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做的,僅是為女兒柳絮好好出一口氣,他偏執的認定女兒的不幸全是莫羽翼一手造成的,若不是他,絮兒不會為他而偷偷闖上邪神島,若不是他,更不會因為被發現行蹤後在緊張之下不幸失足落海。
她的死是莫羽翼害的!
"微信社已經确定了莫羽翼的下落?"他暗啞的嗓子有股深深的恨意,是那個男人勾引絮兒,是他利用絮兒才會造成這樁悲劇。
"是的,莫羽翼這兩年來一直隐身在邪神島上,直到最近才離開,目前在'帝門集團'工作,也因此才能掌握到他的行蹤。
"田達禀告道。
"莫羽翼在邪神島上幹什麼?他害死我女兒,是害怕才躲在那裡不敢見人嗎?"柳錯空咬牙切齒的迸話,他已經讓他逃了兩年,不可能再縱容。
"他在邪神島上究竟做了什麼事,微信社完全查不出來,這點請老爺您見諒。
實在是邪神島的神秘已是衆所皆知,若非有足夠的把握,否則誰都不敢私自登島。
"要知道私闖邪神島可以殺無赦。
"哼!"他惱、他怒,卻是束手無策,即使他花了大錢,四處聘請偵察人員,但隻要一聽到邪神島這三個字,個個吓得屁滾尿流,誰也不敢上島挖掘莫羽翼的下落。
"不過他已經離開邪神島,現在的行蹤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接下來要怎麼行動,老爺您可以随心所欲了。
"田達道。
"我要他償命!"田達沒有表示任何意見,跟随柳錯空二十多年,他太了解他的個性,一旦決定的事,誰都沒有辦法轉回。
"是的,我會辦理,不過有一點,我想還是向您報告一聲。
"柳錯空睇他。
"什麼問題?""是……有位曲蕩漾……她最近跟莫羽翼走得很近。
"他小心翼翼道着,曲蕩漾和老爺之間的牽連他知道,所以一旦執行狙殺計劃,若是誤傷了身邊的她,不知道老爺子是否同意。
"曲蕩漾跟莫羽翼走在一塊?"一個他幾乎遺忘的名字,竟然也選在這種時候出現。
"而且我覺得這兩人似乎關系匪淺,曲蕩漾前陣子住院是因為他,出院時莫羽翼也和她有接觸,我認為——""曲蕩漾怎麼會跟莫羽翼走在一塊?"他想明白的隻有這個理由。
田達老實道:"這還需要查證。
""也許是為了我的财産吧。
"柳錯空冷冷一哼,自下判斷。
"找殺手一事繼續準備,但是行動的日期我會再吩咐,你先替我把曲蕩漾找來。
""您要見她?""對,帶她來見我廣他的老臉透着一絲嫌惡。
他,是否忽略了某件事?難得莫羽翼的臉龐凝聚着遲疑。
他開始回想與曲蕩漾之間的每一次見面、每一句對白,細細斟酌着,直到辦公室的門闆被推開,聽到腳步聲他才回頭。
"去中東的行程,你确定要取消了?"來人是洛十殿。
他剛從義大利返國,一踏"帝門集團",立刻來到莫羽翼的辦公室。
并非他大驚小怪,而是從楚菲那裡知道莫羽翼竟然改變先前的計劃,不去中東一探。
要知道能夠打亂他既定行程的要事絕非小問題。
洛十殿邊問邊坐上沙發,看似閑散,俊美的臉孔卻是專注而犀利。
莫羽翼點頭。
"沒錯,我是取消去中東的行程,在問題尚未解決之前,我沒打算離開台灣。
"他沒有否認自己的計劃,起身走向窗前,外頭陽光一片大好,他的心口卻有一塊陰影總是籠罩着。
洛十殿修長的手指輕觸自己迷人的薄唇,緩緩問:"你所謂的問題是指——曲蕩漾?""恩""我就知道!"洛十殿露了抹意料中的微笑。
"她終究還是震撼了你!讓你平靜的心湖掀起波瀾。
"他的話讓莫羽翼劍眉一挑。
"為何你不意外?"洛十殿了解地回道:"就在你看完曲蕩漾身世背景資料的一刹那,你下意識所表現出來的遲疑态度,就和以往的感覺大不相同。
況且,對敵人向來不留情的你,照理不可能容忍她的惡意挑釁,又怎會在事後……輕易放過她。
"他注視着他的表情。
"不容否認,曲蕩漾的成長過程與背景跟你有某些相似之處,而且她所表現出來的偏激瘋狂更是觸動你的感情靈魂,所以你放不下。
"他雖說得平靜,卻一字一句把事實給點明出來。
莫羽翼有個花心的父親,風流成性的莫雲,以倜傥的外表結識了無數女性,也讓無數女性沉醉在他的俊容中無法自拔。
已婚身分,卻一年回家不到兩次的他,除了金錢的補給外,從未盡過為人夫、為人父的責任。
自莫羽翼懂事以來,親眼看着母親從痛苦的折磨轉變為深沉的哀傷,再從無奈變成麻木不仁,舊式的教育讓她謹守的婦德教條不敢對丈夫有任何批評與要求,以緻最後變成無言女、終日郁郁寡歡、以漠然對抗這個世界。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