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擅用你所有的本錢,這樣你懂了嗎?”
赫連淨薇睜大了眼,無法相信耳朵所聽見的。
鳳夫人十分得意地看着她訝異的表情,不禁捂起嘴笑了起來。
“你呀!還太嫩了。
”
難掩腹部升起的嘔吐感,赫連淨薇急急起身。
“我先回房了!”
她匆匆地離開大廳直奔自己的卧房,倉皇地在二樓樓梯轉角處迎面撞上剛從書房走出來的楚風衛。
她驚慌地跳離他的胸前,拉出一個他伸手所不能及的距離。
“你看起來像是受到很大的驚吓嘛!怎麼?鳳夫人教了你什麼嗎?”看到她見到自己時的恐懼,他習慣性地露出嘲弄的神色。
“沒……沒什麼。
”她連忙的否認更像是肯定。
他笑了笑,臉上的表情像在告訴她他一點都不相信她所說的。
“這幾天我都會派人來接你跟我一起出遊,我們至少得有一點要成為夫妻的感覺,我想你知道該怎麼做。
”
赫連淨薇明顯地顫抖着,一顆心擰了起來,但她還是硬着頭皮點了頭。
“反正有鳳夫人在,我也不用擔心得再教你什麼了,不是嗎?”
他給了她饒富興味的一眼,轉身走下樓,留下他低沉的笑聲伴随着她度過輾轉難眠的一夜。
※※※
楚雨戎隐約可以聽見從樓下傳來的吵鬧聲音,但她還是執意守在她的天地裡,心煩意亂地再為自己的酒杯倒一些伏特加。
“姊,你在嗎?”楚海凝敲着琴室的門。
“進來吧!”她拿起酒杯走向窗邊,背對着進門的妹妹。
“姊,怎麼辦?媽好生氣,大哥不在,二哥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你去勸勸媽好嗎?”好脾氣的楚海凝忍不住上樓向姊姊求救。
“有什麼好勸的?她愛吵愛鬧要她去找大哥說去!你不用操心。
”楚雨戎一點也不想蹚進樓下那淌渾水裡。
“可是……媽身體不好,要是氣壞了身子怎麼辦?”
“哼!”楚雨戎的臉上出現了不屑。
“我們這家子身體最好的可能就是她了,你隻管回你房裡去做自己的事。
她就喜歡在衆人面前演戲,越有人看她就演得越起勁,你跟山嶍全都走光了,她也就沒戲唱,自然不會鬧了。
”
“姊,她終究是我們的母親啊!”楚海凝忍不住為母親叫屈。
楚雨戎仰頭灌下一整杯酒,也灌進了苦澀,随後才開口:“海凝,這麼久了,你還不了解媽的把戲就那幾招嗎?”
楚海凝怔了一下,驚慌的眼這才低垂下來。
“我……”
“這家裡一向是由大哥作主,任老媽再吵再鬧大哥都不會改變心意的,大哥這一回一聲不吭地跟赫連淨薇訂婚,沒知會她半聲她當然不高興,她現在這麼吵鬧隻是想在你們面前證明她在家裡的地位罷了!誰都知道等大哥回到家老媽還是一句也不會吭地當她的慈母,她隻是想藉着你跟山嶍的嘴傳話,把她的不悅讓大哥知道,你難道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嗎?”楚雨戎簡單地分析出母親的意圖。
楚海凝靜靜地聽着,心中早已明白了大半,但自小當慣了母親的出氣筒,她仍免不了心軟。
“姊,難道你真願意看着赫連家的人當上我們的大嫂嗎?”她不會真忘了當年赫連家曾加諸于楚家的傷害吧?
“所有的事物不單隻有一面,你真相信媽所說的嗎?你真認定當年是赫連企業毀掉楚氏的嗎?如果當年我們握有證據的話,我們也不必辛苦地撐過那難熬的幾年了,直接告赫連不就什麼都沒事了?我們那麼辛苦地往上爬又是何必?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是白費,全靠媽的一面之辭就能認定赫連家與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嗎?”顯然海凝從小接受了太多母親言語的荼毒,影響了客觀的判斷能力。
“可是很多迹象都顯示了是赫連搞的鬼啊!”楚海凝其實對當年楚氏的倒閉經過并不清楚,隻是從母親口中聽到一些片斷的描述,一向相信母親的她,光憑這些就是夠讓她認定赫連的罪了。
“那都是你從媽那聽來的,媽的話你什麼都信嗎?”打從父親死去後,她楚雨戎就不曾再相信母親講的任何一句話。
“媽怎麼會騙我們?”
“海凝,我跟你說過了,事情不單隻有一面而已……”楚雨戎明白妹妹是不會了解的,但她還是得表明自己的立場。
可是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卻被樓下傳來的聲音打斷,男主角好像到家了。
“大哥回來了!”楚海凝不顧姊姊還未将話說完就想下樓。
“我去找大哥,我去跟他說,我不能什麼都不做就眼睜睜地看着他這麼做!”
“海凝,你去了也沒有用啊!你真以為大哥有可能會接受你的勸告嗎?”
“我總得試試啊!就算不是為了媽……姊,我沒有辦法,我沒辦法接受赫連家的人住進這棟房子!”楚海凝的眼裡有着不容忽視的決心,才說完她便迅速離開了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