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你怎麼又糊塗起來了,”他好溫柔好溫柔地說。
“我即将成為你的丈夫,妻子本來就要以丈夫為尊的不是?下午在公司我要你對我交心的宣告,你後道沒有放在心上?”
“有……我有聽進去。
”她仿佛被催眠般地被蠱惑。
“有聽進去就好。
”獨孤占綻出勝利的笃定,模樣張狂得似極欺人的黑豹,不過他還不滿意,所以警告持續逸出。
“可是你千萬千萬得記住,話說出口就要确實做到!我可不許你用表面敷衍虛晃我,跑到背後扯我後腿喲。
”他在表現對人性的不信任。
“我……我不會的。
”
“這是你的承諾。
”
“嗯。
”
“很好。
”
他的滿意總算讓商覺兒可以呈出憋在胸臆的那口惴揣,讓緊繃的情緒得以松懈下來。
他的欺壓性太強烈了,若是和他繼續留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根本無法真正解除綁住她的沉重石頭,她必須下車吸收新的空氣。
“我先下車進屋等你,你把車子開進車庫吧。
”小手正要推開車門。
“等一等!”他捉住她的手。
“話不是說完了嗎?”她焦躁。
“别急着躲開我,我還要你實踐你方才的承諾呢。
”
“什麼?”在她還未來得及意識到他的意思之前,獨孤占已經像支猛豹一樣嚣張地擒獲住她的芳唇,大掌繞到她後腦勺定住她掙紮的臉孔,火熱地蹂躏地優美的唇瓣。
商覺兒吓呆了!怎麼也沒想到他所謂的實踐竟然是侵略她的身子。
“不要!”素手貼在他胸膛猛力推拒,好不容易透到呼吸的機會,她使盡全力抗拒他的吞噬。
“你怎麼可以拒絕我。
”綻送墜落氣質的他把她困在胸懷與度椅之間,密密實實地将之包圍住,根本沒有任何逃脫的空間。
“你是我的女人,前一秒鐘才答應過我要服從我,怎麼轉個眼又反悔了。
”
“我不是反悔——”
“那很好。
”毅然截斷她未完的話,獨孤占再度以狩獵者之姿強占她的唇。
“不……唔……不要……”她愈是驚惶,他的攻擊愈是強烈,這朵柔弱的小花注定成為他采撷的對象,為何不摘。
況目這株嬌蕊還是商延德自個兒親自送上給他,他哪有不收下的道理。
既然商覺兒已經成為他的所有物,嬌蕊就必須被蜂兒所采,就要為他吐露芬芳。
所以,即便是此時占有她,誠屬天經地義。
大掌穿越她肩上的長發,從頰鬓滑至頸後,熟練地撚住洋裝上衣的拉鍊,向下一扯。
冷冷的空氣随着敞開的衣襟灌進上身,凍得她淚水撲簌落下,即使那隻滑至她胸前摩挲的大掌溫暖地、熱烘烘的,她仍然隻感到自己正墜進陰森地獄中,踩不到底……更可怕的是,她無力自救。
“不要……”
唇嘗到濕冷的水液……是什麼?
獨孤占不禁擡眼——那張梨花帶淚的臉蛋逸散着惹人憐惜的哀愁。
水晶似的珠淚滴滴都在控訴他的殘暴作為。
為這淚,他驚!他發現自己居然跟個不擇手段的色摩一樣,正在摧折一個無法反抗的嬌弱女人。
摧折?
猛地一晃頭,瞬即甩掉這可笑的自我嫌惡——他大概真的神智不清了,居然會編派起自己的不是來,天曉得這個女人是不是故意作戲玩起欲迎還擔的戲碼來;他的女玩伴有許多都是用這種手段接近他的。
雖心中存疑,不過獨孤占還是選擇了暫停遊戲。
車内,除了沉默外,僅剩商覺兒的哽咽聲……
“好了。
”他開始感到不耐煩,他一向痛恨女人的淚水。
貝齒咬着已經紅腫的下唇,她努力阻止自己再度發出聲音來。
“夠了,收起你的眼淚,我答應今天不會再碰你。
”獨孤占奇怪自己何必給她這種承諾。
無聲的淚水總算停止。
商覺兒可憐無助地拉回滑至胸前的衣裳,但顫抖不止的小手怎麼也拉不上背後的拉鍊。
“我來。
”他眉一擰,伸出手去想替她解決困難。
“不!”她驚跳起來,倉皇地一直縮進椅子裡。
“這車子空間就這麼大,你能躲到哪裡去?”一個舉手,她根本毫無反抗的餘地就被他整理好淩亂的衣裳。
商覺兒畏怯着半斂的腦袋縮到一角去。
獨孤占凝睇住她的彷徨無助,精緻的心型臉蛋依舊美麗無瑕,隻不過因為方才的“刺激”而略顯蒼白,卻是更展嬌柔之美。
另外那兩片緊緊抿着,且被他吻腫的芳唇———
記憶中那抹印在衣領上的紅豔櫻唇竟在此刻浮上腦海,并且不可思議地套在商覺兒的臉龐上。
這是什麼奇怪的幻覺?分屬極端的挑戰姿态與商覺兒的無用嬌弱豈能融為一體……
這實在無法想像。
然而——
“若是你的唇瓣抹上鮮紅色的口紅,不知會流露出什麼模樣的風情來?”他又再一次失控地道出心底話。
“鮮紅色的口紅?”她巍顫顫地偷瞄他。
獨孤占莫名其妙說些什麼?記得他昨天也曾跟她說過同樣的話。
“是庸俗之美呢?還是呈現驚心動魄的絕豔?”
這男人是不是在自言自語呀?好像是。
“你試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