見到她都立刻化成溫柔,轉瞬間變成了觀世音菩薩。
要說一個人在另一個人面前會有如此驚人的轉變,定然是因為她在他心目中占有相當地位,沒錯,一定是的,那女孩一定是他的女朋友,她的推測正确率絕對超過百分百。
真讨厭。
然,讨厭什麼?又整理不出個頭緒來,現在整個胸臆所彌漫的,就是煩、煩、煩。
好煩哪!
滞間透頂,司定舞蝶用沒受傷的右腳當支撐,移下床,一蹦、一蹦的往窗戶方向跳過去。
推開無垢的明窗,迎面拂來清晨的涼爽空氣,忍不住深深吸一口清涼,順道也把心頭莫名的煩躁往後抛去。
要明白,愈是想不通的道理,愈鑽研隻會愈混亂,暫且丢到腦後去吧,況且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蠢事,就放自己一馬。
而且仔細想想,她為一條俪影而傷神,為亢襲天是否有女朋友而煩惱,也實在無聊了點。
自己真是神經、神經的。
籲口氣,正想把自己融入甜美的晨囑中,隻可惜——
“舞蝶小姐。
”才安靜三分鐘,甯和的天地就又關進了一道恭謹的敬喚聲,教她不得不放棄好不容易的安甯,回首。
“什麼事?”來人是隸屬門房的守衛,一大早就來客居找她,出了什麼事?
“外頭有一位湯子健先生說要見你。
”
“子健哥。
”她驚呼一聲,訝異極了,他怎麼會來?
“小姐要見他?”
“要、要。
”小腦袋直點,心裡有點急,子健哥突然造訪奉天苑找她,是不是家裡出了事?該不會是爹地……
心一急,完全顧不得腳傷,一咬牙,就吃力地往門口方向跳去。
“小姐,你别急,我扶你。
”瞧小姐忍着痛,也非見到門口的男人不可,到底那個湯子健是舞蝶小姐的什麼人呀?
守衛就這麼攙扶行動不便的司寇舞蝶,花費九牛二虎的力氣總算跳到奉天苑的大門口前。
原本等候佳人現身的湯子健在見着司寇舞蝶的俏麗身影時是很高興的,但當仔細再瞧,入眼的卻是舞蝶的腳踝綁着白色繃帶,還得被人扶持才能吃力的跳過來,斯文的面孔霎間斂肅。
“舞蝶。
”他口氣不穩。
“子健哥,你怎麼親自來了?”
他連忙從守衛手中接扶住她,憂心忡忡地詢問。
“你的腳是怎麼一回事?”
她無奈道:“傷了嘛。
”
他當然知道傷了,問題是成因、原由。
“怎麼傷的?”
“怎麼傷的?”唉呀,傷腦筋,怎麼講嘛。
“就是,就是……
見她話說不明,支支吾吾的,湯子健自行演繹,以為司寇舞蝶的吞吞吐吐是因為站在人家地盤上,因而有所顧忌,不敢直言。
他觑了觑兩旁虎視眈眈的幾對眼睛,道:“我們換個地方談談。
”
“好吧。
”她回蹦到侍衛跟前,央求地說着:“李大哥,我跟子健哥出去一下,等會兒就回來。
”
“這……”守衛面露難色。
她拍拍守衛的肩,安撫他道:“你盡管放心,有問題我自己負責,還有,别去跟你們老大通報了,讓他睡個好覺,不用拿這種小事去煩他。
”她可愛的請侍衛大人别多嘴,然後才在湯子健的扶持下,避開奉天苑人的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