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以感激的目光。
小秦笑了笑,然後說:
“你還是上床躺着吧,你的身體還很虛弱,需要療養一段時間。
”
阿奇道:“不行,我們得走,不能在這兒久留,萬一被人發現,别忘了我們是官家追捕的人。
”
小秦道:“可是你的身體……”
他實在擔心阿奇的身體。
阿奇看出他的想法,他說道:
“沒有事的話,我們馬上就走,哦,對了,唐婉呢?”
小秦道:“她在外面洗臉,她整整守了你一夜,直到我剛才為你推宮行血,她才出去。
”
阿奇的眼圈有些紅,他道了一聲:
“唉,真是難為你們了。
”
女人的事情有許多是男人們永遠無法明白的。
從他們告别那店家趕路以來,唐婉一直緊閉着嘴巴,沒有說一句話。
阿奇不是一個啞巴,相反,他的話很多,他對唐婉說了很多的話,但竟然沒有得到一句回音。
阿奇尴尬極了。
阿奇奇怪而又無可奈何地問道:
“你怎麼了,難道有心事?”
唐婉搖了搖頭道:
“沒什麼,我真的沒什麼。
”
阿奇看得出她在掩飾。
他對唐婉道:“你不要這樣,從我們上路以來,你就沒有笑過,也不講話,好像心事重重的。
”
唐婉聽了這話,鼻子一酸,她有種想哭的感覺,她對阿奇道:
“奇哥,你知不知道,我……你真的不在乎我對你的感情嗎?”
女人像霧、像雨,、又像風,阿奇一下子想摸透唐婉的心事還真不容易。
唐婉搖了搖頭,似乎想起什麼似的,她吸廠口氣道:
“也沒有什麼,隻是,我想起蜀中唐門我的家人,這兒離家不遠,我有點想家,想回去看看。
”
阿奇問道:“想回家?”
唐婉着心事道:“有一點。
”
阿奇道:“那…那太好了。
”
當他自己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就發覺自己又說錯了話,因為,唐婉已經變了臉色。
阿奇連忙解釋道:
“你别誤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一點……都沒有,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我到處被人追殺,如果你能回到唐門,我就放心多了,我也不用那麼擔心你了,你說呢?”
阿奇發現越是解釋,唐婉越是不說話。
唐婉帶着顫音問道:
“難道,難道你就那麼讨厭我?真的那麼希望我離開你。
”
阿奇連忙搖手道:
“沒,絕對沒有的事。
”
唐婉追問道:
“那你是喜歡我了?”
阿奇沒有想過這問題,他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從唐婉的眼裡看到了某種東西。
阿奇一直把唐婉當作自己的妹妹看待。
唐婉開口道:
“我認識你到現在,我知道你從來沒有把我人在心上,可是,在我們相處的這段日子裡,你……你難道還沒有感覺到嗎?”
她的話一說完,眼淚已流了下來。
阿奇道:“我明白,可是你還小,對感情……”
阿奇從玄武湖畔和唐婉相聚後,他就一直回避着她,同時他的心中始終把她放在妹妹的位置上。
阿奇知道一個女人,尤其像唐婉這樣的女人,他不敢放縱自己的感情。
“我……”阿奇發現他現在再也講不出“我”之後的話來。
唐婉看見他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現面的話來,她的臉色變了,變得那麼凄慘。
阿奇一見她這樣,歎口氣道: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
唐婉凄慘道:
“你不要說了,我明白了。
”
阿奇低聲說道:“你明白就好。
”
唐婉道:
“我明白你之所以不肯接納我,最大的原因在于另一個人身上,也就是在襲人身上,但是,如果襲人從此以後永遠的消失呢?難道你就一輩子不娶?”
阿奇的身體不禁一顫,他實在不敢去想這個問題。
是的,他的心已跟襲人緊緊地捆在了一起。
但是,唐婉對他又何賞不是這樣呢?她的心中隻能容納阿奇一人。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燭成灰淚始幹。
”
唐婉明白自己這一生隻能容下阿奇一人。
阿奇由于激動的原因,他的臉白得跟紙一樣,他再也抑制不住你心中那一股逆血的翻湧,“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唐婉驚慌道:“你怎麼了?”
她急忙伸手扶住阿奇,面現慌恐的焦急。
這時,小秦也發現阿奇的不對勁,他忙由後面奔了過來,關切地問道:
“怎麼了?”
阿奇用手擦了一下嘴邊的血迹,他說道:
“沒有事的。
”-