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莫名,她擡起小臉,迸問這句話。
怎麼?她不會被吓得喪失記憶力了吧!
“忘了嗎?我是你的丈夫。
”即使隻是名義上。
“丈夫?不……不是……你不是!”她突然驚天動地的狂吼,把他推得老遠。
“怎麼啦?”那模樣好象中了邪。
“你不是我的丈夫,你是惡魔,你是專門欺負小紅帽的大野狼。
”她放聲地指控。
“萱萱,”他上前一步,她就退一步。
“怎麼啦?清醒一點。
”他對她的蒼白起了心疼。
“你欺騙我,你一直一直都在欺騙我……”杏眼居然凝聚淡淡水光,這可把南宮寒傲的眉宇弄得更擰。
“你這個大騙子。
”她使盡全身力氣再一次嚷出。
“萱萱!”她在指控什麼?
“大騙子,你這個舉世無雙的大騙子,你存心不良,你怎麼這麼壞,怎麼這麼喜歡欺負我。
”她大罵。
“把話說清楚,我不喜歡被你無理的指責。
”她小孩脾氣又發作了!
“無理嗎?”食指直指他的鼻尖,葉萱萱噙着淚水破口斥責他的所作所為。
“你先是設計我爹地欠你十億元的巨款,然後又不知道說了哪些花言巧語哄得我那位個性正直的爹地團團轉,讓他以為你是個道貌岸然的謙謙君子,以為你會善待我,于是他把我交到你手上,我走投無路的和你簽下結婚證書。
好!既然變成事實那也就算了,可是你居然又邪惡的讓我以為你是個不能”人道“的男人,害我對你松懈心防,被你吃豆腐,你極盡所能的訛詐我倆父女,還敢說我是無理的指控你。
”
他迅速恢複危險冷調,一抹陰郁從黑瞳中快速閃過。
“你的指控本來就毫無根據,你自己回頭仔細想想,我可曾親口告訴過你這些事,什麼設計你爹地、什麼我身有殘疾,這些全是你自編自導想出來的故事。
”
對,他是沒有親口承認過,但他誤導她。
“你也沒有否認不是。
”耍賴要訣她不輸人。
南宮寒傲臉色更冷。
衆人所害怕的正是她這種不瞻前、不顧後的悶頭個性,才會把許多事情隐藏起來不敢跟她明白直講,擔心這事若被她知道真相後,會卯起來跑去任性妄為。
“講道理一點,别讓忿怒蒙蔽你的理智。
”
“我偏要!”滿腔怒火是任誰也制不住。
她是故意的——南宮寒傲明了,然而她這份該死的故意極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葉萱萱,我不喜歡你跟我唱反調。
”他連名帶姓的驟下嚴厲,甚至不在乎加深她的誤會。
“我同樣不喜歡你命令我。
”她讨厭沙豬大男人。
“如果你還想再一次嘗嘗被禁足的滋味,我随時候着你的反調。
”
“恐吓我?”說她不怕是騙人的,尤其每回不見他的身影時,她就心慌意亂,舉目無親的惴惴讓她好害怕。
隻是此時此刻她不能示弱。
“我從來不恐吓人。
”一對堅定的眼神宣告他言出必行的毅然!
“你到底想怎麼樣?”硬着頭皮跟他對上。
“要你聽話而已。
”他說得天經地義,卻把她的火氣再次打出。
“要我學哈巴狗。
”她咬牙切齒。
他暗自歎息!“随你想,隻要你是南宮家族成員,服從我的命令就是應當。
”
“我會跟你離婚!”她再也按捺不住把她得意力作搬上台面。
他胸有成竹地看着她。
“等你成功之後再來跟我耀武揚威。
”
葉萱萱氣得全身直顫。
“你敢恥笑我,很好,我看你能得意多久,我現在就去找律師,你等着法院寄來離婚判決書吧!”她像陣風似的刮出去,也不管撞倒多少人,火獅子的蠻橫盡現無遺。
當狂卷的怒濤恢複平靜後,南宮寒傲深深吐了一口氣,捉起話筒按下一組電話号碼,接通後,直述的語句毫不遲滞地傳達他的需要。
“輕狂,麻煩你派個人跟好萱萱。
”
“她又給你出難題啦。
”電話那頭傳來淺笑、調侃。
“出了什麼事,還嚴重到要動用”俠客居“的成員?”
“我隻要她安全。
”逸出的口吻略顯不悅,他不喜歡他的漫不經心。
對方又是一陣讪笑。
“總算看到你有點人氣。
”不過接下來的詢問可不再是那樣随意。
“要把她揪回來嗎?”
“不!跟着她就行,也不要驚動她,我想她出去透透氣之後會回家的。
”
“交給我。
”
南宮寒傲放心地切斷通訊。
隻是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即使有“俠客居”的插手保護她不能面面俱到,最重要的他賭得起這疏忽一刻嗎?
若輸了,他愧對的将是恩……還是自己的情……
他無法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