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拐着彎告狀!
“等我一下,我馬上找出來給你。
”她最痛恨别人輕蔑她。
“需不需要我幫忙?”
假好心。
“不必,我這個小小的助理,可不敢勞煩大秘書替我分擔工作。
”
煙硝味四溢。
葉萱萱一偷偷瞄看南宮寒傲的表情,她倆這麼一來一往的互損來去,應該可以讓南宮寒傲感應到兩人之間的争執吧!而且,他理當站在她這邊替她撐腰,因為再怎麼說,她總是他老婆,胳臂沒有往外彎的道理。
“張小姐,你讓葉助理慢慢找就是,請過來,我另外有事交代給你處理。
”南宮寒傲如是說着。
張秘書立即丢給她一抹勝利的譏笑——想自以為身分不同,得了吧!
萱萱當場為之氣結。
這家夥,竟幫狐狸精而不幫她這個“登記有案”的老婆。
“葉助理,慢慢找就行了。
”他道。
而她則把他的好心當成調侃。
“南宮——”不!忍耐,要忍耐,絕不能讓外人看笑話,就算她和南宮寒傲要吵、要鬧,也沒必要演給外人瞧,尤其還會助長小人威風的這個時候,無論如何她都要忍下去。
“是!”她吞下忿怒。
于是,她一邊假裝埋頭找報表,一邊怒火狂燒的偷偷觑瞄那兩人的一舉一動。
感覺張秘書宛若一隻吐絲的蜘蛛,正悄無聲息地織造緊密的網,表面雖然毫無動靜,讓人感受不到她任何的威脅,不過葉萱萱清楚,一旦獵物沾上網,蜘蛛必會收網把獵物占為己有,啃得屍骨全無。
明裡,暗裡,她都瞄到張秘書骨子裡的挑動;例如她故意和南宮寒傲站得很貼近,想用暧昧的馨香味引誘黑豹子聞香沈淪,掉入她的陷阱中;又例如,她微彎腰身,半現豐滿的牛乳與乳溝曲線,意圖用肉體的魅惑,把她所屬意的獵物迷得血脈贲張、把持不住,最好立刻要了她。
舉手投足淨是勾魂的暧昧調,她不信南宮寒傲感應不出,他又不是死人。
但是——嘿嘿,他當真不為所動耶,沒有混亂、沒有癡迷,平靜的表情完全摸不透深淺,似乎隻專注于公事上的點滴。
難怪嘛,哈!一個不能人道的家夥當然是舉不起男性雄風,即使眼前擺上最可口的食物,對他而言反倒是最嚴厲的嘲笑與傷害。
那個狐狸精必然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吧!
可是……她也未免太誇張了點吧!居然敬用身體磨蹭他。
即使南宮寒傲繼續坐懷不亂,不過身為他名義上的妻子,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名義上的丈夫慘遭蹂躏。
“分開、分開、分開!”她終于忍不住跳出來主持正義,強力隔開張秘書與南宮寒傲之間的距離。
“我不準你們靠在一塊兒。
”,像極護子的母獅。
“葉小姐你這是做什麼?”張秘書的不滿溢于言表,她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能與淡然冷沈的總裁有着親密接觸,卻硬生生被破壞掉,她真想一掌劈了她!
“分開。
”換她挨在南宮寒傲身邊,極盡所能地粘上。
“商量公事有必要靠的這麼貼近嗎?”
“我們商量的是機密。
”
她還敢振振有辭。
“那我也要聽。
”她幾乎快跟無尾熊一樣整個挂在他身上,獨占的宣言擺明誰都别想越雷池一步接近他。
“葉小姐,這不關你事。
”張秘書忍不住磨刀霍霍。
“我不讓,誰教我是總裁的助理。
”她不甘示弱地用眼神殺她。
“葉——”
“張小姐,你先出去。
”争執的關鍵終于看不下去。
“總……”
沈下的無言讓張秘書不敢造次,襟下口。
“是!”她負氣響應。
活該。
這回換葉萱萱扳回一城,她立刻依樣畫葫蘆地丢給她洋洋得意的蔑笑。
張秘書扭着腰身忿忿離去,門扇彈回後,葉萱萱再丢給她一記特大号鬼臉。
“狐狸精。
”她還不滿意地啐聲。
“萱萱,留口德。
”
“你還敢教訓我。
”她插起腰來。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沒命呀。
”有這麼嚴重嗎?當然有。
要知道他那件“不能怎樣”的消息若是傳揚出去,以後他拿什麼面目見江東父老呀?倒不如直接了斷來得幹脆些,所以說救了他一命,可不是危言聳聽。
“哼,我替你化解危機,你還反過來兇我,太過分了吧!”
沉浸在勝利光彩下的她壓根兒沒注意到南宮寒傲的俊臉已經悄然俯近在眼前,繼續處于自吹自擂的忘形狀……
“要不是我,看你怎麼脫身……”
她柔嫩的嬌軀就這麼大剌剌地挂在他身上,一反以前避之唯恐不及的逃避态度。
柔軟的身軀雖隔着布料與他相貼合,然而想漠視這不斷拂來的馨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