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芬姨,請她等一等,我一會兒就下去。
”
“是!”
“君寵,陪我下樓見見她。
”應有諾不懷好意地要求,臨時起意的他突然想出一個絕佳妙計來,很好奇地想親眼印證眼前這位冷漠少女是否會為他心扉蕩漾,甚至于吃醋。
不過他卻也因為太興奮于自己想到的好主意,而沒有瞧見邀君寵那抹稍縱即逝的冷硬。
“走吧!”她很平靜地說,替他整理好衣裳後,扶他下樓去。
“有諾!”桑妮一見着從樓梯走下來的愛人居然是受着傷,驚駭到什麼也顧不得的喳呼起來。
沖前去,擠掉随侍在旁的邀君寵,珍珠淚更是迅速地從她眼眶中滾落下來。
“你……你是怎麼弄的?怎麼會這樣?我們不是說好等你處理完事情,一塊去吃中飯的嗎?怎麼我左等右等,你人卻先離開了,好不容易讓我查出你在别墅的消息,你竟然是用受傷的身體來迎接我……怎麼回事嗎?你分明是想教人家擔心死是不是?”
“别哭……”他替她拭去臉上的淚,像哄着寶貝般地輕柔道:“我很好,死不了的,你别一直掉眼淚,我會心疼的。
”
“人家看得好難過嘛。
”她繼續抽抽噎噎。
“你看,我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嗎?這點小傷不礙事……”
邀君寵慢慢地往樓梯方向一步一步退後,看戲的眼神在見着他倆愈來愈親密的舉止下益發冷寒。
她杵在這地方,似乎成為累贅,打擾人家的親密時間。
應有諾眼角餘光當然瞥見了邀君寵的動作,正當他要開口制止她離開時,芬姨竟然又從門外帶進一個男人。
“少爺。
”
“怎麼?”他擁住桑妮,但目光卻放在樓梯邊的伊人身上,答得心不在焉。
“有位先生指名要見君寵小姐,我把他帶進來了。
”芬姨心有餘悸地瞥了瞥身後俊挺的男子,沒辦法,一接獲門房緊張的通報,她趕去看看,誰想到就在不速客逼人的氣勢下,無法抗拒他命令的把他帶進來。
誰要見君寵,而且來得這般大剌剌?
應有諾回過頭,怔忡了下!無法否認見到這名年輕男子時心底曾産生的瞬間錯愕。
對方那張充滿成熟男性緻命魅力的俊臉,絕對是迷人的,而且身上所散發的氣韻,居然與邀君寵的調性十分神似……這些搶眼的表相令他心驚。
不過當他見到邀君寵居然因這個陌生男子的出現而溶化臉上冰霜時,他開始變得非常地不高興──甚至可以說是憤怒。
他從來不曾見過這樣柔性的邀君寵。
“芬姨,送客!”應有諾連話都不給人說,立刻下逐客令。
那男子也不啰嗦,看向君寵,道:“我們走吧!”
她居然點頭。
“邀君寵,我有答應讓你離開嗎?”他急道,疾步過去就拽住她的皓腕。
“我是命令那個男人離開,并不包括你。
”
“有諾。
”桑妮連忙介入這三人間,怎麼他又把她晾到一邊去了,上回也是這樣,可惜沒人理她。
“請放手。
”邀君寵試圖掰開他的大掌。
“别忘了你還是個病人,使不得力氣。
”
“你總算還記得我是個病人。
”他冷笑。
“君寵?”“青皇”冷眼看待這一切,想介入,應有諾卻宛如刺猬般的又跳起來。
“我不許你跟這個男人離開,随我上樓去,除非你把所有債務還清,否則你哪裡都不準去。
”應有諾陰幽地又睇着那男子,森寒說着。
“請你走,我應家并不歡迎你。
”
“青皇”淺淺抿唇,看着懊惱的君寵。
他這回特地跑這一趟,目的是要确定君寵是否安好。
因為眼前這個渾身是刺的男人弄不清楚君寵的工作性質,卻為了逼她現身,而在報上大剌剌地放話威脅,這不啻是把君寵暴露在太陽光底下,讓他們極欲殲滅的“幽冥組”有反撲的機會。
“你能不能處理?”看得出應有諾已經快要變成噬血魔頭,想來他如果執意要帶走君寵,可是要付出一番代價,倒是他很奇怪這個出了名的多情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此刻的模樣像極了一名妒夫。
“我可以應付。
”她看着臉龐青一陣、白一陣的應有諾,離開的念頭又退去幾分。
“賣命的人是他!我一切安好。
”
她告知他的現狀,旋即又說道:“‘青皇’,你先走,我過兩天再去找你。
”
“知道了!”“青皇”确定她安好後,心中大石也可以放下,随後迎視應有諾那兩道殺人的視芒,突然玩心大起,他很少會産生這種情緒。
“君寵,你可别讓我等待太久。
”
他詭詭挑撥着。
“是……”
“夠了、夠了,你們兩個在打哪門子啞謎,芬姨,送客,快點。
”應有諾實在無法繼續忍受他們兩個之間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