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觀色,在主子臉皮未丢大前,趕緊高喚一聲拉開衆人的注意力。
蕭金權也油滑地将方才的尴尬當為南柯一夢,醒來即忘。
忍耐、忍耐,那兩個年輕人他得罪不起,既然能夠邀請兩人來參與他的壽宴,初時的挫敗還有挽救的可能,隻要再加把勁,拉攏一點關系,吃香喝辣的盛世仍然指日可待。
這廂放音樂,高唱生日快樂歌。
那端衆名媛淑女、千金小姐,搔癢難耐,紛紛往薩亦和水寰所站位置大送秋波,投注關愛焦點。
其實撇開兩人其背後的優渥背景條件不談,單是那恍若從神話故事中走下來的不凡儀表,已足夠讓這堆女人趨之若鹜、沉醉昏倒。
而話雖是這麼說,但好奇心仍然衆人皆有之。
隻是奇怪的,至今仍然沒有人能夠查出薩亦和水寰究竟從何處發迹?也沒有人知道這兩人真正的身世背景究竟是如何?隻大略聽聞這兩人是出自于一位名換“不良老人”的養育下,同時也是大筆産業的繼承候選人。
而那位讓外人稱為“不良”的老者,更是一位神秘人物,見過他真實面目的人數寥寥可數,對他的印象也僅止于此人性情古怪,财富難以估計,幾近敵國,其餘資料全然無據可考。
所以一年前當聞名國際的薩氏珠寶開始進軍台灣時,立刻在企業界及上流社會台起一股驚人的旋風。
複又聽聞水寰海運也有意随後跟進,輿論的高調更是唱達最頂點。
想想,當這兩個名聞遐通的國際機構在台生根,對經濟所造成的深遠影響必定駭人。
即使他們身後的背景詭異透頂,可正因為這種摸不透的撲朔迷離感,反倒是帶給人們一種吊詭的神秘反應,爾後又加上其負責人獨樹一幟的風格,真的迷傻了一幹女衆,哪個姊兒能不愛粘呢,個個幻化成狂蜂浪蝶,把這兩個發光體當成蜜糖,一窩子湧上,哪怕隻是沾上一口也心滿意足。
這兩人實在太迷人了。
勾情撩人的風騷味道就一直彌漫整座會場,誰管蕭金權的生日蛋糕可憐到沒人分享。
全場的目光依舊擺在聚光體身上。
“我要走了。
”一道平穩的陳述钜力萬鈞的炸開。
薩亦高瘦挺拔的身子随着所撂下的話語開始往門口邁去。
“喂!老兄,你從進門到現在不過停留十五分鐘,再扣除被女人包圍的十分鐘。
啧……啧……你未免太不近人情。
“水寰悠閑地啜飲法國美酒,唉!真是香醇。
薩亦不耐煩的一揚劍眉。
“夠久了。
”
“對滿場的美人沒興趣?”水寰調侃的嗤笑,薩亦的花名在社交界可是赫赫有名。
“要的話全部送你,我今天對蛋糕、美人沒興趣。
”那一對對的放肆挑逗,代表的全是欲将男人吞噬入腹的野心。
即使受過高等教育又如何?還不是草包一堆,一碰上有錢的俊俏公子哥,照樣把貞節牌坊高高晾上。
“再忍耐一下,起碼等人家把心願給許完。
”水寰雖是一派悠閑,但蘊藏在體内的生猛力量不用言喻,即可輕易感受到。
“我們的不良太上皇可是千交代、萬交代、不許我們太過失禮。
”
本來忘了就罷!水寰這小子居然還故意提起他的名字。
“你難道看不出來那老頭子根本不懷好心?”薩亦言辭犀利。
水寰眼珠子一轉。
“但老頭子也言之有物,想要把薩氏珠寶打進這個消費力極強的台灣,攀攀關系、拉拉交情似乎有所需要。
”
“靠這群人?”薩亦輕蔑一笑。
“薩氏準備關門大吉。
”丢下話,頭也不回地往雕花敞開的大門走去。
西裝筆挺的門房見才到不久的貴客不留情面的離開,惶惶然追趕。
“薩先生請留步,我去通知蕭先生。
”
“不必!”
“可是……”
“去讓司機把我的座車開過來。
”
“薩先生……啊!”
門房到嘴的挽留霎時間便在喉嚨成了發不出的咕侬,一對發直的眼睛呆滞地瞪視着正前方無法轉動。
不止是他,連薩亦直邁的步伐也因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而乍然停止!
銳眸瞬間瞇起──前方,袅袅走近一名高〔身兆〕的女郎,含嗔帶笑的臉龐充斥着自若風情,粉妝細琢的姣好五官雖胭脂淡抹,竟能勾勒出宛如妖豔魔女的風采來,十分的眩惑。
再加上其大脍炙豔的霓裳,所凝聚出的極端野麗,強烈而誘惑。
此女年齡肯定極輕,卻擁有傾倒衆生的絕麗神韻,可是即使她的外形豔麗美極,但那抹悖離妖魅的天真仍然輕易地從狂放的嬌瞌下發散出來,與一般的滄桑風塵相距遙遠,且互不矛盾。
嬌顔對着薩亦微微領首,弱水雙腮卻泛起失望的色澤。
“薩先生,要離開了嗎?”甜如玫瑰花瓣的紅唇發出傭懶的自然語調,一字一句磨得人銷魂蝕骨。
“可惜,我來的人晚了。
”她送出無限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