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明白哪?她不以為他會去在乎她。
他又暗暗歎息!「依你的個性,不幫你注意一點似乎不行,果然真的派上用場了。
」
她雙手撫住狂跳的心口,她太激動了,好半晌後才有力氣開口說話。
「你真的太好了,我本來還以為……以為……我真的好開心,我……哇!」窈窕身子再度往他懷裡鑽,偎在溫暖的港灣襄,她開始嘤嘤啜泣了起來。
「方嫿?」獨孤漠大驚失色,她幹麼哭?
失而複得的感動讓她控制不住。
「你讓我哭一哭好不好?你知道嗎?當自己心血被毀到一滴不剩時,我整個人難過得像是快要死掉,尤其這半本稿子又是花費我好大一番工夫才完成的,本來以為一切又要重新來過……而我,而我也很害怕自己會寫不出當時的那些感動來;心裡一直好慌、好擔心,現在知道你幫我影印下來,我的心血都還留存著,我怎麼能夠不激動,我實在太高興、太高興了……」
她就在他懷裡磨蹭、啜泣。
獨孤漠驅趕她的言語張了又閉、閉了又張,到最後仍是吐不出半個字,隻好任由她窩在自己胸膛上恣意宣洩情緒。
須臾過後——
她吸吸鼻子,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太放肆,連忙退了開去,仰起見腆的臉蛋,不好意思地道歉。
「對不起,真對不起……」
珍珠淚水猶挂在她俏臉上,即使狼狽,卻反而營造出更驚人的美麗!
此時的她宛如是誤落塵土的阆苑仙葩,墜下凡間的目的是為了毀壞他的冷硬。
他早清楚她的嬌柔是最厲害的勾魂武器,卻還是束手無策。
「你不高興?」不然他怎麼眼光冷冷。
「沒有。
」他閉了閉眼,飛快整理好紊亂思維。
望著她的臉,下意識的将手指伸出要拭去殘留在她面頰上的淚珠,方嫿卻反過來握住他的手,萬分感動的對他疊聲道謝。
「真的謝謝你,真的!」這手掌好溫暖,她舍不得離開了。
暖暖的熱度就在彼此掌心間流動,迷醉兩顆遽動的心……
時間彷佛靜止了。
「嫿兒……你……怎麼是你?你怎麼進來的?」倏地,門口突然劈進一串驚詫的斥責聲。
才轉進辦公室的方源呆滞地望著眼前的不速之客,錯愕地張大嘴!怎麼會這樣?獨孤漠是怎麼闖進這層保全設施最完善的樓層?他是怎麼偷跑進來的?
方嫿連忙放掉那雙溫暖大掌,不過仍緊緊交握住自己的手心,偷偷回味那份悸動。
嘻……
「獨孤漠,你到底是怎麼跑進來的?」方源氣急敗壞,他不是下達命令,要公司的保全人員對此人做最嚴密的驅逐工作。
「我就是進來了,你憤怒也沒用。
」獨孤漠指出事實,要他老人家别太氣惱。
「該死!北望呢?他上哪裡去了?我不是吩咐他要盯緊你,人呢?」方源氣得滿臉脹紅。
「北望哥回辦公室批公文。
」方嫿小小聲的告知。
「批公文?」他更惱。
「我不是交代他留在這裡教你。
」
「我愈弄愈糟哪。
」她吐了吐粉紅色的舌尖。
「你敢不用心學習。
」方源大怒。
「方先生,你連最起碼的識人之明都沒有,如何讓你的方氏屹立不倒?」獨孤漠出聲淡諷,直刺他的驕傲。
「你說我什麼?」方源不敢相信這世上居然有人敢這樣批評他。
「我說你沒有識人之明。
」他不在乎重述一遍。
強迫一個不懂商場運作的單純女孩沖鋒陷陣,又容許一個狼子野心的人在旁邊興風作浪,這個方源似乎愈老愈糊塗。
「你好大的口氣,居然敢批評我用人不當。
」
「我還敢保證,如果任由這種現象持續下去,不用一年,你方氏絕對異主。
」
俊挺的面孔帶著冷冽的微笑,他平靜,卻讓人感到恐懼。
方源居然感覺畏怯。
「你懂什麼,一個混蛋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他隻能用狂吼來阻止怯弱蔓延。
「不然我們就開始來玩遊戲好了。
」賭注開始。
他挺了挺胸,怕個年輕人豈不是贻笑天下。
「你真想跟我鬥?」
獨孤漢點頭,絲毫不浪費時間的把賭約内容攤出。
「五天之内,我會搶下你方氏企業百分之二十的客戶。
」
方源一驚。
「你少說大話。
」他方氏能有今天的成就,就因為他能掌握一些死忠又兼具分量的大客戶,這小子用什麼本事來搶他方氏的客源。
「你不要以為用嘴皮子就能唬過我。
」
「答案五天後就可以見真章,怕的是你不敢下注。
」他漫不經心的評語落在方源耳裡,簡直是奇恥大辱。
「好,我就跟你賭。
」方源不信赢不了他。
獨孤漠滿意的微笑。
「要是我勝利,方嫿必須由我帶走,并且你永遠都不可以再幹涉她的興趣。
」
方源顫了下,揉一揉眼,在瞬間,他好像瞧見了傳聞中噬血的獨孤魔王就站在眼前。
他驚悸的反問:「要是你輸了呢?」聲音卻顫抖得幾乎聽不見。
獨孤漠也沒有回答,他隻望著驚愕混沌的佳人,堅毅說道:「方嫿,再忍耐五天,五天後我會登門接你。
」他如此承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