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問,我無條件回答你,這樣總行吧!”
他既然已經妥協,她就沒有旁敲側擊的必要。
藍苡情深吸口氣,決定單刀直入的問,隻要她能确定她要的答案,她就不必害怕了。
“我想問你,在你心目中,我是你的什麼人?”
“女朋友。
”他不加思索地道,頓了一會兒,他又道:“你今天的反常别扭隻為這個問題?”他笑了起來,說:“我做了什麼事?或是你聽到什麼流言?居然能煽動你,讓你對我失去信心。
”
“你弄反了,我并不是對你沒信心,而是我對我自己沒把握。
”
他愛憐的說:“别小看你自己,在我心中,你是獨一無二的,沒人可以取代的愛人。
”他似乎感應到她破釜沉舟的決心,也無法控制自己對她的依戀,他再次——褪下僞裝面具。
真實裡的他何嘗不是對她有情有愛,縱然他身處矛盾掙紮中,不願承認、不敢承認、不能承認,然而面對她的疑問,他的黑眸自然閃動着情愫,在眼波流轉下與她纏繞不休。
隻因這一眼,她确定自己的感情依歸,緩緩地,她輕言道:“我們結婚好嗎?”
如悶雷一響,他的腦子被震得一片空白,驚碎他與她之間的眼光糾纏。
“結婚?”他神情恍惚喃喃念道。
“是的,我們結婚,你不願意?”她看着他怔忡的臉,故意激他似地道:“或者你心中另有所屬,如果是這樣,我不勉強。
”
即使有反客為主之嫌,但這結果正是他追求她的最終目的,如今目的已然達成,為何他要遲疑不決呢?他告訴自己:夏嚴寒呀夏嚴寒,别把自己陷入情義兩難的矛盾漩渦中,真理隻有一個,也隻要記住這件事實——藍苡情隻是一項報複工具而已。
他的嘴角露出軟弱無力的笑容來,點頭道:“好!我們結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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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鴻宇一語不發地直直盯着桌面上那張大紅喜帖和一封白紙黑字的辭職信,過了好半晌,他的喉嚨仍然像被哽住般說不出一句話來。
在潛意識裡,他多希望這景象隻是一場幻影、是一場夢境,可是藍苡情卻真真實實的坐在他面前,正等着他的祝福與批淮她的辭呈,這已容不得他逃避,容不得他不相信,容不得他把一切當成是一場永遠不願醒來面對的真實夢境。
他艱澀地笑了笑,拿起辭職信重新遞回給她,說:“就算你要結婚,也不必把工作辭掉,我可以給你長一點的婚假,不會影響到你的新婚蜜月。
”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仍然必須辭職。
”
“為什麼?我很清楚你沒有那種閑賦在家、無所事是的本領。
”他恍然大悟地道:“你是打算幫他打理商場上的生意?”
她搖搖頭,說:“婚後我可能不外出工作,嚴寒他并不怎麼喜歡自己的妻子在外面跟人家沖鋒陷陣。
”
“你接受他這種大男人論調?”石鴻宇大吃一驚,難不成談了一場戀愛下來能将一個人的個性完全改變過來,想到這,他的心糾結在一塊,他二年來的付出竟抵不過中途插入的程咬金;雖然他早有準備這天終究會到來,但仍然感歎不已。
他虛脫的貼進椅子裡,無力放下已成定局的辭職信,僵硬地拿起那張刺眼的大紅喜帖一看再看——夏、藍聯姻。
結婚日期就訂在二個星期後,事實已成事實,要大方一點,誠摯祝福這對新人才對。
他這樣告訴自己。
“恭禧你!”他艱辛地吐出這句話來,臉上的笑容很勉強、僵硬。
“謝謝!”藍苡情複雜地望着他。
石鴻宇的反應早在她的預料内,他是對她好,可是感情絕不是因好與不好就能成定局的;這二年來,她無法勉強自己去接受他,而在夏嚴寒出現後更是确定這個事實,對他——她隻有抱歉。
“你會來參加我的婚禮嗎?”
“我不知道?”他答得坦率:“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有那麼好的風度。
”
“我明白,也不敢勉強,可是我真的希望你能來。
”她态度凝重地道:“我非常在乎你我之間的友誼,雖然人人都說男女間的情誼隻有愛情沒有友情,但我并不相信這句話,不管是男是女,我隻知道,知己難尋。
”
“謝謝!”石鴻宇弄不清自己這句謝謝代表什麼意思?是感謝她仍然當他是朋友,還是感謝她的安慰;總而言之,他需要一段時間靜靜整理這紊亂不堪的痛苦情緒。
藍苡情不去強迫他接受自己的論點,她緩緩踏出總經理辦公室,此時此刻再說什麼都顯得太多餘了,石鴻宇絕對配得上一位好女孩,但可惜不是她。
對即将步入禮堂展開另一段人生旅程的她而言,現在應該要有待嫁女兒心的滿足與喜悅,可是她的心情卻紛擾不安,縱使無悔,也免不了帶着某些彷徨。
“苡情,恭禧你。
”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