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爾開與蕭品俪的“王見王”的相會,将“LadyFirst”這份雜志的知名度推向最高峰。
天啊!品俪隻覺冷汗直冒,她怎麼也沒想到她和紀爾開的聯訪照會變成這一期雜志的封面,雜志社裡的同仁皮就給她繃緊一點,她們最好請老天保佑她口袋裡的錢不夠到超市買菜刀,要不然難保她一離開就沖動的付諸實行,帶刀上雜志社砍人。
紀爾開早已被人拱上台了,工作人員正在安排所有人剪彩的位子,希望他不要發現她也在這裡,可以想象他現在心情一定也不怎麼好,尤其他臉上早已不見那日閑适的笑意,紀爾開八成也對那張廣告感冒不已,但這哪能怪她?她也不知道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啊!雜志社裡的編排情況一向都由副社長負責,她很相信正宜的眼光和準确度,哪知道……
這下子紀爾開一定以為她們是蓄意拿他當幌子做為銷售保證,該怎麼辦才好?她不想讓他誤會啊!
雖然她氣急敗壞的不知如何是好,眼睛卻一直盯着台上那個整整高出别人一顆頭的男子,突然,穿着合身西服的俊朗男子轉過了身,好死不死的朝她的方向看來。
品俪倒抽一口氣就想往後退,希望身旁的人們可以幫她擋住,讓她消失在紀爾開的視線裡。
求求你,不要讓他看到我。
她在心裡祈禱着。
怎知一切仿佛像電影一樣,原本圍繞在她身邊的擁塞人潮無故的退去,而她竟然變成孤零零的站在柱子旁。
目标顯著。
紀爾開很明顯的已經看到了她,并朝她比了一個“過來”的手勢。
品俪真想找個洞鑽下去,可是卻又想看清他臉上是否帶有懷恨的意味。
她猶豫過久,紀爾開索性将手中的剪刀交由他人,筆直的就朝她走來。
周圍幾千對眼睛都在瞪着他們,品俪覺得自己快昏過去了。
老爸呢?這時她才想起她還有老爸可以當靠山,剛還站在身旁催着自己上台的老爸竟然一個回身就不見人影了?
而紀爾開離她隻剩下十步的距離了,她的腳卻像生了根似的定在原地。
“快過來!”他在衆目睽睽之下拉過她的手,并将她抱離原地,在她還來不及說話之前隻聽到他說:“工作人員已經警告過馬上要噴出強力彩帶,你還站在噴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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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臉丢大了吧?”正宜落井下石地說。
“哈……”
打從品俪一走進雜志社裡,所有人一見她就狂笑。
品俪早已認命了,她确定她沒有土撥鼠的鑽地洞能耐,隻得留在這兒遭受戲弄。
“是誰決定那張照片做封面的?”品俪拿出社長的風範,正色的說。
哼!敢笑她!她這廂就是來尋仇的!
“有什麼不對嗎?我們開會一緻決定通過的。
”
“為什麼連我都上封面?我是社長,你們應該隻放紀爾開的照片啊!”
“可是這标題明明是聯訪,而且你們兩個的合照很好看啊!溫文儒雅的男子加上看起來很知性的女子。
”正宜說着說着還瞄了牆上的大海報一眼。
“什麼叫做‘看起來很知性’?”聽到這兒品俪可不服氣了。
“難道你今天做的事不蠢嗎?”茴蘭馬上提及品俪今天的糗事。
品俪滿肚子的苦水根本吐不出來。
她當時腦子一片混亂,會場又吵得要命,她哪聽得到司儀說了什麼,直到紀爾開朝她走來時,她身邊的人早就已經退開了,隻剩她一個人傻愣愣的站在原處。
“那位小姐,你站在噴射口,請你馬上離開那個地方。
”司儀的話這時才透過廣播鑽進她腦袋裡。
直到紀爾開過來将她拉走,她才知道為什麼他可以輕而易舉的發現她的所在位置,而且不隻是他,就連在場的所有群衆和來賓們,也同時都把目光對準了還站着發呆的她,真是太丢臉了!
“其實你還得感謝欣喬,把你拍得多美啊!今天雜志才發行,一個早上就有一大堆電話來詢問照片中的女子,‘台灣最美麗的雜志社社長’這頭銜還不賴呢!”
就是這樣才丢臉……
一等紀爾開将她帶離噴射口,緊接而來的就是一連串閃得她睜不開眼的鎂光燈,這下想不出名都沒辦法了,她被紀爾開直帶往台上,原本被安排在最邊側的剪彩位子,一上台主持人竟把她安排在紀爾開身側,和紀爾開并居正中央,一旁的出版界大亨老爸蕭和揚不過被安排在第六位而已,所有人都認出那個傻裡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