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媛媛一臉得意的奸笑。
睿雪一火,立刻轉身面對已經站在媛媛身旁的魁梧男人。
果真是他,費英東!
“好久不見,睿雪。
”費英東臉上溫柔的笑容,讓她的心又像以前那樣的悸動。
“這一年來好嗎?”
“噢,當然好。
如果沒見到你,我想會好得不得了。
”她不是故意說話這麼惡毒,但她已經不想再一次投注所有的感情後,卻換來羞辱和傷痛。
費英東無奈的輕歎一聲,環顧周圍,又吵又混亂,四面八方投射而來的熱切矚目讓他無法和她深談。
“媛媛,謝謝你的幫忙,我們先走了。
”他向媛媛揮手緻意後,便拉着睿雪往外走去。
“你幹什麼?憑什麼這樣拉我走?”睿雪火大的怒罵着,卻被震天的音樂聲蓋過。
費英東沒有說話,隻是帶着她往校園内的停車場走去。
一路上任憑她再怎麼掙紮,也抵不過他的力氣。
直到硬把睿雪塞入汽車内,他才松了一口氣。
費英東有車?而且還會自己開車?
“看來你在神阪家混得不錯嘛。
”她冷冷一笑。
“好說。
”他迅速将車子駛出校園,往附近的山區駛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睿雪一看車子不是開往市區,馬上慌了起來。
“聊聊。
”
“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停車!”她想打開車門,卻發現車門被中央控制系統鎖起來了。
“我們好久沒碰面了,好久好久。
”他像夢呓似的呢喃着,兩眼直直的望着前方,踩着油門疾駛向黑暗的山區公路。
“先生,我看你不隻在神阪家混得很好,就連他們強搶民女的作風也學得很透徹。
”睿雪咬牙切齒的嘲諷着。
“過獎了。
”費英東隻是淡淡一笑。
算了,她認了,反正他主導大局,他最偉大,然而她可沒窩囊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費英東把車停在山頂上,專注而熱切的凝視着她怒氣騰騰的側面。
“你比一年前更嬌媚了。
”他的手掌輕撫她柔嫩的臉龐,她卻毫不客氣的狠狠抽掉他的手。
“費英東先生,如果你要召妓度夜請找别人,我可是不賣的!”
他下颚緊繃,露出不悅的表情。
“我從沒如此輕賤的看待過你,别那樣貶低自己。
”
“噢,謝謝你的擡舉,小女子承擔不起。
”她不想再看到這張醉人的容顔,不想再迷失在他的柔情之間。
她不希望自己在為他傾醉心悸的同時,再次被宣告他又搞錯人了。
她根本就不在意費英東,睿雪努力的提醒自己。
對,費英東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個不小心認錯的假格格,毫無價值的陌生女人!
“這一年來我一直很想見你,可是為了早點熟悉這個世界的一切,我隻有忍耐想見你的沖動,咬牙拚命努力。
”
“我對你的奮鬥史沒興趣!”
“你有收到我寫給你的信嗎?”
“信?”睿雪狐疑的轉頭看着他。
一看見她朝思暮想、想到心碎的容顔就再也移不開視線。
他前面的頭發變長,後面的頭發齊肩,看來像是偶像巨星般的俊美造型。
合身的名牌西裝襯托出他高大魁梧的身材,不像以前那樣寒碜而委屈,撿着英二、英三不合身的衣服勉強穿着。
他過得真的很好,比和她在一起的落拓日子好多了。
費英東住在她家時,像下人似的被人使喚來、使喚去,還要費盡心力陪伴她、守在她左右。
隻可惜他認錯人了,他的心血付錯對象。
“‘下痢’沒把我寫的信交給你?一封也沒有?”
“信?”她這才回過神,搖搖頭說:“我沒收到。
就算收到了,也隻會送到垃圾桶裡去。
”
費英東輕喚。
“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聊聊,看來一年前的誤會根本沒有解開過,難怪你這一年多來一直不給我回音。
”
“你要聊就聊吧。
”睿雪眼神空洞的凝視車窗外的夜景,已經無力再像以前那樣和他纏鬥。
“聊完了麻煩你送我回家。
”
睿雪變了,像雙受重傷的小雲雀,再也沒有以往的活力,隻能偶爾痛苦的拍拍翅膀,稍作掙紮。
“我們先不要翻舊帳了,我隻想好好看看你。
”他愛憐的捧起她的臉龐面對他。
“你看的是馬睿雪,不是你喜歡的那個格格。
”
“我知道。
可是我愛的不是三百多年前的雪格格,而是現在這個面貌和她一樣,性情卻完全不同的馬睿雪。
”
“謝謝你的甜言蜜語。
”她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會又一相情願的以為費英東真的喜歡她。
“我沒有必要說甜言蜜語來哄你,我說的是實話。
”
“你要說實話,為什麼不在一年前說?你為什麼不當場直接破口大罵原來我假格格之名占你便宜、騙你感情,好歹我也有點尊嚴?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當時做了什麼?你記不記得你常時的反應?”
“我不記得了。
”他當時正處于自己穿越時空的驚人事實中,根本沒注意到自己對她做出什麼反應。
“你躲我!你不讓我靠近你!你那樣子好象是不小心按錯了别人家的門鈴,等我把心打開了、人也給你了,你才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