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子?
回到睽違一年的台灣,好不容易排到她休假,立刻飛也似的逃出海皇的牢籠,急着搶呼新鮮空氣,怎麼會連坐在咖啡廳都不得安甯。
“你幹——什麼?”聲音頓住!楚菲驚訝地看着他,這名登徒子,樣貌未免太……太過出色了點,簡直就是白馬王子的樣版,這樣的男人會随便找女人搭讪?
還是——人不可貌相呢?
“你别緊張,我沒有惡意的,楚小姐。
”露出一口白牙的他自若地坐在她對面,還跟前來的服務生點了杯咖啡,似乎打定主意要跟她閑聊。
他從容自然的态度仿佛跟她是多年好友,甚至連她的戒備都視若無睹。
“你怎麼知道我姓楚?”她警鐘大響。
這名登徒子哪來這麼大的本事?
“咦?你對我完全沒印象嗎?”吃驚的人變成是他。
“七個月前在海皇島上和三個月前在美國,我們都見過面的,怎樣,你仔細想想看,想到了沒有?”他熱切地等她回答。
“我沒印象。
”
聞言,他一臉受創的表情。
“沒印象,這怎麼可能?啊!我懂了,一定是你太在乎海皇那個男人,眼裡心裡看到的都隻有他的存在,所以才會對我毫無印象。
”
“請你不要亂說,我跟海皇……海先生隻是主人與仆人間的關系,請你不要随便猜測。
”這陌生客在胡說八這些什麼。
“你究竟是誰?”她狐疑。
他很無奈。
“既然你真的不記得,那麼我就再一次自我介紹好了。
我姓關,關問浪,我老子目前是議會領袖,我爺爺的傥國大老,我太祖跟傅儀皇帝是結拜兄弟,我祖宗跟慈禧大後還……”
“夠了、夠了。
”楚菲杏眸大睜。
他在胡扯什麼?她該不會遇主個出色的瘋子吧。
“真的夠了嗎?我還沒說完呢,我老祖宗跟慈禧太後還曾經有過一段深刻的愛情故事哩。
”
“你……”她再也忍俊不禁地笑出聲。
“你到底是在說笑話還是在唬弄我?”
“我說的全是正經話!”他一臉嚴肅。
“是你要我報上自個兒的身分,我乖乖的把祖宗八代全都交代清楚,你竟然不相信!”
“你……”
“什麼你呀你,我叫關問浪,看你想喊我關哥哥呢,還是直接叫我問浪,随你心情做選擇,我都欣然接受。
”
她的笑容突然僵住!
“如果你所謂的身分全屬事實。
”她又恢複疏離的态度。
“想必你跟海先生都是同一種人吧,都是我所高攀不起的上等人。
”
“你說的是什麼話?”關問浪顯然不贊同她的論調。
“什麼上等人下等人的,我隻知道你是個女人,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是一朵令人心動的白蓮花。
”
她臉色益發難看。
“關先生,倘若你真的見過我,就應該清楚,我隻是個小小的傭人——”
“我隻知道你叫楚菲!
她猛地站宇“坐下!”關問浪輕輕一句,卻震住她!楚菲跌回椅子上,卻湧出驚人的防心。
“你怕什麼?”他溫柔地問,态度一貫的悠然,閑适地吸飲着咖啡,并不在意她突生的敵意。
“我怕什麼?”她自問,忽地搖頭。
“我沒怕什麼……”
“你擔心海皇生氣對不對?”他卻掀開她不願讓人知道的秘密,還泛出非常了解的态度。
“而且你擔心他對我下手。
”
“你……”她驚悸了!“你也知道這種事。
”海皇絕不讓人碰觸他的所有物。
“知道,我當然知道,我對海皇這個人非常的感興趣,打從五年前我就開始研究他這個人了。
”
研究?
像在解剖青蛙一樣嗎——有一瞬間,楚菲是這種感覺。
“是不是挺有意思的呢。
”他又變得笑意連連,像在跟她分享某種秘密一樣。
“你難道不想知道海皇對你究竟抱持着什麼心态?他到底是愛上你了呢?還是打算擄獲你,滿足了他的占有欲之後,就把你一腳踢開!”
“關問浪,你無聊!”沒想到這人窮極無聊至此。
他委屈地眨眼睛。
“你怎麼會沒有興趣研究呢?況且這還關系到你的幸福,我原本以為你會很開心的配合我呢。
”
“關先生,你似乎弄錯了一件事。
”
“哦——哪件事?”
楚菲浮上難解的陰郁。
“别把我拖進你跟海皇的争奪戰,楚菲隻想當個單純的楚非,你們之間的戰争與我無關,我更不想攪和。
”雖然不知為了什麼原因,這個叫關問浪的絕不像他自己所謂的這般單純。
“抱歉,失陪了。
”她毅然起身,隻要再拖過兩年她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