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廓從來沒有那樣清晰的根植在她眼前過。
海皇是那種捉摸不定的男人,他狂狷的性子亦是高深難測,她從來無法判辨他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但此時此刻,他深情的臉孔與鄭重的告白,卻清清楚楚的映在她的瞳孔裡、烙印在她的心版上。
是那樣的清楚……
海皇同樣也凝盯着她,溫柔道:“菲兒,過去種種的不愉快讓你認為我的承諾全都是哄騙你的甜言蜜語、是征服你的手段,所以你不肯信任我。
但這兩年來,我一個字也沒對你說,于你,我完全用實際行動表示我的誠意,我把愛你的心完全展現出來,這樣還得不到你的信任嗎?”
一陣酸楚湧上心頭,她不知是在哀悼自己又心動了,還是不舍他這兩年來所受的離别之苦。
“管你是小女傭,還是高高在上的女總裁,對我而言你都是我的掌中寶貝。
”
海皇又賊又邪地不斷對她施下魔咒。
“你逃不掉了,你再也逃不掉了……”
是嗎?
她逃不掉了。
你是我的掌中寶貝、我會珍惜你一輩子、一輩子……
好甜蜜的美夢呀,她耳畔一直聽着他的承諾,聽着聽着,竟然睡着了,睡得那麼香甜,舒服到連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晦暗也一點一點的消褪掉。
我君為皇——她似乎擁有他,她的丈夫的确是海皇……
§§§晨曦映照。
楚菲從深眠中緩緩蘇醒過來,在似醒非醒間她舒服地吐出一縷長氣,窩靠着的胸膛好舒服、好舒服,性感的男性氣息像熱浪般不斷鼓動她的心跳。
胸膛?
男性氣味?
楚菲乍然睜開水瞳!一雙誘惑的迷魂眼正虎視眈眈地朝着她眨。
睡意頃刻消滅,她彈坐起來。
“海皇,你怎麼睡在我的床上?你怎麼會睡在這裡?”她驚慌失措地嚷道,他什麼時候爬上她的床?
“我沒有偷偷摸摸上你床,昨晚是你自己窩在我身上,死抱着我不放,你忘了嗎?”他挺無辜,還不小心翻了個身,将她壓在身下,舌尖搔癢似地舔了舔她微啟的唇。
“你太放肆了,怎麼說你都該回去客房才對。
”她拼命要推開他,四周空氣愈來愈稀薄,怎麼吸到的、聞到的淨是他的氣味。
“有什麼關系,反正再過幾天我們一樣會同床共枕。
”
“誰要跟你同床共枕!”她的臉幾乎要炸出火花來。
“你走開。
”
他低笑。
“可惜來不及了。
”
“怎麼會來不及?”她氣息不穩地問。
她被壓得動彈不得,雖然兩人身上都穿着衣服,但陣陣泛起的火焰早已滲透過薄薄的布料。
海皇手一伸,撈來報紙。
“今早的報紙,你瞧瞧。
”
天哪!
她呆掉!
“我們的婚訊滿天傳了。
”雙手滑過她的頸項,然後繞過她的纖腰扣住。
“太過分了,都是你害的,當真鬧出烏龍事來了。
”她又窘又急地丢掉報紙。
“怎麼會烏龍呢?”他的唇先進占她的頰,然後移至耳垂,滑到頸間,埋首在她純淨而幽香的嬌軟中。
“我并沒有同意呀。
”身軀又無力了,呼吸繃緊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别讓理智脫了殼。
“可是你父母都沒有意見呀。
”他的手仍在她身上遊移。
“我爸媽?”她一傻。
“你跟我爸媽連絡過了?”
“是啊。
”
“不,我要問問。
”海皇讓她沖去打電話。
“爸媽……”
她話都還沒出口,楚家父母又驚又喜的聲音比她快上一步。
“菲兒,海先生昨天派人來家裡提親了,他說要娶你,而我們也商量好了,要在台灣舉辦訂婚宴,然後再選個日子上海皇島完成婚禮。
”
什麼呀,她根本沒有答應。
“我……”
“菲兒,你還要吓他們嗎?”海皇在她背後輕聲警告,熱呼呼的氣息在她耳畔拂着。
“兩年前美好的結局突然中止,兩位老人家可是緊張得差點精神崩潰。
”
是啊,得罪海皇是會讓人心髒麻痹。
她爸媽負荷不了。
楚菲隻好挂斷電話,将矛頭指向他,但音調顯得嬌酣極了。
“你卑鄙。
”
“那不叫卑鄙,這隻是我争取你的一種方式罷了。
”他再正經不過。
海皇眼裡的赤誠讓她開始顫抖。
昨夜不是夢……
“菲兒。
”他擁住她,輕輕含了含她小巧的耳貝,引她輕吟出聲。
“我容忍你逃離我兩年,我這兩年不曾背叛過你,而且至今依然不悔,這樣的我還是沒有資格跟你談‘愛’這個字嗎?”他的吻如飛舞的蝴蝶般在她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