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話,我為什麼還要去搶海皇回來,我為什麼要去搶他,就算我搶過來了,那又怎樣,第二個呂茵、第三個呂茵、無數無數個呂茵依然會再出現,會一個接一個的提醒我,我隻是海皇戲弄的工具,我隻是他調劑生活的對象,我隻是他滿足征服欲望的遊戲,隻要玩膩了。
玩倦了,就會把我丢到一旁,一旦興緻來了,就再哄我、誘我。
天哪,我何必犯賤的不斷找罪受,我瘋了嗎,我瘋了嗎……”她狂吼出聲,盡其所能的狂哮!
關問浪沒被她這番話所驚,反倒覺得她此刻的反應才叫正常。
“菲兒呀菲兒……”他喚着她的名字,低喃回轉的語調愈來愈刻薄,愈來愈冰冷,僞裝盡褪,崩潰的女人就如她。
“關問浪,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件事,為什麼你要慫恿我來驗證。
”她掄起小拳頭,開始蠻不講理的在他胸口猛捶。
“為什麼你要告訴我?讓我當隻鴕鳥不好嗎?為什麼你偏偏要來提醒我,為什麼?為什麼?”
他不言不語,任由她宣洩。
“你好壞,你真的好壞,好壞……好壞娜……”她不斷地捶打他,不斷地捶着,直到沒了力氣,才委靡地倒坐在地上。
“你是個壞人,你是個大壞人……大壞人……”
關問浪望着頹坐在地的她,無所謂地聳聳肩。
“是啊,你罵得對,我的确是個壞人,還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
”他不僅認同她的斥責,嘴角甚至還滿意地噙起笑意。
哭倒在地的楚菲根本沒瞧見他此刻的神情。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真相,為什麼?你不是好人,你不是個好人……”她頭腦好昏、好重、好痛,她什麼都無法辨别了,她昏亂得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知道。
關問浪彈掉指間的煙梗,趨前蹲在她面前,模樣像是在道歉,卻連一絲誠意都沒有。
“菲兒,你罵得對極,我确實不是好人,你真的誤信我了。
”
“是嗎?我誤信你了。
”她空茫地喃念,無法分析他話中涵義。
“所以,我現在要離開了,我不再繼續打擾你,往後的日子你要自己去過,我的參與到此告一個段落。
”說出奇怪的結語,關問浪從容優雅地站起身,毅然轉頭,踩着輕松的步伐慢慢離開。
楚菲仍是虛脫地頹靡在地,對于他的離去視若無睹。
忽爾,關問浪停下腳步,又丢下一句話:“楚菲,你記住,我容許你恨我。
”
道完,修長的身影絕然地消失在街道的轉角處。
“恨你?你容許我恨你?”她聽見了,漠然地呢誦,隻是——“我為什麼要恨你,我沒有理由恨你,要恨也隻能恨我自己,恨我自己!”她不斷喃道,疲倦、屈辱、悲痛、絕望……林林總總全數加身,她真的沒有力氣了,再也沒有了……
§§§空氣中彌漫的是令人窒息的煙味。
占地千坪的海家别墅主棟建築物竟然沒亮一盞燈光。
大宅子是一片的昏暗。
連傭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像全空了。
什麼都沒有了。
楚菲茫然地打開大門、茫然地走進屋、茫然地踏在地毯上、茫然地沒有感受到刺鼻的煙草味不斷撲襲過來,隻像抹幽靈般,隻往樓梯方向走,隻住她住的卧室行去,其餘的,完全都沒有感覺到。
有隻手捺下開關,燈亮!
她沒有感覺到亮度,依然踏上階梯。
淡淡的,沙發上的海皇說了話。
“我等候你一整天了,一天下來,我連一口水都沒心請喝。
”
她終于停下腳步,卻像個機器人一樣直接轉進廚房,随即弄了幾樣點心,端去餐廳。
“請用。
”她疏離但恭敬地對斜倚在牆邊的他道,視線雖落于他臉上,焦距卻是穿透他。
海皇照着她的臉,眼睛一瞬也不瞬。
對于他的注視,楚菲不再如以往般的别扭或不自在;她恍若未覺,仿佛當他是個隐形人。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兩人依然緘默,對峙許久後,楚菲率先打破僵局。
“如果沒有别的吩咐,我退下了。
”缥缥缈缈的音符像風一吹就會散掉。
海皇還是不說話。
遊魂般的身子繞過餐桌,走向出口,在經過他時,海皇終于啟開唇。
“你就這麼輕易地把我定了罪。
”他攫住她的藕臂。
楚菲晃了晃,站定後,搖頭進:“我沒有。
”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