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很多事得做呢,倒是你——"視線又移回到他臉上。
"都費心找到這裡來了,總有個目的要執行吧。
說啊,别客氣,盡管放馬過來,我曲蕩漾什麼都敢接下。
"他點頭,直截了當地道:"第一件事情,你暫時别去找柳錯空的麻煩。
"她錯愕至極。
"你有沒有弄錯?你難道忘了他要對付你?再說要是讓我先去整治他,或許你還可以逃過一劫。
""你要做的是先保護好你自己。
"他的嗓音輕柔地跟首歌一樣,雖然一副命令口吻似的,但卻是在為她着想。
她咬咬唇。
"你……這麼好心?"心中有些激蕩不已。
他眸光睨着她的掙紮。
"蕩漾,讓自己先冷靜下來,等我跟柳錯空談過後,再告訴你下一步該怎麼走。
"态度又輕漫了起來。
"你要找他談談,好啊,你去。
""你答應等我消息?"他看她。
她點頭。
"看你苦口婆心的面子上,好,我答應你,等你消息。
"她嘴巴說,心裡可不是這麼主意的——莫羽翼,你影響不了我的。
無法宣洩的苦楚,一直在柳錯空的寸間擺蕩,任憑他如何跟命運嘶吼,向天狂哮,已成定局的事實仍舊無法更改。
記得妻子因病去世時,他悲痛欲絕,但想着還有女兒;肩頭上還有責任,所以他把悲痛化為力量,和女兒相依為命;哪知,是天妒吧,不願讓他日子過得太順遂,女兒竟然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甚至為了幫助他而喪命,讓他這個做父親的現在隻能睹物思人。
柳錯空疲憊又不甘心的眼睛直直盯着錦盒内一條光澤異常璀璨的項鍊。
盒内的鍊子是由三十顆無暇細鑽所串成,中間墜子部分則是一顆稀世曠絕的藍寶石。
這條項鍊是他在柳絮二十歲生日時所送的禮物,那孩子非常喜歡,當它是寶貝,每每有重要宴席,她一定佩戴着,絮兒總說:這條項鍊是她的幸運符。
他也認為這條項鍊是個幸運符呀,隻是為什麼她偷偷跑上邪神島時卻未佩戴它,是冥冥中注定的嗎?
不!這世間沒有所謂的命運,他不甘心呀,說來說去都任莫羽翼那個男人,憑着優越的身形與外貌迷惑了絮兒,擾亂她的心,絮兒才不顧他的反對,一心一意想替他争取好的社會地位讓他這個做父親的認同,才會走向不歸路。
一切的悲劇全是莫羽翼所造成的。
他咬牙。
如今追究往事已經沒用,重要的是傷害絮兒的罪魁禍首現在現了身,他忍耐兩年的怨恨終于找到了抒發的管道,他決意要替絮兒報仇。
柳錯空陰狠一笑,面部線條像隻期待見到血腥的野獸,希望厮殺快點來臨。
他把錦盒小心合上,放進抽屜,起身關掉電燈,離開書房,回房休息。
腳步聲随着他的遠離而漸漸消失,四周恢複原本甯靜。
好一會見過後,一團蟄伏在陰影處的人團突然站起來,先是小心觀察周圍有沒有人,确定再沒人出現後快步跨出藏身處,輕巧地推門闖入書房内。
"柳園"的格局她太清楚了,十多年來她的心思幾乎全用在這裡,這座廣闊豪宅内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她比任何人都明白。
而且沒有人會料想的到,她曲蕩漾會這麼大膽地闖進來吧。
連那個對她下命令的莫羽翼也不例外。
嗤!他以為他是誰呀?不過是個大騙子,而她蕩漾會聽一個騙子的謊話、遵守跟騙子的諾言嗎?
莫羽冀未免太高估了自己。
她偏偏就要違逆他。
曲蕩漾知道深夜時分"柳園"附近的行人一向不多,所以用預備好的木梯爬上圍牆,這角落的保全系統有個盲點,也是她花費好一番工夫才确認出來的。
翻過圍牆後,利用樹幹綁住繩索順利溜進"柳園",窺探過幾個地方,好不容易才發現柳錯空坐在書房裡,并且偷觑到他對一隻錦盒發呆。
能讓他如此專注的寶貝必然不是簡單的東西。
曲蕩漾拉開抽屜,看見了方才那隻錦盒,立刻急切地打開;果然,耀眼的光華差點眩花了她的眼,果真那條項鍊。
印象所及,柳絮每回出席重要場合時,脖子必然配挂一條價值不菲的藍寶石項鍊,聽說那是柳錯空送給柳絮的生日禮物。
她冷笑,大眼閃爍毀滅性的光彩,一把抓起項鍊塞進褲袋裡,旋即退出書房,按照原來的路線準備離開"柳園".真想看看柳錯空發現項鍊不見時候的表情。
要是他知道項鍊是她偷走的話,不如作何感想?
曲蕩漾全身散發出危險氣息,也因為她太得意,不小心走偏了路徑,當她發現自己走錯路時已經來不及,保全系統被她誤觸了。
刹那間,"嘩——"尖銳的警告鈴聲在"柳園"内瘋狂大作,看管"柳園"的保全警衛紛紛從崗哨裡沖出來,深夜的靜溢裡,奔跑聲顯得詭異心,她甚至聽到遠遠的方向有警車鳴笛聲朝這邊傳過來。
曲蕩漾臨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