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證據就是衣櫃裡頭的那幾件紫色衣裳;她怎麼呆得沒去細想過,男人的住處放有女人衣裳所代表的含意,原來如此……若說一旦被他的女朋友發現到她的存在,即使是毫無關連,也一定會引起誤會。
「我真是蠢哪!沒想到我賴著不走,極可能引起你跟你女朋友之間的誤會,我現在明白了,我走,我馬上離開……」
這呢子的幻想力的确超極豐富,他不過是單純的想要她離開,她居然就在轉眼間編出一整套的故事。
也罷,讓她這麼誤會也好;反正,隻要她滾蛋。
獨孤漠不想看見她的臉,因為她那張泫然欲泣的小臉蛋會讓他覺得自己的殘
酷,簡直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混蛋。
「我走了。
」方嫿收拾好包包後,極其不舍地又看他一眼。
算了!既然他不能收留她,就另外想辦法吧。
走出門口的方嫿一邊按下電梯鍵,一邊喃喃說道:「看來,這個「模型」最後還是得放棄掉。
」
「什麼?」耳力極端敏銳的獨孤漠硬是聽到她這句呢喃話,轉過頭去想問個清楚,但電梯門已經關起,把她送出公寓外。
放棄就放棄吧,雖然沒有真人真事讓她得以觀摩,不過,憑著自己的想像力,最後也應該可以寫出一本精彩的愛情小說來吧。
無人可依,無奈之下,方嫿也隻能這樣安慰著自己。
晃出公寓,這下子真的走出獨孤漠的眼界之外了。
冬季時分,天氣陰陰冷冷的,她雖然穿著一件紫色毛衣、黑色長褲,又套著一件紫色風衣,不過已經足夠禦寒了,隻是睹物思人,這個喜愛紫顔色的女孩,想必是美麗又神秘吧,否則怎麼可能擄獲獨孤漠的靈魂,那個男人,并不是簡單人物。
诶!還想這些做什麼?反正從此以後毫無幹系,即使她想替人作嫁,人家未必領情呢。
方嫿低著腦袋懊惱地走在路上,沒有目的的四處閑逛,一會兒走累了!随便找個角落坐下,然後從大包包裡翻出皮夾,幸虧裡頭還有錢跟信用卡,晚上也不必淪落到住公園,總之先找個地方安身,再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走。
構思好計劃,她才準備付諸執行,誰想到她才站起來,霍北望的高大身軀居然堵住她的去路。
「北……北望哥……」她張著小嘴不敢相信,怎麼可能?他怎麼找得到她的?
台北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怎麼可能會被逮個正著。
「嫿兒。
」霍北望走過來,挂著冷硬面具的臉孔,像個閻王般地正準備審理她的罪狀。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太恐怖了。
「我起碼要五十家徵信社四處找尋你,除非你都躲起來永遠不現身,否則我也有運氣好的時候。
」
當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她央求的笑。
「北望哥,跟你打個商量好不好?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當做沒看兒我,讓我離開,我保證,隻要一個月時間,一個月之後,我一定回去公司跟爹地還有你報到。
」
「你要我讓你白白浪費一個月時間作春秋大夢?」「哈?」他怎麼這麼說她。
霍北望的臉色又變得好些。
「你了解,就算我肯,董事長會答應嗎?」
聽到爹地的名号,她瑟縮了下,爹地那固執又專制的腦袋,哪裡容得下她的離經叛道。
「好了,什麼話都不必再說了,現在就跟我回家去。
」他迅雷不及掩耳的攫住她的手。
「不要啦,我現在還不想回去。
」她拚命想甩開他。
「容不得你想或不想,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分,堂堂方氏企業的大小姐,公司唯一的繼承人,怎麼可以如此不負責任。
」他訓戒她。
「北望哥,公司有你主持就可以啦,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塊料,就算我去公司學習實務經驗,一樣沒用。
要是真的強迫我掌權主持公司,方氏倒閉的日子可以預期,我根本就不行。
」她不是妄自菲薄,而是清楚自己的斤兩。
「但是你不一樣,你是天生的商業人才,爹地有你輔助,根本不必煩惱。
」
「這些話你最好别亂說,你才是繼承人,我不過是小小的執行助理,我隻是遵從董事長的命令。
」他的眼閃過奇光,不過掩飾得很好。
「現在我就是要執行董事長的命令,無論如何都要把你帶回去。
」
「北望哥……」他怎麼說不通哪。
「别鬧了,車子就快到了。
」
她吓得蹦蹦跳。
「放手、放手,我不要回家。
」「由不得你。
」霍北望一扯,她整個人跌進他懷裡,霍北望手臂一伸,就摟住她的腰際,硬是想把她往車裡塞————
蓦然,平空出現另一隻手,輕易就制止霍北望擄人的動作,并旦一個反擒拿,
就把方嫿順利弄出霍北望的懷抱。
「你是誰?」霍北望臉色一沈,額角的青筋暴起,這男人是誰?居然二三下就把方嫿給弄出他的勢力外。
「獨孤漠,怎麼是你?」方嫿又驚又喜,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适時地出現在這地方。
「你怎麼知道要來救我?」
「救你?」獨孤漠睇了眼咬牙切齒的男子,雖然他是把她弄出來,可是據他觀察,方嫿該是認識那男子的。
「這個人是個歹徒?」
「呃……不是、不是啦,北望哥不是歹徒,他是……是……」怎麼說,說了豈不是把她的身分全曝了光。
霍北望忍氣開口。
「我是方小姐的手下,受我家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