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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格格受的刺激到底有多大?忘了一切事情倒也罷,但她竟連性格也完全改變,隻剩那張臉皮仍是雪格格的模樣。
“費英東大人呢?”睿雪和媛媛一下樓來,就被端着四大盒披薩的英二盤問。
“大人?什麼鳥蛋大人!你們怎麼可以随便放那個色情暴力大敗類進門?他剛剛還想打媛媛,你知不知道?”氣死人也!
“她自己讨打,關我屁事。
”英二冷冷瞥了她們一眼,随即朝二樓熱切高喊:“費英東大人,晚餐準備好了,您快下來用膳吧!”
睿雪的下巴差點吓得脫臼,英三則是一臉絕望的坐在客廳沙發上搖頭歎氣。
“英二,你跟那家夥一起發什麼神經?”
“馬睿雪,你講話小心點!”英二除了對費英東極度崇拜之外,對其他人仍是老樣子。
“費英東是直正的練家子,貨真價實的高手,你識相的話就放尊重點!”
“住口!不許對格格無禮!”費英東站在樓梯上威猛一喝,沒人敢再吭一聲。
“你才住口!我不許你拿我表哥和同學當下人使喚。
”
“格格?”原本站在樓梯間的費英東眨眼間就沖到睿雪跟前,吓得她往後倒在媛媛身上。
“他們怎麼可能是你表哥?”
她的家世何等尊貴,豈能跟這些村夫民婦相提并論!
“你放手啦!”這人怎麼老喜歡箝住她的雙臂?“你沒事跑到人家家裡查什麼戶口、撒什麼野?你給我滾出去,否則我立刻叫警察!”
“馬睿雪,你敢?”英二絕不容許有人污辱他的英雄。
“再對格格無禮,我立刻打爛你的嘴!”
“你敢打我表哥,我就跟你拚了!”
“為什麼,格格?”費英東怒斥他人時一副兇神惡煞貌,面對睿雪時卻深情款款得像電視劇裡的癡情男主角。
“你對一個與你非親非故的下人如此厚愛,而我這個在塔密爾營區一直負責看照你的人,在你的記憶裡竟然毫無印象。
為什麼?”
他悲痛的質疑像是絕望的控訴。
“你不要一副好象我對不起你的德行!”她受夠了。
“請你立刻滾出我家,我想我的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
”睿雪怒氣沖沖的指着大門,咬牙直瞪費英東。
“可是格格——”
“既然你那麼喜歡演戲,好啊,我奉陪到底!你不是叫我左一聲格格、右一聲格格的?本格格現在就命令你:給、我、滾、出、去!”
“格格,為什麼這樣對我?”在這陌生之地,除了他以外,還有誰能保護她?而雪格格卻以如此仇視的姿态對待他,趕他出去。
“我跟你也是非親非故,你卻橫沖直撞的闖入我家,欺負我朋友、使喚我表哥。
我沒叫警察把你關到牢裡已經夠客氣了,隻要你立刻滾蛋就行,這個理由夠清楚了吧?”
“他們是你的同學、是你的親人,那我呢?”他像是個突然被挖掉冤魂的空殼,連語氣都失去了活力。
“我在彈藥庫爆炸清醒後,一直在這片陌生的山區尋找你,七日七夜,不敢合上眼睛,怕你受苦、怕你有難,因為守護你是我的責任。
我或許不夠資格稱做忠心耿耿,但你為何要以管教下人的事為由,攆我出門?”
“你戲演夠了沒?”該死!她又差點被他精湛的演技打動而軟化。
“你再不走,我就叫警察或是精神病院的人抓你出去。
”
“馬睿雪,你……”本來要開罵的英二在想到他可能話還沒說出口,就會被費英東痛斥無禮、外加兩記巴掌,所有的話就全随嘴巴一同閉上。
“我可以滾出去。
”但他臉上的表情就像隻遭主人惡意離棄的忠狗,“但是,雪格格,我走之後,誰來保護你?”
“用……用不着你雞婆,就算要找人保護我,也不會找你這種神經病!”睿雪突然覺得自己好象《灰姑娘》裡那個狠毒的繼母。
費英東受傷的眼神差點讓睿雪改口要他留下來。
不行!開什麼玩笑,現在治安這麼亂,社會上大案不破、小案不斷,她可不希望因一時心軟收留了這名無賴漢,隔天就莫名其妙的被殺或被綁架而上了社會新聞版。
“格格就交給你們了。
”費英東像宣讀遺囑似的向英二、英三及媛媛交代着,旋即向睿雪拱手行禮,“雪格格,屬下告辭。
”
他毫無猶豫與流連,立刻邁開大步往大門走去。
“等……”睿雪突然有股想留住他的沖動,可是……
“請等一下,費英東。
”
所有的人立刻轉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英三,睿雪甚至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為什麼會這樣?她也不知道。
“你有什麼事?”費英東冷冽的雙眸斜睨英三的駭人氣勢,差點讓英三說不出話來。
“我沒事,但睿雪可能有事。
”英三故作鎮定的悠然笑着。
“我哪有什……什麼事?”睿雪的臉都紅到耳根子了。
“當然有!”英三緊盯着睿雪,藉以避開費英東充滿壓迫感的視線。
“馬睿雪小姐,請問被撞破的那一大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