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天加班,其實是跟她見面。
”
“沒錯。
”
聞言,她整排貝齒陷入慘白的下唇裡,咬出細細的血印子來。
“你……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臉色青白交錯。
“理由是因為你。
”
“因為我?”她原本還錯愕,但很快地,已然了悟的雙眸開始冒火。
“對,你說的沒錯,全是因為我。
你氣我跟你拿了一大筆錢,所以你決定用這種方式來報複我對不對?”
“與錢無關!”
“有關的,你一定是在乎的,否則你不會用這種手段對付我。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個歇斯底裡的女人一模一樣,抓着這條辮子窮追猛打。
臉上的冷肅線條更是柔和,這隻火爆小獅子龇牙咧嘴的理由很值得他期待。
“好。
就算我在乎,就算我要弄卑鄙手段,那又怎麼樣?與你何千?”他反将她一軍問道。
“怎麼會和我沒有關系,我是你——你的——”
“我的什麼?”
在那雙洞悉一切的黑瞳下,葉萱萱發現自己開始藏不住内心的波濤洶湧,但教她承認她是他的老婆,這……
不,她不想輸。
卻又怯儒了。
“我……”其實,她好想他對她笑、好想他對她投注關懷,她不要他把她推出千裡外,不過這些都必須等到情敵消滅以後再說。
“我……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再跟那隻狐狸精往來,你也要顧全我的面子。
”
“君寵是我的朋友。
”他挑明着講。
而她真實身分是“俠客居”的成員,他們最近的密集接觸是因為他正拜托她調查餘匡濟的來曆,那位萱萱前任的男友值得查訪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他絕不缺錢,卻煽動萱萱來跟他借貸,而且往前調查他們相識的情況,竟然是來自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這也許是巧合,但怎麼會巧得發生在葉骧取得磁盤的第二天。
而這中間有三個月時間“幽冥組”又異常地放棄對磁盤的強行追索,這也是為什麼葉骧才在上個月求助于他,因為“幽冥組”的再度進逼的攻勢太駭人了。
雖然他至今仍然沒有掌握任何對餘匡濟不利的線索證明他與此事有關,不過他實在不放心。
“君寵是我多年的好友,我找她是因為有事請托。
”
“君寵,你說那一位身着紫色衣服的美女叫君寵。
”葉萱萱呢喃的言語充盈酸味。
“她是叫君寵,這有什麼不對?”她怎麼會繞着人家名字轉。
“當然不對,君寵,君寵,邀君寵愛,多暧昧的名字呀,擺明是為了勾引男人而取的。
”連名字都可以大作文章,可見葉萱萱積怨多深——不過那名紫衣女郎真是叫邀召寵。
“她像是這種人嗎?”南宮寒傲啼笑皆非,沒想到連一個名字也能讓她藉題發揮。
其實她一點都不像妖蕩之婦,因為她冷凝的氣息宛若冰山,不似好親近之人,但也由于這份與南宮寒傲極其相似的特質,讓她好害怕。
“我不管,反正我是你的老婆,為了我的面子,我不許你給我弄個小公館。
”她霸氣命令!
“這算不算是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南宮寒傲忍不住用話撩撥她,有意再次逼出她的真感覺來。
“什麼意思?”她果然中計。
“我可以不跟君寵見面,但你也答應不限餘匡濟見面嗎?”
“我……”這可難了,因為把戲才玩到一半,還有後續——“這麼困難?”他的口吻不一變冷冽。
“沒什麼。
”她怎麼呆得把自己的惡作劇說出來。
“你很袒護他,他對你來說真是那麼重要?”清朗的心又逐漸模糊了。
“他……他是我的朋友,他——”
“我知道了,你不必解釋。
”他抿抿唇,漠然的表情如雕像般冷峻深刻地不帶任何顔色。
“夜深了,請你回房去,還有,這幾天你不要出——”
“你又想關我。
”南宮寒傲話還沒說完,葉萱萱就激動地蹦蹦跳。
他無意多做解釋,說多了反而對萱萱不好。
因為對方似乎開始有了行動,他不能讓她有被攻擊的任何機會。
“就幾天,請你忍耐一下。
”放下這話,他大步踏出門外。
“你太過分了。
”
碎——門闆阖上。
可惡!
“休想,我絕對不做籠中鳥,你關不住我的。
”她在他背後大聲嚷嚷道!
※※※
傾盆大雨恍如水幕般地從漆黑的天空裂縫中滂沱落下,東北狂風呼嘯掠過庭園中的灌木矮樹,發出恍若鬼魅的猖獗哀鳴。
風挾雨勢就這樣狂妄且不間斷地拍打玻璃窗戶,呼呼的低吟似極無助的撥泣……
自從南宮寒傲離開後,葉萱萱就一直呆坐在地毯上動也不動。
恨呀!
總是這樣,一次又一次地不問她的心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